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聊城的無人街道上。
有兩道身影正并肩走著,他們正是剛解決了趙府鬧鬼事件的楚慎和陳興。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門前的燈籠映射出淡淡的紅光,鋪灑在紅磚綠瓦或顏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楚慎的眼中的夜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楚兄,剛才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鐲子不對勁的?”陳興走在路上,想了許久問向旁邊的楚慎。
“因為那鐲子給我的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就跟我在那些鬼物身上所聞到的氣味很相似,所以當(dāng)時問她要來查看一二,結(jié)果……”說道這里楚慎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天空。
聽到答案的陳興,摸著自己的下巴思量了一陣,開口道:“原來如此,楚兄原來你擁有看穿事物本質(zhì)的眼睛?!?p> “這種天賦我以前聽說過,只出現(xiàn)在少數(shù)的至陽之人身上出現(xiàn)過,跟我現(xiàn)在所收的徒弟很相似,他是天生的陽時陽刻出生的男童?!?p> “像楚兄你這種,應(yīng)該是后天功法練習(xí)所至,后天附帶的天賦,又名火眼金睛,十分罕見?!?p> 楚慎聽聞也是吃驚了一下。
“火眼金睛?”
“是的,簡單來說,在鍛煉出這種體質(zhì)后所擁有的天賦下,很適合修煉陽屬性的功法,如本身就是靠至陽之功開發(fā)出的天賦,那之后的修煉天賦會更上一層樓?!?p> “看上次你那倆徒弟的表現(xiàn),估計你這次回去以后,可以加緊地鍛煉他們了,畢竟修行這種事情不進(jìn)則退。”
“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小子比我更適合修煉乾坤一氣功,等我老了,光大宗門的重任就要交給他們了?!?p> 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問一答地交談著。
…………
第二天。
倆兄妹正在院子中入定修煉,他們的師父也在一旁觀察著。
在入定過程中,兩人的修煉狀態(tài)都是屬于一等一的認(rèn)真忘我,很少有孩子可以做到這樣,就連那些大人也不一定有陳興的這倆徒弟做得好。
“可以了。”陳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石方睜開雙眼,環(huán)顧了下四周,伸開盤起的雙腳開始揉揉腿揉揉肩,一副坐久了很累的模樣。
而他的旁邊的女童,也就是石方的妹妹則是一副輕松無恙的神情,完全就沒因為打坐入定而出現(xiàn)勞累不行的樣子。
“話說師父?!弊诘厣系氖?,抬頭叫了聲他的師父。
“嗯?”陳興一臉疑惑地低下頭看向他的徒弟。
“您昨天和楚大哥去了這么久,是因為什么事情啊,因為我聽街坊鄰居們說,是趙府出了一個妖鐲子,在纏著趙家小姐,所以才請了師父和楚大哥去除了妖。”
“那為什么鐲子成妖了,會纏著那大姐姐呢?”
石方揉著肩膀站了起來,靠在槐樹根上。
“因為那些器物被人動了手腳,它們有了自己的意識,在成精以后,想要更進(jìn)一步就需要吸食大量的血食和精氣?!?p> “前者的風(fēng)險太大,容易吸引來官府的圍剿,而后者只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地抽取主人身上的精氣就可以了,相對地不容易暴露。”
“而那位趙家小姐的體質(zhì)特殊,長期吸食她的精氣,對那些妖物在修行上是有幫助的,外加趙府那塊地方被人施了些手段,導(dǎo)致原本還算平和的妖精開始化形出來作怪了。”
陳興蹲下身子,給他的徒弟耐心地解釋著,對于告知石方這些信息的他來說,要他們接觸這一方面的東西是遲早的事情,還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普及一些相關(guān)的鬼怪之事。
“哦,所以它就化身成了黃皮子精出來作怪了是嗎?”很有條理地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石方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所在。
“嗯,這也叫燈下黑,當(dāng)初以為就是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妖物擾人事件,沒想到在后面的探索中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問題。
你說,如果不是你師父我厲害,怎么可能會弄得這么清楚呢?”
這時候作為徒弟以后的指路明燈,陳興就開始在他的徒弟面前顯擺起自己的能力,全然忘了這些都是楚慎在幻境中一拳又一拳錘出的結(jié)果。
“哇,那師父你也太厲害了吧!”聽完他師父敘述完這件事后的石方,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師父。
“可師父,那玉鐲子跑了以后,又盯上了其他人該怎么辦呢?”
石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升起了飛走的妖物會襲擊其他人的想法。
“這和我們無關(guān)?!?p> “若是我們碰上了,倒是可以抽點(diǎn)時間管一管,但若我們沒碰上,那就沒必要把精力耗在這上面,因為這世間上的臟東西,是處理不完的?!?p> “或許那鐲子哪天運(yùn)氣差,碰上個跟我們一樣的除妖武者,那就不用我們出手,它也死定了?!?p> 陳興安慰的摸了摸徒弟的頭,示意他不要擔(dān)心這些,畢竟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妖物這么多,只能盡自己所能去處理面前的事件,再多了那也是分身乏術(shù)。
“可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石方還想說,院子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他。
就在院子中的陳興也聽到了。
“來了。”
他起身走了過去,邊走邊還朝著外面喊了一聲,示意屋子內(nèi)是有人在的。
陳興來到門前,伸手打開院門抬眼一看。
是穿著黑色錦袍,戴著白色面具的朝廷之人。
他的衣服上金黃色的條紋交錯,腰間一把長劍佩刀,戴著一張星宿圖案的面具。
“你的傳武令到了?!?p> 此人見到是陳興開的門,立馬就遞出了手中的橙黃色的牌子。
“謝謝?!标惻d嘴上道了聲謝,立馬就伸手接過他期待已久的傳武令。
院子中的兄妹倆,在見到他們師父欣喜地接過牌子后,又與那錦衣侍衛(wèi)聊了幾句。
“好了,到此為止。”
“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去和衙門說吧,我走了。”
那傳遞腰牌的錦衣侍衛(wèi)在聽了陳興說幾句后,及時地抬手止住了他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身就走出街道融入人群消失不見了。
“師父,那個怪人是誰???”石方見師父的事情已經(jīng)聊完,便追到門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