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君:我對吃兔子沒有研究
哮天犬搖擺著尾巴,繞著王君跑來跑去,一副歡喜的樣子。
只是他心中卻是忐忑不安,充滿了疑惑。
老師的為人脾氣自己一點(diǎn)都不了解,他愿不愿意幫助自己?
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說是得罪嫦娥,往大了說是包庇天庭要犯,觸犯天庭威嚴(yán)的重罪。
得罪天庭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可除了老師,也沒有其他人能幫自己。
二爺雖然對自己極好,可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得罪嫦娥也就罷了。
大家雖然都是天庭的仙神,但又不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嫦娥固然是尊貴的太陰星君,天庭地位特殊的仙神,但二郎神也不是小毛神,并不懼怕她嫦娥。
現(xiàn)在壞就壞在自己打傷了蟠桃園的土地。
用尾巴想也明白,西王母那個小心眼的老女人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這事,難啊。
哮天犬滿心的憂慮,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
白頭鷹好奇地打量王君,即是驚訝,又是疑惑。
這人好深的修為,自己竟然窺探不到他的深淺。
果然不愧是哥說的世外高人,就是不一樣。
嘿嘿,這次去拜訪高人,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帶點(diǎn)土特產(chǎn)離開。
白頭鷹想到哮天犬說的滿是息壤的道場,不由滿臉癡態(tài),口水也順著嘴角滑落。
王君打量一鷹一狗,心中不由搖頭。
哎,果然不論是什么物種,只要和二哈玩到一起,就沒有不瘋的。
看看這鷹,別人家的鷹都是高冷范。
這個,一臉白癡的樣子,還流口水,真是廢了。
多好的鷹啊,太可憐了。
涇河距離小鎮(zhèn)并不遠(yuǎn)。
小鎮(zhèn)叫望月,不到十萬人,因?yàn)榫嚯x長安比較近,旅人很多。放在其他地方,望月鎮(zhèn)已經(jīng)算是一座頗為熱鬧的小城了。不過因?yàn)橥骆?zhèn)距離長安并不遠(yuǎn),前后不過二十多里的路程,因此只能作為長安的附屬鄉(xiāng)鎮(zhèn)存在。
王君在望月鎮(zhèn)上的家位于繁華街區(qū)。
宅院不大,五百多個平方。
從外面看,就是普通的居民小院。
這樣一個位于商業(yè)街,但卻不營業(yè)的宅院其實(shí)在望月鎮(zhèn)還是頗為引人關(guān)注。因?yàn)檎旱奈恢锰昧?,在王君穿越的這段時間里,前后已經(jīng)有四五波人前來詢問是否愿意出售,又或者出租。
對于這個問題,王君給出了果斷的回答。
沒興趣。
宅院門前。
白頭鷹打量著眼前的小院,疑惑地看向哮天犬。
小院很普通,非常普通的那種。
一個院子,幾間廂房,雖然還算典雅,但也僅此而已。
就這?
道場吶?
滿地都是息壤的道場吶?
哮天犬和白頭鷹相處了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四眼一對就知道白頭鷹想問什么。
他滿臉疑惑。
在哮天犬眼中。
眼前的景象赫然是萬圣書院。
道場被一道好似金箔般的淡金色光罩籠罩起來,朦朧看不真切。
其中隱隱散發(fā)著恢弘,神圣的氣息。
白頭鷹錯愕無比。
為什么自己看到的只是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哮天犬看到的卻不是。
嘶,這位大佬不會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吧?
白頭鷹想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哆嗦,緊張不安地看向王君。
王君站在門前,對哮天犬微笑道:“書院有書院的規(guī)定,你今日已經(jīng)入過書院,不可再入?!?p> 這倒不是王君為難哮天犬,而是書院的規(guī)則。
目前書院還處于初級狀態(tài),每個學(xué)生每天只能在里面逗留一個時辰的時間,一旦到了時間就會被逐出書院。
哮天犬嗷嗚一聲,表示了解。
對此他倒是沒啥感覺,因?yàn)樗膊皇菫榱藭旱氖虑槎鴣怼?p> 白頭鷹瑟瑟發(fā)抖,更是不敢多言。
他心中暗暗嘀咕:“聽說頂尖大佬能看透過去未來,這位前輩不會真的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所以才故意不讓我們進(jìn)去吧。”
“可惡,看來只能以后再想辦法了?!?p> 想到那滿道場的息壤,以及各種不知道的天材地寶,白頭鷹心中滿是不甘心。
我的寶貝啊。
王君摸了摸哮天犬的腦袋,心中越發(fā)相信這二哈不簡單。
普通二哈能有這種靈性?
