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棋具 - 黑天。
很快,又輪到罷天玄宗的弟子上場。
同樣是罷天玄宗的弟子勝,同樣是對方法器被破,當(dāng)場嚎啕大哭。
那師弟見對方哭得厲害,心中過意不去,猶豫了下,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學(xué)池文清,抬手指向陳久種,放了話。
他領(lǐng)著對方來到陳久種身前,想著陳久種是不是也能……
陳久種直接捋起袖子兩人一并錘走。
姐夫?
我讓你叫我姐夫!
是我好欺負(fù),還是你太自信,什么牛鬼蛇神都跟著叫我姐夫?
你算哪個小餅干?
其實,這并不是讓陳久種生氣的主要原因。
畢竟池文清不是他的,大家都是拱白菜,黑豬、豪豬、大白豬,只要能拱的動,那就是好豬,只要師弟乖一點,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公平競爭了。
再說了,他現(xiàn)在有錢,真有錢,一群筑基期的修士能要他幾個中品靈石?
可你領(lǐng)個大漢過來是幾個意思?
就這么沒眼力勁?
眼看那師弟被自己捶走后,又受到一眾師弟圍毆,池文清也跟著上陣。
陳久種心里暢快極了。
“175號,176號?!?p> 一轉(zhuǎn)眼小半天過去,陳久種都快要看得睡著,忽然聽到176這個數(shù)字,一個激靈又精神起來。
“小心點?!?p> 176號是池羽清,陳久種一直記著呢。
她點頭笑笑,掀開衣袖,亮了亮新添置的玉鐲,腰間佩劍,一身流光寶氣,皆是陳久種送的高品階法器。
陳久種嘿嘿笑了兩聲,目送她登臺。
池羽清生性內(nèi)斂,話不多,但心里是明清地,你對她好,她準(zhǔn)記著。
只聽得一聲“開始”,緊接著就聽得一聲“結(jié)束”。
到底是連沈沉月也稱贊不已的人,對方連法器都沒來得及喚出,她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局。
劍都沒拔,直接一腳踢飛。
這戰(zhàn)斗意識,簡直比她那贏了還要倒貼錢的不爭氣妹妹,好到天上去了。
陳久種心里如是說道。
“這姑娘好生厲害!”
會場一角,一老一少主仆二人,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
老者點點頭,對此不置可否,罷天玄宗的人,一向了不起,哪怕他并沒有與他們接觸過。
“她妹妹也不錯,等下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結(jié)識一番?!?p> “少爺喜歡?”
“喜歡極了?!?p> “可她似乎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p> “那又如何,搶來便是?!?p> “少爺所言極是。”
似乎是命運眷顧,好運加身。
許多輪篩選過后,兩人當(dāng)真對上了線。
“我叫賈要,你叫什么名字?”
池羽清淡漠看著他,沒有接話。
隨著一聲“開始”。
池羽清迅速貼近,提劍斬出。
砰!
護心鏡?
不對,是自發(fā)式的防御法器!
陳久種低沉著臉,知道這是遇到有錢人家的子弟了。
一個自發(fā)式的防御法器,可比同等階的防護符箓珍貴多了。
不過,他相信池羽清的實力。
同時,也相信自己的財力。
砰砰砰!
每一次聲響,皆代表池羽清命中了賈要一劍,同時賈要身上的防御法器自發(fā)地抵消了傷害。
兩人一攻一守,游走在臺上。
看似問題不大,只是在追逐罷了。
然而……
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一局比試,很不對勁。
大家都是常客,知道海樂盛典上的比武大會,不過是給后生們玩鬧的舞臺,陪宮主解解悶就得了,哪有人真的下血本。
可這一次,他們開眼界了。
“看這威力,得是五級護符?”
“五級估計低了,護符不同于符箓,本身防御力就有所不及,我看過這小丫頭的比武,能擋下她的劍,想必得六級以上?!?p> “嘖,六級護符,讓我來瞧瞧,這是哪家公子爺?!?p> 說是這么說,真敢展開神識橫掃全場的,也就這么幾人。
上有合體,下有筑基。
會場上強者如云,金丹遍地走,元嬰多如狗,不是強到宋躍仙這個級別的修士,根本不敢展開神識。
在修真界,亂用神識打探對方,乃是大不敬的舉動。
老者靜候在軟席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偶爾有神識在他身上掃過,也不感到慌張。
因為他心里清楚:瀾光界的修士,最多只有合體期。
這一點,不如他們知玥界。
“我已經(jīng)讓你二十一劍了,還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
賈要頓住身形,輕輕嘆了口氣。
五指一張,亮出一面棋具。
“黑天?”
見到這副棋具,陳久種、池羽清同時脫口而出。
逸仙棋社,共有三件鎮(zhèn)社之寶。
一件是‘紅粉佳人’,被陳久種買走,送給了池羽清。
一件是‘滾塵’,被宋躍仙拿著做了個人情,送給了陳墨。
最后一件,便是這通體如墨,黑不著邊,連雙方的棋子都需要開啟靈視才能看清的棋具——黑天。
賈要愣了一下。
更加喜形于色:“你知道這棋具?你也懂象棋?太好了!我更想得到你了!”
這話說的。
要是換在別的地方陳久種就直接捶上去了。
可這是比武的擂臺上,他不能這么做。
頭一抬,看向宋躍仙。
宋躍仙無奈苦笑,傳音到他耳里:“你瞅啥,我就一賣棋的,瞅我也沒用啊。先前你被沈沉月帶走,他就后腳溜了進來,我也是見他懂得象棋,才愿意賣給他的?!?p> 陳久種哼了一聲,不去理他。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不爽罷了,還不至于因此就遷怒在宋躍仙身上。
都怪罷天玄宗的師兄們平時太老實了。
兩姐妹來了兩個月,也沒聽說過被誰欺負(fù)過。
害的陳久種一度以為池羽清只屬于自己一人,不會有人來騷擾,哪怕是到了外面,心中也受此影響先入為主了。
“馬來!”
賈要抬手一揮,擲出一子。
一匹黑漆漆地戰(zhàn)馬直直沖向池羽清,毫無征兆下,池羽清太過靠近,迎面狠狠撞上。
這是棋類法器特有的攻擊手段,通過注入靈力,將手中的棋子具現(xiàn)成相應(yīng)模樣。
威力不俗,但要消耗棋子本身,相對于尋常法器十分費靈石。
大多數(shù)棋具的主人都是下棋為主,鮮有人將其當(dāng)做法器拿著與人斗法,賈要家財雄厚,屬于那一批小部分人。
砰的一聲響。
黑馬化作煙霧,池羽清被撞退兩步。
她也有護符在身,一件七品玉簪,一件六品玉鐲。
可奈何對方手中的法器高達(dá)七品,只一個照面,就各自抵消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