111、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趕到酒吧的張石一進門,就看到夜慈大佬似的坐在沙發(fā)上。
半晚他抵達片場得知聶彬被人綁走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過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到最重要的戲份,要是男主角突然出事,不要說電影了,就是花絮都剪不出來!
張石連忙走進去,看到昏倒在床的聶彬差點又沒一口氣提上來。
“他、他、他?。?!”
張石在門口他了半天都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這個事情確實不怪張石。
聶彬一動不動躺在那,而且身上還有不明紅色液體,在粉紅的燈光下和血并無二樣。
夜慈換了個坐姿。
“放心,死不了。”
張石這才呼了口氣,而后連忙上前。
只是老男人在過道上看到個女人衣衫不整,翻著白眼。
張石很有眼色地踢了一腳女人。
既然夜慈現(xiàn)在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想必是不想走警局了。
而現(xiàn)場也還沒動,看來這個女人想必是要遭殃了。
張石不自覺就把面前這個比自己小了20十幾歲的女孩當成決策者,要她拿主意。
夜慈放下手機起身,“救護車馬上就到,聶彬交給你?!?p> 說完,便單手提起地上的女人下樓。
張石看著夜慈離去的背影,“嘖嘖嘖,惹誰不好偏要惹這位小閻王。”
張石心里已經(jīng)為周紅點上蠟燭默哀了。
夜慈帶著周紅上了路邊一輛商務車。
散布在浙省的靈門徒弟早已經(jīng)就位。
靈門可不僅僅是只存在于京都,可以這樣說,除了西邊那塊地,靈門在全國各地都有門徒。
張騰從一個小時前收到京都的消息后就在這個酒吧門口等著,據(jù)說這次發(fā)布任務的還是京都的高層。
的呢等了半個小時耶不見動靜,張騰百無聊賴的在酒吧門口抽煙。
忽然看到一個黑色勁爽的身影朝自己這邊走來。
張騰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手里的煙也立馬丟掉,看著夜慈45度標準彎腰。
“領導好!”
張騰一直都呆在浙省,沒有去過京都,自然也不認識靈門小公主——夜慈。
夜慈點點頭,不過領導這個稱呼她倒是沒有聽過,有些新奇。
“姓夜。”女孩淡淡開口。
前面系安全帶的張騰立馬一本正經(jīng)轉(zhuǎn)過身,微微頷首,“夜姐好!”
夜慈:........
稱謂而已,叫什么隨性。
女孩冷著臉開口道,“去你們大本營?!?p> 張騰傻笑應著,麻溜開車........
浙省的靈門分部,似乎有些招搖了。
夜慈在張騰的帶領下走入一棟洋房。
門口十分恢弘,“善言堂”三個大字方方正正,往里看去,長長的走廊蜿蜒深入,看來里面還有院子。
夜慈想起來剛才大師兄說的那位浙省一把手,叫什么黃金鴻?
張騰在后面扛著周紅,女孩突然轉(zhuǎn)頭。
“你們老大呢?”
張騰一下被問在原地,“老、老大應該出去有事了?!?p> 夜慈看著支支吾吾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
看來這個黃金鴻籠絡人倒是很有一套,女孩沒有抓著這個點糾結,眼中戾色一閃而過,直接朝那位小弟開口。
“把她帶下去,別忘了好好招呼,留口氣就行……”
“嗯?好好……招呼?”
張騰疑惑的看著夜慈。
男人正想再問問是怎么個招呼法,女孩卻直接上樓去了。
張騰看著轉(zhuǎn)角處突然伸出的腦袋,立馬閉口,扛著女人霍呲霍呲的走向地下室。
媽耶,怎么今天二把手也在大本營,惹不起惹不起.......
他少說在靈門也呆了近10年,能在這個名利場活得像他這樣輕松的可不多。
而這和他那中庸的態(tài)度脫不了干系。
論在權力爭奪中如何保命?
張騰:當個閑人。
把人帶到地下室,男人看著一臉脂粉氣的女人,真是又老又重!
男人撐撐肩旁,踱步到旁邊一溜竄的“工具”旁。
雖然京都靈門在世人眼中是名門正派!剛正不阿的存在,但是那是京都靈門。
經(jīng)過靈門壯大,不少地區(qū)都分設分部,睡著時間流逝,一些分部早已經(jīng)變了最初的模樣,一家獨大,還有要和京都總部分廳抗衡的趨勢。
其中浙省就是個刺頭,這個黃金鴻可不是個善茬,去年的年終述職他就沒去京都。
都是現(xiàn)在師父年事已高,不然這事情放在十年錢勢必閻老頭要好好整頓一番。
張騰看著放在墻邊的一溜刑具,正思考要先從哪件開始用,沒想到周紅就醒了。
看著黑暗無光的環(huán)境,周紅驚懼大叫。
“你是誰?!快點放了我!”
“我可是周紅!你打聽打聽京都道上的誰不認識我!“
張騰冷笑。
道上的?
巧了,他也是道上的!
“叫個屁??!這里可是浙省,不是什么京都!”
張騰被叫得耳朵疼,眼中暴戾之色漸濃,直接先上了個大招,把人疼暈過去也是好滴。
嗯!我可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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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夜慈氣定神閑的跟著這位“二把手”走進一個房間。
只是剛一進門,一陣拳風席卷著濃厚的殺氣迎面而來。
夜慈背手而立,后退一步。
女孩就端端正正站在門口,“二當家的,對待客人也不是這個態(tài)度吧?”
于洋管什么態(tài)度,他現(xiàn)在眸子里全是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興奮。
偌大的會客廳里,只有于洋和夜慈兩人。
于洋招招毒辣,拳拳狠決,所打之處盡在致命部位。
反觀夜慈,招式多為擋拆。
不!不對勁!于洋越打越發(fā)現(xiàn)不對!
她還沒有發(fā)力?!
等男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夜慈看準男人失神瞬間,以手為刃,直擊面門。
掌風所過之處,力道驚人。
于洋瞪大雙眼驚恐滿面,可預料的殺招并沒有落下。
夜慈收手,后退一步,兩人拉開一個安全社交距離。
女孩微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掉頭上的黑色鴨舌帽。
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fā)瞬間垂下,而帽檐下的一張絕色面容也露出來。
于洋瞳孔微縮,心中大驚。
沒想到京都來的這位長得這么漂亮!而且身手完全在他之上!
夜慈攏了攏頭發(fā),笑容玩味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愣住的男人。
“于洋?是么?”
獨屬于面前這個女孩的聲線冷清妖嬈,婉轉(zhuǎn)撩人。
于洋緊抿著薄唇,沒有開口。
她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自己了。
男人心里開始飛速計算,要怎么樣才能萬全。
夜慈看著男人漸漸冷下了臉。
“你不用探究我是誰,也不用打探我為何知道你?!?p> “你只需要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夜慈相信面前的男人聽得懂。
留下一句話后,直接帶上棒球帽,悠閑踱步離開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