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蝴蝶翩翩飛，郎君表相思

　　杜希航走的前一個晚上把季海軍給叫到了他的住所，杜希航安撫了季海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季海軍，季海軍問杜希航為什么這么信任自己，杜希航笑了一下說：“第一，我知道你的為人，人品不錯，做事有底線有原則，第二，廣州這邊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你的能力是不能否認的。第三，你還年輕，還沒到退休的年齡，你還得給我，給董事長堅持到退休?！奔竞＼妵@了一口氣說：“哎，謝謝您安慰我，可是這次的事兒，哎，沒有預料到是我的失職，說實話我實在是沒臉繼續(xù)在公司呆了，我辭職申請都準備好了，已經(jīng)給劉總的秘書了。您就別挽留我了。”杜希航說:“這次的事兒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這次的事兒是一個圈套，董事會的李奇收了子騰公司10%的股份，幫子騰公司收買設計總監(jiān)里應外合。他也許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在這么短的時間解決問題，他挑唆其他董事逼迫我罷免你的職務。這些事兒我已經(jīng)和董事長匯報了，董事長也相信你，所以留下來不只是我一個人挽留你，還有董事長，所以希望您在考慮考慮好嗎？”季海軍想了半晌將煙頭熄滅說：“杜總，您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說走就是不識抬舉了，放心我今后肯定好好配合劉總工作?！倍畔：綋u搖頭說：“不是你配合劉總，是劉總和你合作。我只給你們5個月的時間，5個月后劉杰會被調(diào)回BJ，你還是廣州總部的總經(jīng)理。但是李奇不能是集團的董事了，你明白？”季海軍點點頭，5個月后李奇以貪污公款，盜取公司機密等被起訴，集團撤除李奇董事的身份。

　　杜希航回到BJ繼續(xù)忙碌，閑暇的時間太少，偶有休息的時候就是閉上眼睛睡覺了。那天早上杜希航在聽各個地方公司的負責人匯報工作的時候突然暈倒。醫(yī)院診斷是勞累過度導致的短暫昏迷，而且杜希航還有肺炎，需要住院。雖然杜希航病倒了，但是并沒有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許紹洋，皇甫依依，劉杰，袁啟東等幾個人大事兒匯報杜希航讓杜希航拍板兒，不是很重大的事兒就自己做主了。終于杜希航能歇一歇了，杜希航給袁園打了個電話問穆清陽的情況。

　　“小乖最近怎么樣？還適應嗎？”袁園嘆了口氣說：“不是很好，但是還能適應。”杜希航皺了皺眉說：“怎么個不適應？”袁園說：“她們部門經(jīng)理將她們分成了兩組，她們那組的組長沙莎不喜歡她，覺得她沒有背景欺負她。”杜希航說：“你干什么呢？就在一旁看著她被欺負嗎？”袁園委屈的說：“我每一次要出面的時候，你家穆小乖都發(fā)微信告訴我，如果幫她，她就離職。你說我能怎么辦？”杜希航苦笑了一下說：“嗯，是小乖的脾氣，過段時間我過去處理，你就別管了?！痹瑘@說：“我聽說你生病了，怎么回事兒啊，你身體素質(zhì)不錯的啊？”杜希航笑了笑說：“出差的時候溫度差別大，感冒了，沒放在心上肺炎了，加上沒有好好休息，疲勞過度就倒下了，沒事兒，快出院了。”袁園有些擔心的語氣說：“靠，你就是個大傻X，公司又不是你的，你那么拼命干啥？”杜希航說：“現(xiàn)在不是，以后呢？”袁園驚訝的說：“不是吧，你準備謀權篡位?。俊倍畔：秸f：“我是那人嗎，不用謀權篡位，正大光明的。”袁園說：“真的給董事長當女婿?。俊倍畔：交卮鹫f：“這個事兒都傳你那邊了？人言可畏啊?！痹瑘@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杜希航說：“當然是假的了，我不給董事長當女婿，因為董事長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痹瑘@疑惑的問：“那董事長為什么這么重視你？”杜希航回答說：“他兒子是美國著名的腦外科醫(yī)生，心理學的專家，自己有一家特別大的醫(yī)院，對醫(yī)學情有獨鐘的。對公司的事兒不感興趣，董事長想將公司賣給我”袁園又問：“為什么要賣給你？”杜希航笑著說：“因為我做交換生的時候去他兒子醫(yī)院給他兒子做助理，我和他兒子的關系很好，他兒子推薦的我?！痹瑘@不可思議的問：“你一個金融系的高材生給醫(yī)生做助理，騙鬼去吧?！倍畔：秸f：“哈哈，金融是后來我媽給改的志愿，本來我是想考白求恩醫(yī)科大學來著，當年哥們兒可是沒少看醫(yī)學書，那可是有準備的。這個事兒就你自己知道，不能告訴任何人，穆清陽都不能告訴啊?！痹瑘@嗤笑了一聲說：“滾蛋吧，你是想讓我側(cè)方位的告訴穆清陽吧，你怕人家誤會你。放心兄弟我肯定給你辦明白兒的，就告訴她自己?！倍畔：?jīng)]有說話掛斷了電話。

