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應(yīng)、應(yīng)聘巫女,是、是什么……意思?”
李漢驚得險些說不出話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就是讓你扮成巫女,這樣你就可以在神社工作了。”
“可是我……”
“我知道你是男生,但是誰說男生就不能扮成巫女了?”綾瀨結(jié)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過就看她眼角的光芒,就知道她想的絕對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事情。
李漢無奈道:“我現(xiàn)在是在和你正經(jīng)討論問題……”
“我也是在正經(jīng)回答你啊!”
綾瀨結(jié)衣眨眨眼睛,表情顯得相當無辜。
李漢皺了皺眉,也看不出她現(xiàn)在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了。
按理說剛剛自己說的那么慘了,有點同情心的話,不是應(yīng)該好好想辦法幫助自己么?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呢?
綾瀨結(jié)衣這時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實在做不到的話,那你恐怕不能在神社了。不過我有認識的人店里正在招工的,如果知道你不要薪水,只要包飯的話,肯定很樂意你去那里幫忙的……”
聽到這里,李漢哪里不知道這女孩是看出來自己在偽裝了。
雖然前世他在修煉上進境很大,但可能因為常年生活在無人區(qū)的原因,與外界缺乏交流,所以真到要與人溝通的時候,高中之前的那些社會經(jīng)驗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不過好在他臉皮夠厚,一點沒有被看破的窘迫,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考慮一下吧……”
看著李漢的背影逐漸走遠,綾瀨結(jié)衣輕哼了一聲,“差點兒就被你騙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覬覦本小姐的美色,都追到家里來了。不行,我得想辦法盡快斷了他的念頭……”
如果李漢知道綾瀨結(jié)衣的真正想法,又是因為什么“看破”他的,估計會哭笑不得。
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思去想這個事情了,神樹的事情短時間內(nèi)恐怕沒法有結(jié)果。
他想不出好辦法來,那就只能暫時擱置。
于是他又考慮起煉丹的事情來,這個才是現(xiàn)在最實際的,因為他現(xiàn)在有錢了。
“可惜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煉出來丹藥的品質(zhì)也不會太好,提升不了太多,還是比不了直接吸收元氣來得好……”
其實煉丹最重要的還是煉丹的過程中、對于身體的熟練,還有就是藥力進入身體后,對身體的改造,可以讓他至少不再這樣瘦弱。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煉丹爐和材料買回來,先試著煉一批再說……”
他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選擇,寄人籬下,本身實力也還不夠,可不敢就這樣隨意冒頭。
所以哪怕會浪費些時間,他也只能這樣慢慢一步一步來。
慶幸的是,前世修煉的那些經(jīng)驗還在,這可以讓他少走彎路、在另一方面加快修煉進度。
不過到了家門口,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用手搓了搓臉頰,并且暫時拋開之前思考的所有問題,然后準備開始扮演東野相樹的角色了。
“我回來了!”
在玄關(guān)換好鞋,李漢走進了屋子里。
這個時候正好是飯點,他在門外的時候就聞到了飯菜香,所以也知道父母此時肯定在家里了。
別看東野相樹在外面相當內(nèi)向,甚至到自閉的程度,但在家里,他還是父母都很放心的小兒子。
李漢尋思著也可能是這樣不斷的做著“兩面派”,就算有苦也很難找父母訴,才導(dǎo)致最終壓力將其壓垮了。
本來東野相樹的自殺,或許會成為東野夫婦心中永遠的執(zhí)念和疑惑。
不過現(xiàn)在李漢來了,他們依然不知道孩子身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么可怕的事情,也依然是和以前一樣的態(tài)度對他。
“回來了?我今天煲了湯,給你盛一碗,先趁熱喝了……”母親東野明彩本是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不過因為東野家自己開店,所以她也有在店里做事。
她也是家里最辛苦的,起得最早、睡得最晚,除了一些實在肝不動的體力活,都要參與。
父親東野坂上是個老古板,也是傳統(tǒng)的昭和男兒,平時都是不茍言笑,在飯桌上更是很少說話。
不過還好,明彩和李漢說說笑笑的時候,他也不會阻止。
“怎么樣,好喝嗎?”
“嗯,好喝,很……美味?!逼鋵嵗顫h不是很習慣這味道,或者應(yīng)該說霓虹的料理口味他都不怎么適應(yīng)。
平常喝味噌的時候都是捏著鼻子的,可能是他口味有點怪的原因吧,畢竟老實說有些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比如說店里的鰻魚飯,還有母親親手包的壽司。
要不然他們也沒法開什么居酒屋了,生意不好歸不好,并不代表手藝差,這是現(xiàn)在霓虹大環(huán)境的問題。
霓虹的經(jīng)濟發(fā)展從十幾二十年前開始就在持續(xù)走低,首相頻繁更換也沒什么用,居民的生活變化無比真實地反映出這一點。
大家賺不到錢,來居酒屋的自然就少了,畢竟這里本就屬于額外的花費。
從這點上來說,東野相樹的家庭條件也沒有到很差的程度,起碼他們還有個店能夠勉強支撐下去。
要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失業(yè)甚至是擔心失業(yè)了……
“喝完還要記得吃飯哦,不能像上次那樣只顧著喝湯不吃飯?!?p> 明彩的囑咐很容易讓人心里一暖,不過李漢沒有心,也沒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所以心里很平靜。
不過表面上還是笑著點頭應(yīng)是,然后瞥了那邊靜靜吃飯的東野坂上一眼。
哎,如果重生的是那個神社……
咦,為什么我會有這種念頭?
李漢暗暗搖頭,不過他確實對這個家沒什么歸屬感。
而且李漢遲早要離開這里,不過他并不急著告訴他們真相,也可能以后也不會告訴。
他的打算也是在盡量能把他們安排好之后,才會離開,不然恐怕還是會良心不安、道心蒙塵。
畢竟占了人家的身體和身份,總歸是一份因果,該要償還的。
東野相樹的家,其實也就是在家里經(jīng)營的居酒屋后頭。
很典型的前店后家的構(gòu)造,所以一般他放學回來,吃完晚飯后,還得幫家里做點事情,然后等到父母都停歇下來,才有自己的時間。
對于以前的東野相樹來說,這無疑很艱難,他可能常常要強撐著被毆打過的身體,做著一些不算很重但也會有些吃力的活兒。
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李漢來說,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反正他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小樹,把掃帚拿過來,這里打掃一下?!泵鞑试谑帐爸蛔罋埜?,很自然地支使起李漢來。
李漢應(yīng)了一聲,就拿著掃帚和畚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