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彌擰開老舊的銅質門把手,輕輕的將窗簾拉上,空間里就變的陰暗了許多。搖曳著銀白的長發(fā),丁娜雙手握于背后,向破舊窄小的房間里,投來試探的目光。
“這個房間,實在太爛了?!倍∧日f著來到,那唯一一張床上,坐著蹦跶了一下。
“這可是我的房間,你這家伙別給我挑剔啊?!眮啅浻行o語的反駁道。
“你不是有那枚圣遺物嗎?換完金幣,我們明晚住好一點的?!倍∧日f著,自顧自的躺下來,側著身,深紅的雙眼盯著,站在窗臺前的亞彌。
亞彌看著那可愛的面龐,呆呆的點了點頭。他突然想到床是自己的,于是問道:“你要躺在這張床上?”
“不然呢,這個房間可沒有吾等,能夠休息的地方了?!彼芍皇终谧⊙劬?,表現(xiàn)的非常高傲。
“那我睡哪?”
“和我一起睡,如何。”丁娜的眼神帶著嫵媚,特意凸顯著自己洋裝上,顯露出的豐滿胸部。
亞彌紅著臉轉過身,他實在沒想到破除詛咒之后的丁娜,身型會轉變的這么大。不過想到了米拉,他還是擺手拒絕了丁娜,來到樓下又開了一間三樓的新房間。
洗浴完畢躺在吱嘎作響的床上,長久的疲憊感向他襲來。讓亞彌忘記了饑餓,深深的進入睡夢之中。
太陽從海平面升起,照耀著海島上忙碌的港口。一個又一個帆船,不停的往瓊斯港內進入。一隊又一隊的海盜進駐港口,仿佛有什么大事將會發(fā)生。
當太陽逐漸沉入海平面的另一邊,亞彌也逐漸從睡眠之中蘇醒。在房間里,聆聽著老鼠在天花板上爬行,發(fā)出的吱吱聲。他半支起身體,搓了搓凌亂的黑發(fā),坐起來嘆了口氣。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簡直超出他的想象。那些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強者,無疑是超越自己力量,所能抵御的存在。
海神、吸血鬼之祖、古斯的騎士,他們都有著能夠讓自己,陷入困境的力量。但是我自己,憑借著法杖還能否幸運的走下去呢?
他不知道,連著拯救米拉的計劃,心中也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亞彌穿好衣服,抖了抖黑色的衣袍,口袋中的那個木雕,突然抖出來。亞彌打算撿起它,卻發(fā)現(xiàn)它撞擊于地面散發(fā)起綠橙色的光亮。
木雕破碎開來,從中鉆出的是一個帶著法師帽子的老者。仔細看那密布胡子下的面容,亞彌才發(fā)現(xiàn),他正是那天在魔法商店,送自己衣服的埃德林。
“嘿嘿!我們又見面了,我親愛的朋友?!?p> “不過,我的身體現(xiàn)在可無法觸摸你了。”搖晃在亞彌的周圍,白色幽靈的質感,埃德林憨笑著說道。
“那天本打算,告訴你有關法杖的事情?!?p> “但是卻沒有想到時間不夠了。”
“好在你找到,曾經從我手中,流通出去的木雕。”
“以這個作為媒介,我可要給你好好講一講?!?p> 亞彌聽著他知道有關于法杖的事情,兩眼帶著希望向他問道:“你知道我手中法杖是什么?”
“沒錯,不過這可是得從初始大地的創(chuàng)建講起?!?p> “法則孕育了世界,孕育了生命,它是一切生命的尺度?!?p> “那么孕育的工具是什么呢?”
“那就是生命之花,同時在梅洛大陸的各個國家,這個名字,則叫做末澤之花?!?p> “生命之花,使完成大陸地形建設的地區(qū),賦予上生物的創(chuàng)建。”
“并讓植物隨之獲得,同等的共生環(huán)境?!?p> “而你手中的法杖就是這種,播種產出中遺留的產物,和魔晶石和各類稀有藥物一樣。”
“你手中的法杖叫,生命與靈蝶之法杖,擁有著能夠支配生命的力量。”
“這么厲害?但是我只能夠施展自然系的法術啊?!?p> “那是因為你沒有能夠,了解法則的奧義?!?p> “魔法師雖然沒有什么分別,但是有關于對法則理解的深入。”
“甚至可以分成,階位法師與奧術法師?!?p> “兩者是沒有對比性,即使是奧術魔法師也不一定能打過,六階的魔法師?!?p> “但是奧術魔法師對法則的參透,一定超過階位魔法師?!?p> 他伸手仍出一個金魚的光圈,進入亞彌的腦袋之中。
亞彌的腦海里,就立刻出現(xiàn)了有關于魔法師的理論書籍。那些書中奇詭美麗的圖案與魔法陣,一個個刻印在他的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
埃德林看著陷入深思的亞彌,露出和藹的笑容,他開口向他提醒道:“這個木雕只夠,支撐我講這些事情?!?p> “很抱歉,我無法把世界的真貌,展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它太過龐大,而你我太過渺小?!弊詈蟮脑捳Z落下,埃德林的身體也漸漸消散開,化作青煙在房間中彌漫開。
亞彌看著埃德林消散的地方,心里深深的表示感謝。
往身后一轉打開了窗戶,夜晚的風吹拂向他,把他的劉海吹的掀起。亞彌黑色的瞳孔,往遠處望去。
瓊斯港的街景下,店面的燈火通明,遠處延伸向下的街道人潮擁擠。身穿著海盜服裝的兇狠角色,一個個出現(xiàn)在瓊斯港的街頭。吵鬧聲不絕于他的耳旁,將亞彌帶入到夜晚那混沌的海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