　　穆清陽這邊的確是像袁園說的那樣，被組長沙莎欺負，刁難。只因為穆清陽沒有背景，沒有足夠的工作經(jīng)驗。袁園也的的確確的說過好多次，可以幫助穆清陽解決，但是穆清陽倔強的拒絕了袁園的幫助。袁園也知道這很是難辦，不幫穆清陽，杜希航不樂意，幫穆清陽，杜希航樂意了，穆清陽肯定不樂意，所以還是讓杜希航自己解決吧。希望穆清陽還能堅持到杜希航回來的那天，因為袁園最近聽到了穆清陽部門負責人和HR的人建議辭掉穆清陽，因為沙莎反應穆清陽工作能力太弱，人際關系不好，不能融入到團隊中。

　　周一的早上穆清陽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見里面嘻嘻哈哈的笑聲，可是穆清陽一進去聲音就驟然停止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頭玩手機，做報表，就連穆清陽打招呼大家都裝作沒聽見。穆清陽見沒人理會自己，尷尬的打開電腦準備做報表。沙莎用她那自認為溫柔實際上是破鑼嗓子發(fā)出的聲音說：“穆清陽給我打杯水，還有你的報表不用做了，一會兒你發(fā)給李雪就行了?！币粋€報表200塊錢，不讓自己做了不就是不讓自己掙錢了嗎，穆清陽壓著心里的憤怒問：“我不做報表那我干啥？”沙莎輕蔑的笑了一下說：“你說你還能干啥？不是我不讓你做報表，是你做的不認真，每次報表都有好多錯的，我不能天天給你檢查吧，我還有我的工作呢?！蹦虑尻栒娴氖菃“统渣S連有苦說不出，沙莎總是把報表中的錯誤無限放大。就比如上次，一家專柜的報表錯了，沙莎把自己叫到專柜那里狠狠地數(shù)落，當時很多人，穆清陽覺得很是丟人，第一次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所有的人都可以數(shù)落數(shù)落穆清陽，不管是穆清陽做的錯的，對的，與她有關的，無關的都和穆清陽有關系了，因為那都是穆清陽的錯誤了。還比如有一次，同組的組員閆琳琳和穆清陽一起做同一個報表，閆琳琳做錯沙莎就說改過來，穆清陽做錯了沙莎就說：“同樣的錯誤，第一次出現(xiàn)時沒看出來，第二次是失誤，第三次錯誤，第四次就是廢物了，穆清陽你說你錯幾次了，我都懶得說你了?！边€有一次是李雪將二樓的柜臺給數(shù)錯了，沙莎問都沒問就說是穆清陽數(shù)錯的，后來還是閆琳琳說的是李雪去檢查的，是李雪數(shù)錯了。后來調(diào)查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是李雪的錯誤，沙莎就說以后數(shù)仔細點兒。轉(zhuǎn)過頭卻說穆清陽：“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李雪犯的錯誤最后核實的時候你怎么不告訴李雪。你是做報表的，最后一關應該把好，你太不認真了，以后什么重要的工作我能放心的交給你？”類似這種說不清楚的事兒就多了，工作上如此，生活中也是一樣。比如穆清陽的衣著，沙莎說：“穆清陽，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應該向琳琳和小雪學習，你應該多出去逛逛街，多買點兒衣服，別舍不得花錢?！笨傊虑尻柕墓ぷ魃罹褪前艳k公室的衛(wèi)生打掃好，給沙莎把水倒好，坐好等待數(shù)落和領導的“關心”以及辦公室同事的冷落。早前穆清陽之所以還在堅持就是因為穆清陽想要證明自己可以，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可以得到認可的。那時的穆清陽覺得的確因為自己工作上的失誤，確實是給沙莎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是穆清陽也在一直改，在認真認真再仔細。甚至有好多次穆清陽都以為沙莎這樣對自己是想要培養(yǎng)自己所以才這樣嚴格要求，直到那天早上辦公司就穆清陽自己沙莎一臉陰謀的笑著問穆清陽：“你是不是不離職??？”穆清陽一頭的問號暈頭轉(zhuǎn)向的回答：“不離職啊，怎么了組長？”沙莎輕哼了一聲，她以為穆清陽沒有聽到，可是穆清陽聽到了，那輕哼的聲音是一種瞧不起。自那以后穆清陽知道了沙莎那樣對自己不是為自己好是想要比自己離開公司，沙莎因為自己老是給她添麻煩早就討厭自己了。都問的那樣明目張膽了，穆清陽心中了然，作對一樣的就是不走。

