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一直都皺著眉頭,打印好合同后,嘟噥著道:“那個美女,練的應(yīng)該是詠春吶!”
梁榛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在研究這個啊……現(xiàn)在游戲廳沒了啊,你就不替我心疼一下?我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p> 吳軍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何況機(jī)店這種不算完全的干凈生意;這樣說起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出路?!?p> 嗯?
梁榛轉(zhuǎn)頭看向吳軍,驚訝道:“你也能想出點子來?”
吳軍沒好氣道:“別太小看我了好嗎?”
梁榛饒有興趣地道:“那你說說看吧……你所謂的出路是什么?”
吳軍解釋道:“現(xiàn)在機(jī)店沒了,但你手下不是還有一群員工等著張嘴嗎?我之前在地攤工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們的云亭幾乎是一應(yīng)俱全,完完全全符合運(yùn)營?!?p> 梁榛點頭道:“那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你也不看看劉光耀做了多少年?!?p> 吳軍認(rèn)真道:“對,云亭已經(jīng)是堪稱完美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多動心思管理,所以我們可以把心思放在其他東西上……既然你能弄出個代駕工作室來,那你為什么不利用手頭多出來的這些員工。在云亭的旁邊繼續(xù)賺錢呢?正是因為云亭太完美了,幾乎什么都有賣,我之前就注意了一下云亭里的營業(yè)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啊,這個香煙的銷售額很低?。∫粋€晚上,也就賣出二十幾包香煙??蓡栴}是,人在喝酒之后煙癮會增大,而且一群人一起喝酒,一包煙應(yīng)該沒多久就抽完了。”
梁榛不假思索地說道:“香煙賣得少那是必然的,我們云亭一包煙的價格幾乎是雙倍來賣,可是云亭門口就有小販在賣香煙,他們賣的都是正常的價格。有些客人們一比較,就會在外邊買?!?p> 吳軍嘿嘿笑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將這些小販趕走,我們自己做香煙生意呢?煙草絕對是巨大的利潤,比機(jī)店還高。”
梁榛皺起眉頭,嘟噥道:“煙草的利潤怎么可能比機(jī)廳高?就算客人們一直來買我們的香煙,那也沒游戲廳賺錢??!”
吳軍無奈道:“你啊你,我該怎么說你才好……我問你,二厘地攤的酒成本多少?”
梁榛下意識說道:“很低啊,因為是……啊!”
說到這的時候,梁榛驚愕地看著吳軍,而他洋洋自得地說道:“你看,反應(yīng)過來了吧?”
梁榛吞了口唾沫,小聲道:“你有路子?”
“硬中華.......軟中華.........反正是利潤很大,更是能賺翻了……”
吳軍嘖嘖說道:“而且你別忘了,你可是云亭老板之一,陸蕓婷是根本就不管店的。到時候你將我們的煙賣給客人們,從中收取提成,是不是能賺?”
梁榛吞了口唾沫,喃喃道:“云亭每天這么多客人,幾乎每個抽煙的進(jìn)來玩一趟,都能抽掉大半個中華。這么掙錢???”
吳軍點頭道:“對,我估計只要分散點,到時候賣的可能不止這個數(shù)量……這樣一來,每個月的營業(yè)額可就有幾十萬了。所以我說,不一定比機(jī)廳賺得少?!?p> 梁榛皺眉道:“你確定味道方面不會有問題嗎?”
吳軍拍著胸口說道:“絕對不會有問題,煙草方面全部都是正品,只不過是煙草廠內(nèi)的一些二等貨色,抽起來與正品沒什么區(qū)別。我以前就做過這個,有很多聯(lián)系人,到時候絕對能辦成。我跟你講,就算到時候被查了。他們也查不出來是假的。因為都是廠內(nèi)的一些工人利用淘汰的舊包裝重新做的,然后拿來賺外快?!?p> 梁榛咬牙道:“行!要是你真能弄來味道不會被揭穿的,到時候給你兩成!”
