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方泓可能是個誘餌呢?”
林清雅漂亮的臉盤上泛起一絲疑云,“他出現(xiàn)得太突然,太神秘了,如果是某個門派的核心弟子,那這個門派絕對不可能寂寂無名?!?p> “會不會是黃庭扔出來引誘大家上鉤的誘餌?”
聽到這里,張福林終于有些動容了。
“應(yīng)該不太可能?!?p> 張福林搖搖頭,“黃庭雖然是官方組織,但是卻只是依托于道教協(xié)會,要說他們的秘籍比我們還要多,還是有可能的。不過,要說是有我們都不知道的那種,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再說了,我們修道之人又不貪戀俗世權(quán)力,對政府不會有什么不利的企圖。他們沒有必要對我們這些宗門趕盡殺絕的。”
他的聲音一頓,“清雅,你不贊成我的想法?”
“師父,不是不贊成,只是覺得你想得太美了?!?p> 林清雅嘆息一聲,“這個方泓年紀(jì)輕輕就懂得這么高深的法術(shù),就算是他不懂得懷璧其罪的道理,他的師父他的長輩們難道也不知道?”
“為什么方泓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世?”
張福林一愣。
“那你覺得方泓有什么企圖?”
“師父,我也不知道?!?p> 林清雅眉頭一蹙,搖搖頭,“直覺告訴我,這個家伙會把修行界攪得天翻地覆的,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p> “有道理?!?p> 張福林點點頭,“不過,清雅,你想過沒有,方泓在眾多道友面前露了這么驚世駭俗的一手,你覺得修行界的各大門派會不知道?”
“就算是我們茅山宗不動手,難道其他的門派也會看不出方泓就是現(xiàn)代唐僧?”
林清雅默然了,是的,方泓的修行法決,腦海里那些道術(shù)秘法等等,對于任何一個修行門派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誘惑!
說白了,茅山宗不動手搶人,其他的門派也會動手的。
“清雅,方泓走的時候說的那句偈語你記得嗎?”
張福林轉(zhuǎn)過身看著林清雅。
“記得,修行有界,天庭無門。”
林清雅輕聲吟誦道,“師父,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聽起來好像是警告之語呢?”
“他提到了天庭。”
說了這么一句,張福林就起身往外走去,“行了,你早點休息吧,過幾天趙琦就可以行動了,你跟著他們?nèi)ヒ惶私?。還是老規(guī)矩只要黃金,不能銀行轉(zhuǎn)賬,不能留下任何記錄?!?p> “師父,我知道了。”
林清雅點點頭,“我可能要在江南呆一段時間,我對那個施術(shù)的人很有興趣?!?p>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湖險惡,要注意安全?!?p> 張福林交代了一句,就消失不見。
季長峰回到林為民的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錢包里裝著一張四百三十二萬的支票,這是今晚上的收獲。
當(dāng)然了,這支票是不能讓師父知道的,要不然的話,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的。
“哥,你回來啦。”
小丫頭興奮地迎了出來。
“嗯,跟沈涵喝了幾杯,跟趙津老婆的侄子蘭德林聊了會兒,喝了幾杯酒就回來了?!?p> 季長峰簡明扼要地說了幾句,目光轉(zhuǎn)向坐在沙發(fā)上的林為民,“師父,李老的情況怎么樣,他的家屬是不是去做CT,化驗了?”
“是的,癌細(xì)胞的活躍性降低了很多,癥狀有所減輕,專家都很驚訝呀,前后相差就只有一天的時間啊,大家都說你創(chuàng)造了醫(yī)學(xué)上的奇跡。”
林為民吸了口煙,開心地笑了,“不過,以后你可有得忙了,而且,很多都是不能拒絕的大領(lǐng)導(dǎo)?!?p> “我就知道自討苦吃了。”
季長峰嘆息一聲,“師父,你有沒有提診金的事情,我今天走得很匆忙忘了這一茬,我的規(guī)矩可不能破。”
“放心吧,李老公司那邊已經(jīng)打聽過了,他們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本來還要推辭一下的。不過,人家說以后還有更多的人找我們針灸,延緩生命,難道也不收錢呢,人家早就替你想到以后了。”
林為民笑了笑,伸手一指電視機,“長峰,你小子現(xiàn)在就是唐僧肉啊,那些得癌癥的人都想抱著你咬上一口,哪怕不能長生不老,至少也能延緩幾年壽命!”
“老林,那卡里有多少錢?”
閆莉關(guān)注的重點卻是卡里的錢,雖然季長峰的醫(yī)術(shù)很高明,但是,在白沙那種地方的醫(yī)院,一個月頂多就是兩三萬快而已,看自家這丫頭的樣子是認(rèn)準(zhǔn)了這小子了,結(jié)婚要買房子吧,現(xiàn)在這四九城的房子隨便一套地段好一點就是近千萬啊。
一個月三萬塊的話,那得工作多少年才買一套房?
“好像是五十萬吧。”
林為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了,長峰,下個星期我要在京城學(xué)習(xí)三條,星期一你自己飛回去吧?!?p> “才五十萬???”
閆莉有些失望,“也好,頂?shù)蒙祥L峰在醫(yī)院一年的工資了,要在這四九城買一套好點的房子,還得再治療三十個人啊?!?p> 季長峰傻眼了,就算有三十個能拿得出五十萬的癌癥晚期患者來續(xù)命,那也得考慮自己受得了受不了呀。
還有,為什么要在京城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