　　事業(yè)上有沙莎的照顧，穆清陽每天都懷著沉重的心情上班。有句話形容穆清陽現(xiàn)在的處境很合適，屋漏偏逢連夜雨，事業(yè)不順利，愛情也是一片空白。因為穆清陽和杜希航是相比不了的，雖然杜希航30歲。但是杜希航的家人不愁杜希航找不到媳婦，愁的是找一個杜希航稀罕的，能配得上杜希航的女孩兒。可是穆清陽就不一樣了，一個27歲的女孩兒連個對象都沒有，屬實的穆清陽家里有些著急了，畢竟穆清陽已經(jīng)奔三了嗎。

　　那天樓下的鄰居李阿姨和穆清陽媽媽說：“清陽她媽清陽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對象呢？”清陽媽媽說：“27了都還沒有對象呢?！崩畎⒁虇枺骸扒尻栂胝覀€啥樣的？”清陽媽媽回答：“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有學歷，個子不能太矮，家里有套結(jié)婚用的房子，父母有勞保?！崩畎⒁陶f：“哦哦，要學歷啊，學歷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大學都普及了，學歷有啥用。”清陽媽媽說：“清陽不是有學歷嗎，再說了沒有文化沒有學歷找工作都不好找?！崩畎⒁痰拖骂^笑了笑說：“我表姐家的那個小子其他的都符合，就是學歷不高，初中沒有畢業(yè)。但是家庭條件沒的說，我外甥長得也是挺好看的，個子也高，清陽媽你和清陽他爸商量下，看看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外甥？”都是鄰居，清陽媽媽不好意思拒絕，說行回家商量下。

　　晚上吃完飯，清陽媽媽就把這件事兒說了。清陽爸爸說：“要是家庭條件好，小伙子人不錯，能干，聰明，對咱家閨女好看看也行?！鼻尻枊寢屨f：“就是沒有學歷，委屈咱閨女了?！蹦虑尻栒f：“媽，我不想去?！鼻尻枊寢屨f：“為啥不去？人家的條件挺好的，錯過了就找不到，閨女，媽知道你心氣兒高，可是咱也得看看咱自己啊?！鼻尻栒也坏娇梢苑瘩g的話，稀里糊涂的就被安排了和李阿姨的外甥見面相親了。