吳軍嘿嘿笑道:“那就謝謝老板啦……你看,失去了一家機(jī)店,卻有了一個煙草生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有人手有關(guān)系,這個生意不做白不做。我的一個老板朋友跟我說過。人在有關(guān)系網(wǎng)的時候要瘋狂地利用,因為以后如果利用不到了,將會遺憾一生?!?p> 梁榛用力地點點頭,咬牙道:“行,那就干!”
梁榛回到機(jī)店,發(fā)現(xiàn)竟然多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恭敬地站在嫵媚女子身邊聽她講話,看來她已經(jīng)對這個生意十拿九穩(wěn),都開始叫員工過來接手了。
梁榛將合同遞給嫵媚女子,小聲道:“喏,轉(zhuǎn)讓給你的?!?p> 女子接過合同看了看,嬉笑道:“以二十萬的價格買下你的店?我不用給你錢的吧?”
女子滿意地簽字畫押,梁榛雖然有一絲絲不舍,但也還是簽了。
“有空常來玩??!”
梁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回到宿舍,員工們都是坐在大廳里沉悶地抽著煙。見到梁榛回來,楊德帥忍不住站起來問道:“梁哥,我們的生意沒了?”
梁榛笑呵呵地道:“是沒了,你們這幾天先放假,過幾天有更爽的新生意……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們上崗,至于在沒拿到工作的這幾天,你們就拿保底工資,先玩?zhèn)€痛快吧!”
人們都是一愣,紛紛問是什么生意,梁榛打算保密,暫時不讓他們知道。
與員工們交代完后,梁榛來到了關(guān)著金飛的房間里。此時他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梁榛走到他面前坐下,平靜地道:“你是本地人吧?”
金飛沒說話,梁榛輕聲道:“說好的二十萬,你必須給我;你可以讓爹媽去借。也可以把家里的房子賣了再給我錢,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p> 金飛咬了咬牙說道:“如果我不給呢?”
梁榛平淡道:“不給就一直扣著……你這手指要趕緊去醫(yī)院醫(yī)治,時間拖久了就要截肢。自己考慮清楚,要截肢還是要還錢。”
金飛低吼道:“你別以為可以就這么算了,你得罪的人多了去,遲早有人會弄死你?!?p> 梁榛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道:“給蔡總做事的那一刻,我就沒覺得自己可以長命。”
金飛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給爸媽打個電話。”
梁榛拿出手機(jī)給他,平淡地說道:“打吧!”
金飛很快就把二十萬的虧空轉(zhuǎn)給了梁榛,而梁榛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便放了金飛,不再找他麻煩。
金飛之前被打得挺慘,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忽然轉(zhuǎn)過身看著梁榛,冷笑著道:“梁榛,今天這事兒我記住了。你等著,我遲早會還回來,不過先看看你能不能活過這幾天。”
梁榛笑呵呵地道:“我等著?!?p> 金飛也是冷笑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麻煩已經(jīng)找上你了。”
麻煩找上我了?
梁榛聽著覺得特別納悶:是什么麻煩找上我了?
梁榛一時間沒去關(guān)注,所幸讓吳軍先著手去處理香煙的事情了。
李大元不愧是做過這方面生意的人,短短幾個電話就幫我搞定了。
梁榛與吳軍幾番談?wù)摱ê昧藬?shù)目。
“行,煙標(biāo)不會有問題吧?”梁榛問道。
吳軍搖頭道:“沒問題?!?p> 梁榛松了口氣,給吳軍轉(zhuǎn)了錢,讓他先付定金,要人家運(yùn)過來再說。
這個時候,梁榛不免忽然覺得有點悲哀。自從出了社會,做的生意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勾當(dāng)。唯一比較正經(jīng)的生意,也就是跟方馨老師合作開的那個培訓(xùn)學(xué)校了??上У氖?,這培訓(xùn)學(xué)校根本就掙不了多少錢。
吳軍跟那邊談妥之后,輕聲說道:“他們會在四十八小時內(nèi)發(fā)貨,這段時間我的手機(jī)會保持開機(jī)?!?p> 梁榛點頭道:“好,交給你我放心?!?p> 吳軍嘿嘿笑了一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嘖嘖道:“果然什么事情都要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