他笑道:“你今天跑來是想要做什么?”
哮天犬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坦白。
不試試怎么知道老師不愿意幫忙。
而且現(xiàn)在能幫自己的也只有老師了。
哮天犬昂首嗷嗚一聲。
白頭鷹撲騰著翅膀,復(fù)聲應(yīng)和。
卻見白頭鷹展翅而去,宛若利劍般沖入高空,轉(zhuǎn)眼化作一個黑點(diǎn)消失在天際。
他去得快,來的更快。
很快白頭鷹再次歸來。
只是相比去時,他爪子上多了些東西。
一個用芭蕉葉包裹的包裹。
看上去鼓鼓囊囊。
白頭鷹將東西放在王君腳下。
芭蕉葉散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一只昏迷的可愛白兔,三個水靈靈的桃子。
白兔皮毛光滑柔順,在陽光下散發(fā)著瑩瑩的光澤,好似最上等的絲綢。桃子有兩個成年人的拳頭大小,果肉好似玉石雕琢而成,芬芳撲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品。
王君看著腳下的東西,驚訝無比。
這.......
他驚訝道:“這是給我的?”
哮天犬昂首嗷嗚一聲,點(diǎn)頭應(yīng)是。
王君雙眼微瞇,頓時樂了。
這二哈果然不簡單,看來就算不是妖怪,距離成妖也不遠(yuǎn)了。
不過就算是妖怪又怎么了。
王君看著腳下的靈果與兔子,心中美滋滋。
妖怪可比人類好忽悠多了。
王君摸著哮天犬的腦袋,爽朗笑道:“東西我就收下了,不過下次可不要抓兔子了?!?p> “雖然兔子的吃法很多,比如麻辣兔頭,蒸兔尾、燒兔唇兒、燒兔耳兒、鹵兔、醬兔、臘兔、松花小兔兒、晾兔肉、什錦兔脯兒、熏兔白肚兒、清蒸八寶兔、江米釀兔子、罐兒野兔、山兔、菜兔、銀兔、清蒸哈什兔、燴兔絲、燴兔腰等等?!?p> “但做起來太麻煩了,我還是喜歡簡單點(diǎn)的食材?!?p> 哮天犬聽得目瞪狗呆,傻在了那里。
原來兔子有這么多種吃法嗎?
老師到底禍害了多少兔子,才能研究出這么多的吃法。
等等,等等,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老師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這可是嫦娥的心肝寶貝,自己不是抓來送給老師吃的。
王君左手提起昏迷的玉兔,美滋滋地在玉兔身上左捏捏,右捏捏,贊道:“這兔子真不錯,有肉,適合紅燒。”
“東西我就收下了,你們回去吧?!?p> 王君提著玉兔與蟠桃推開家門,回首隨意地對哮天犬說了句,直接關(guān)上了院門。
開玩笑,普通二哈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一個拆遷隊(duì),成精的二哈還不得相當(dāng)于一個拆遷集團(tuán)。
這樣的怪物,肯定不能隨意放入家門。
關(guān)上院門,王君不由松了口氣。
萬幸!
門外。
哮天犬與白頭鷹面面相覷。
白頭鷹無語道:“哥,現(xiàn)在咋辦?!?p> 哮天犬頭疼道:“你問我,我問誰啊?!?p> “哥,你剛剛咋不和他解釋一下?!?p> 哮天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哼道:“老師剛剛說的菜名,你聽說過幾個?!?p> 白頭鷹沉思幾秒,搖了搖頭。
“鷹爺我縱橫天下這么久,也只聽說四、五道?!?p> 哮天犬嘆道:“那不就得了,誰知道老師禍害了多少兔子才研究出這么多的吃法。我要是開口,你就不怕老師的菜名變成鷹犬?!?p> 白頭鷹打了個哆嗦,驚恐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尼瑪,死兔子不死鷹啊。
小兔子,你就節(jié)哀吧。
哮天犬繼續(xù)道:“再說了,以老師的修為,就算知道那是嫦娥的玉兔,還不是想吃就吃,你以為老師會在乎嫦娥。”
白頭鷹雙翅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抱在懷中,好像人類思考雙臂抱懷的模樣,沉思道:“哥,你說你老師會不會已經(jīng)看出了玉兔的身份,故意那么說幫你接下因果?!?p> 哮天犬愣了一下,感覺還真有這可能。
以老師的修為身份,怎么可能會看不出玉兔的身份。
他心情激動,感動不已道:“或許正是如此?!?p> 隨后他搖了搖頭,道:“罷了,暫時還是不想了,咱們先回灌江口看看形勢?!?p> 哮天犬他們說著,縱身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