　　那天穆清陽下班后，座上了李阿姨外甥的車，兩個人電話聊了兩天，李阿姨的外甥叫司徒遠航。司徒遠航胖胖的，眼睛卻很大，不是電視或者小說里面形容的那樣猥瑣，叫人惡心。白白凈凈的，很斯文，很幽默。沒有讓兩個人相親的氣氛尷尬，吃飯的地方穆清陽沒有去過，點餐，吃飯，聊天，司徒遠航都把穆清陽照顧的很好。讓穆清陽很輕松，沒有出現(xiàn)穆清陽擔心的問題。兩個人吃完飯，司徒遠航說自己一會兒還有事兒，不能陪穆清陽了，說可以送穆清陽回家。穆清陽也正想回家，雖然和司徒遠航相處的沒有不愉快，但是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還是不舒服，畢竟歸根結(jié)底還是沒看上司徒遠航。穆清陽到家，司徒遠航停好車說：“丫頭，你心里有喜歡的人是吧？我想他一定很優(yōu)秀，至少比我強，對吧？”穆清陽搖頭否認。司徒遠航說：“我知道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是吧？”穆清陽微微一笑說：“司徒大哥，你說兩個胖子走在街上可不可以形容是耀武揚威?。俊彼就竭h航突然認真的說：“是因為我胖是嗎？”穆清陽又說：“也不全是，就是沒感覺，和你出去也行，和你交往也行，不和你出去也行，不和你交往也行，面對你心如止水，你明白嗎？”司徒遠航點點頭說：“好吧，祝你幸福。”穆清陽下車，回到家穆清陽告訴媽媽對方?jīng)]看上自己。穆清陽的第一次相親以失敗結(jié)束。

　　穆清陽爸爸的同事給穆清陽介紹了一個小伙子叫寧偉，家里兩套樓房，一個門面房，寧偉和寧偉媽媽做生意。見面是在寧偉家里，穆清陽和媽媽一起去的。寧偉長得瘦瘦的，個子和穆清陽一般高。見面的時候都是寧偉媽媽和穆清陽聊天，寧偉一直都在一旁坐著什么都沒說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聊天的時候來了幾個人買東西，寧偉都是顧客問什么答什么多一句話都不說。后來看著顧客要走，寧偉媽媽招攬了一下，寧偉媽媽用價格的優(yōu)勢將顧客留了下來。寧偉媽媽和顧客談話的時候，寧偉就坐到一邊低著頭玩兒手機，什么都不說。穆清陽媽媽看寧偉的態(tài)度生氣的和穆清陽說：“閨女咱們走吧，回家吧?！蹦虑尻桙c點頭，笑著說：“行，走吧，人家挺忙的?！蹦概畟z打了聲招呼就走了?；氐郊夷虑尻枊寢尵烷_始埋怨穆清陽爸爸的同事和穆清陽爸爸都不靠譜，介紹的是什么人啊，蔫兒了吧唧的，什么啊。第二次相親，失敗。

　　大約一個月后吧，家里的一個親戚，穆清陽叫三舅給穆清陽介紹了一個叫李建一的男孩兒，31歲，是個公務員，家里父母在市政府上班，家庭條件殷實。穆清陽的父母都是非常的滿意，全家人都很是重視，穆清陽除外。星期六的上午10:00穆清陽在母親的催促和建議下，穿上了新買的衣服，畫了一個淡妝。不得不說收拾收拾穆清陽真的很是漂亮，穆清陽媽媽覺得這次一定能成功。穆清陽爸爸也是穿了新買的衣服，把胡子刮了又刮的，就是怕自己給閨女丟臉。穆清陽媽媽也是穿了新衣服，花了妝。全家都是盛裝出席，臨出家門的時候穆清陽媽媽還叮囑穆清陽見面要有禮貌，吃飯的時候不要先吃，不要太隨便，要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三舅開車把一家人接到了約好的飯店，李建一穿了一身海瀾之家潮牌店的新款衣服，李建一爸爸，媽媽的穿衣打扮上也都是名牌。三舅一一介紹完畢后，眾人落座，在座主位的時候李建一爸爸讓了讓穆清陽爸爸，最后還是李建一爸爸坐在了主位上。對此穆清陽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有沒有立場為自己的爸爸說話，爭取到主位，在穆清陽的心里那不是單單的一個座位的問題，那是身份地位的顯示，那是一種尊重，正是因為貧富的差距穆清陽才更想讓自己的爸爸坐到主位上。剛開始李建一媽媽對穆清陽一家還是很熱絡，但是知道穆清陽家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后，就不是很熱情了，氣氛甚至有點兒微妙的尷尬。最后還是在三舅的催促下李建一才加了穆清陽的微信，留了電話，李建一父母說以后一定要常聯(lián)系啊。對此穆清陽真心的覺得李建一一家人都太虛偽，太勢力，自己很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