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沒人知道……
莫名被陳久種激了一下,對方也不急眼。
上下打量了兩眼,一臉不屑。
“我說,你要找?guī)褪?,拜托也找個像樣點的,不說實力怎么滴,起碼氣勢能撐住場面吧。
胡亂拉兩個毛頭小子,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嘖嘖嘖。
二長老啊二長老,你讓兄弟怎么說你好呢。
對了,不就是那句話嘛,真是一把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了!”
“你!”
二長老怒聲一喝,差點就要動手。
要不是他先被陳久種拿柱子砸了一下,右臂骨折,身有內(nèi)淤,之后又被鴻飛顏暗算,挨了不少苦頭,差點被他毒死。
如今別說是十幾二十個手上尚有些真本事的大漢了,就是三五個一起聯(lián)手,他也不見得能招架。
二長老身上有傷,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陳久種也不例外。
一時愛心勃發(fā),主動站了起來。
“行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呢,我身為當(dāng)事人,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guī)ё叩摹?p> 好了,我說完了,你們是一起上,還是怎么?”
眾人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
這究竟是哪里來的愣頭青,也太能裝了吧。
陳墨皺了下眉,扯了陳久種一下:“凡俗界之事,不可過多干預(yù)。”
他這一開口,對方更要笑岔氣。
“喲喲喲,聽聽他們這話,還凡俗界,你不說我都不知道……”
那大漢鄭重清了清嗓子,收了情緒。
身子一傾,小聲道:“您也是天上下來的仙女?”
哈哈哈哈哈哈!
屋里屋外,眾人群嘲。
二長老氣得一張老臉又紅又黑,可他也知道陳墨不能隨意出手,只能干著急,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時,陳墨突然問道:“有酒嗎?”
二長老還沒來得及答復(fù),一群人又大言不慚道:“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要請大爺們喝酒?”
二長老猜不透陳墨所想,只點點頭:“還有一些?!?p> “拿來?!?p> 當(dāng)著一群人的面,二長老從角落里掏出一壇陳年老酒。
說來,當(dāng)年他就是為了討好陳墨,才刻意買了幾壇好酒,誰知陳墨根本不勝酒力,所以從不飲酒,也就一直閑置到現(xiàn)在。
誒?
“仙人您……”
隱隱約約間,二長老已經(jīng)猜到陳墨的意思。
只見陳墨伸手一招,就把二長老手里的酒壇攬了去,同時右手隔空一拍,酒壇一到懷,便昂頭豪飲。
撲通!
沒喝兩口,就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一壇好酒,活生生讓他糟蹋掉,全他喵沖地板了。
啊這……
陳久種看著他的一番操作,再次驚到無話可說。
眾人也跟著一而再地愣住,隨后又一次爆發(fā)出如雷雨般的陣陣群嘲。
唯有二長老,感動地淚流滿面。
看著他這副模樣,陳久種總算領(lǐng)悟到陳墨的用意。
當(dāng)即如狂風(fēng)掃地,把人盡數(shù)扔出宗門。
“告訴你們當(dāng)家的,不出一日,我就會登門造訪。
讓他洗干凈身子等著,免得說我不給你們留機(jī)會,到時候帶著一身泥濘下地。
滾!”
那一聲滾字,如雷貫耳。
眾人唯恐性命不保,當(dāng)即連滾帶爬地跑下了山。
拿來的棍棒、鎖鏈,也顧不得撿起,頭上的方巾,腳上的鞋子,掉了一地。
陳久種擺了擺手,打斷想要向他們道謝的二長老。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鴻飛顏的去處。”
二長老重重嘆了口氣,無奈搖搖頭,他是真不知道。
“算了,你幫我照看下師兄,我去溜達(dá)溜達(dá)?!?p> 陳久種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想去萬卷閣簽到來著。
如今氣絕宗里,掌門跑路,弟子走光,唯有二長老和他的愛犬還在守候著。
此時不簽,更待何時?
「簽到成功」
「由于宿主所在的位置道蘊(yùn)十分紊亂」
「給予C級隨機(jī)獎勵」
「獎勵已發(fā)放,請查收」
只有C級,還是隨機(jī)的。
要不是陳久種對此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還真得氣得大罵兩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墻倒眾人推,氣絕宗最大的敵人并不是李家,而是那些沒有骨氣的弟子。
好好一個萬卷閣,空了一大半。
行囊里,多了一本書。
查看,學(xué)習(xí)。
繼一個月前偶然學(xué)會的「夜視」技能后,屬于陳久種的第二個技能,總算是被他迎接到。
「鐵骨鋼筋:被動技」
「曾在低階鍛體士中極為盛行,后隨著時代的進(jìn)步,逐步淘汰,通過對身體進(jìn)行摧殘,而達(dá)到鍛煉效果,修至大成,能讓身骨堅硬如鐵(不包括皮肉)」
傻唄玩意!
神他么不包括皮肉!
陳久種忍著忍著,還是忍不住罵了起來。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該先跟系統(tǒng)這一邊進(jìn)行談判的,他應(yīng)該站在罷天玄宗這邊,去反過來套路系統(tǒng)。
畢竟不論是陳墨還是沈沉月,看起來都挺厲害的。
還有胡棠,那小手一張一握,就能把一根木槍制成一對拳套。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陳久種直到現(xiàn)在都覺得無比神奇。
一路繞來繞去,陳久種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尋到了女弟子們的宿舍。
到底是一群大姑娘,就是講究。
整個氣絕宗,就屬這里受災(zāi)最輕。
遠(yuǎn)遠(yuǎn)地,還能聞到陣陣少女們特有的芬芳。
來不及沉浸在其中,直接尋到池羽清的房間。
推開門,屋里整潔如初,衣物、床榻、桌椅、角落,皆是收拾的整整齊齊,只是時隔太久,已有少量粉塵飄落,略顯美中不足。
不愧是我家羽清,果然表里如一!
陳久種一步上前,反手關(guān)上門。
再出來,已是半小時之后。
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沒人知道……
陳墨還在睡著,看他從頭紅到了腳,一副酒精中毒的樣子,一時半會的估計是醒不來。
陳久種也不急著去找李家算賬。
就這么賴在二長老房間,翹著二郎腿,一邊磕著瓜子花生,一邊打開系統(tǒng)頁面,欣賞菜雞互啄。
“小清,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見你,是不是偷懶了,這都一天過去了,它們怎么一點都沒變?”
話音剛落,就見到眾多幼年太烏中,一堆小山般的雪白絨羽劇烈抖了一下。
噗的一下,探出一個清秀靚麗的腦海。
“你看,我就說你偷懶了。
不過你累了就歇著嘛,我又不是黑心監(jiān)工,還刻意躲起來,看你憋得臉都紅了。”
“才不是憋得!”
小清捂著臉,背對過去。
不久前,她確實忙地有些乏了,便偷懶跑了出來,想看看宿主在干嘛。
這一看……
她覺得自己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直視宿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