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天喧囂的校園安靜下來。
13棟 204B
宿舍四人,除了偉哥和李一覺,另外兩人,一個叫陳安,另一個叫高龍穎。
只見陳安拿著濕紙巾認真地擦拭著自己的桌子,桌子擦的锃光瓦亮。高龍穎則搖頭晃腦“噼啪”作響地敲著鍵盤。
“李一覺,我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張偉躺在床上,對下面的李一覺說道。
刷著論壇的李一覺有些狐疑,但也不好拒絕。
“你說吧,怎么玩?!崩钜挥X抬頭看著張偉。
一聽李一覺答應了,張偉不禁來了精神。手腳麻利地爬下床。
“就是互相問問題,輸?shù)慕o對方十塊,每個問題累加十塊。你先來。”
“嗯?”
李一覺聽完就感覺這問題有點熟悉。但也不好拒絕。
沉吟半晌,李一覺說道:“我們學校什么時候成立的?”
“不知道”
張偉爽快地掏了十塊遞給李一覺。
“輪到我了?!?p> 張偉語氣有點顫抖,咳了兩聲說道:
“李一覺啊,你來簡單闡述Yang-Mills非交換規(guī)范場理論”
說完目光殷切地看著李一覺,等著他掏錢錢。
“它起源于對電磁相互作用的分析,利用它...”
李一覺說完,不顧張偉目瞪口呆,直接從他手上拽走二十。
“你們先睡,我晚點回來,有事幫我頂一下?!?p> 說著就出了門。
回過神來的張偉,懊悔不已。
神情沮喪地爬上床。
陳安繼續(xù)擦著桌子,高龍穎還在十指飛舞。
慢悠悠地走了二十分鐘,李一覺回到家。
一到家門口,李一覺就看見一位絡腮胡,身材魁梧,一身黑西裝的黑衣人站在那里。目不斜視,一動不動。
打開門,只見屋內(nèi)除了姜夢瑤,還有一位身穿唐裝,面容滄桑的老者。
“你喊我回來干嘛?”李一覺說著撇了老者一眼。
“干嘛,沒事不能喊你???”
說著姜夢瑤站起來,拉著老者的手。一身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
“這位是福伯,是...是我的一位伯伯?!?p> “伯伯?”
看著老者面色和藹地看著自己,李一覺心里直嘀咕。
多年的“碼頭”生活沒有給出相應的答案。
正思考著不知道說什么,老者站起身,上下打量著李一覺。
“福...福伯”
李一覺有些尷尬地開了口。
“這么多年不見,都這么大了,這是小瑤的父親讓我?guī)Ыo你的禮物?!?p> 說著門外的黑衣人,將一個箱子交給李一覺。
看著福伯還想說什么,姜夢瑤推著老者的背,把他往門外趕。
“好了福伯,我你也看過了,東西也收到了,你就趕快回去休息吧。”
“啪”
姜夢瑤迅速地把門關上,臉頰桃紅。
拿著箱子,李一覺有點懵逼。
什么情況這是。
怎么有點像見家長?
這無親無故的給我?guī)稏|西啊。
李一覺一臉茫然地看著姜夢瑤。
希望她能給個解釋。
轉(zhuǎn)過身姜夢瑤又恢復了冷艷的氣場。
忽略站著的李一覺,徑直走向沙發(fā)。
“不是,你也給個解釋啊?”
“你自己打開箱子不就知道了。”
哦,對。
李一覺打開箱子,一本《修行基礎概要》和一個裝了一顆黑不溜秋丹藥的盒子。
將東西拿出,放到桌上,看著姜夢瑤。
過了一會兒,姜夢瑤放下書,看著李一覺說道:
“這本是最基礎的修行手冊,另一個是洗髓丹?!?p> “洗髓丹?干嘛使的?!崩钜挥X疑惑道。
“用來突破練氣境,打基礎的?!?p> “看你修為這么差,我讓家里送過來的?!苯獕衄幠橆a又紅了。
“練氣境?可我已經(jīng)練氣境了啊”
“嗯?”
姜夢瑤快步走到李一覺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感受著李一覺氣的厚實程度,確定確實已經(jīng)練氣境了。
“這么大了,才練氣境?!毖凵衩镆暱粗钜挥X。
“我當年可是半年就到練氣境了?!苯獕衄庲湴恋卣f道。
看著面前的傲嬌臉,李一覺疑惑道:
“練氣境很難嗎?我睡一覺就練成啊。”
聽了李一覺的話,姜夢瑤大呼不可能。
看著眼前,左手叉腰右手指著自己的熟悉畫面,李一覺不動聲色的移動到門口,悄悄地打開門。
“咔噠”
聽到動靜姜夢瑤才回過神,之前一直沉靜在巨大的打擊中。
“難道,他還是個天才?”
看到半個身子探出門外的李一覺。
“你上哪兒去?”
“砰”
姜夢瑤只聽見門外傳來一句:
“幫我把東西收好?!?p> “切,膽小鬼?!?p> 說完坐下看起了書。
天才怎么樣,反正現(xiàn)在他打不過我,姜夢瑤如是想到。
走在路上的李一覺還在思考著:才搬來幾天,就送禮物。家里還認識我。那位老伯還挺和藹的。從隨行的黑衣人穿的定制的衣服,就能看出,她家肯定不缺錢。能拿出丹藥和修煉的典籍,說明他家不說是有傳承,起碼是業(yè)內(nèi)人士。這有錢有實力的為什么呢?兩小無猜?
李一覺右手握拳錘向左手掌心。
他悟了。
摸了摸臉,感慨道。
“這該死的容顏,年紀輕輕就要經(jīng)歷這不可承受之重。”
翻過圍欄,回到宿舍,哥仨已經(jīng)睡了。
李一覺靜悄悄地爬上床,躺下,開始八小時的“刻苦”修煉。
“哈呼...哈呼....”
老郭面館
老板郭川飛擦著桌子準備打烊。
此時一位老者走進店里,而一身黑衣的隨從則目光警惕地站在店外。
“已經(jīng)打烊了,明天再來吧?!惫w邊擦桌子邊說道。
“當年西北赫赫有名的鐵拳郭四,沒想到在這里當起了老板”老者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郭川飛放下抹布,全身緊繃,面無表情道:“你是誰,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老者哈哈大笑,“我都不認識了,御獸門徐福。”說著遞過去一個令牌。
郭川飛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原來是福伯,坐。”
說著抽出兩把椅子。
“我就不坐了,幾句話就走?!?p> “我們門主希望覺少爺能去參加明年龍虎山舉辦的龍虎會?!?p> 郭川飛聽完老者的話,思考半晌,道:“此事我必須稟告老家主,由他定奪。”
“我們門主也是這個意思?!毙旄Uf著遞過去一張名片。
“這是門主的電話,他也想跟你們老家主好好聊聊,畢竟十年之期要到了?!?p> 聽到這里郭川飛的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還有,我家小姐現(xiàn)在和覺少爺住在一起”
“就這些話,走了”
說完,徐福背著手,轉(zhuǎn)身離去。
在徐福走后不久,郭川飛也拉下卷簾門,騎上摩托向著遠方駛?cè)ァ?p> 面館門上留了張字條:
歇業(yè)幾天,店主有事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