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你,想,多,了。
什么鬼!
為什么會有一個人躲在自己頭頂?shù)臉渖希?p> 看他身上的衣服,難不成是罷天玄宗的弟子?
這究竟是什么運(yùn)氣啊。
我就隨便找一棵樹,靜心想點(diǎn)事而已,一抬頭,樹里竟然還藏了個人?
“唉!想不到我藏在這里,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
俊哥兒搖頭嘆息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阿蕊?阿珍?晴兒還是媚兒?”
陳久種根本不認(rèn)識他,也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阿蕊、阿珍、晴兒、媚兒究竟是何許人也。
雖有心結(jié)交,膜拜一二。
但還是搖搖頭:“不是,我只是……”
“什么,難道是阿芬讓你來的!”
他根本不聽陳久種說話,身子倚在樹上,做沉思之態(tài)。
“該死,我竟然忘了,我之前答應(yīng)了阿芬,要在今天幫她帶一盒旖旎坊的新品胭脂來著。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
話說一半,又忽然竄回樹里。
陳久種愣愣杵在原地,懷疑自己遇到的可能不是一個情圣,而是一個渣男。
自己不過被胡棠撩了一下,都覺得自己愧疚的不行,不敢面對大師姐。
而眼前這名模樣俊秀的小哥,竟然同時(shí)談了四個,啊不,五個女人!
尋思著。
身后走近一人。
“陳久遠(yuǎn),你在這里做什么?”
回頭,見是沈沉月。
回想起在暗烏身上,系統(tǒng)被斬的一幕,再結(jié)合‘?dāng)厍皦m’時(shí)見到的一幕幕,陳久種現(xiàn)在一見到她就虛。
臉上故作鎮(zhèn)定,沒好氣道:“你管我在這里做什么,還有,我叫陳久種,有種的種?!?p> 一想到再過一會兒,等流程走完,再想氣她,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么隨心所欲。
陳久種更是覺得委屈。
他是被擄來的?。?p> 被擄來的人,沒有人權(quán)的??!
“哦。那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他大概長……嗯……”
沈沉月沉吟了一下。
嘴角一勾:“比你帥一些,比你高一些,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你清爽干凈,可能還背著一把劍,對了,他應(yīng)該也比你有禮貌,總之是個很容易讓人感到親近的男人?!?p> “沒見到!”
陳久種一臉煩躁,幾乎是低聲喝了出來。
而沈沉月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早已轉(zhuǎn)身離去。
都說女人記仇,這話一點(diǎn)兒不假。
陳久種一想起沈沉月剛才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惡心自己。
就因?yàn)樗f沈沉月不如自己的大師姐和小姨子好看?
就因?yàn)檫@點(diǎn)小事?
我又沒有說謊!
我說的是事實(shí)!
望著得意遠(yuǎn)去的女人,陳久種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一回頭,還是那張英俊瀟灑的臉。
“原來是沈師妹讓你來找我啊……”
“……”
陳久種無言。
這人到底是多么希望有人找他啊。
他甚至懷疑對方既不是情圣,也不是渣男,他只是單純覺得有人會找他而已。
大概就是那種“我過個馬路,都感覺路人在暗戀我”一樣的感覺?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墨?!?p> 即便是面對一名男人,陳墨也退后一步,單手撐在樹上,頭發(fā)一撩。
“在罷天玄宗,如果你要找一名最帥最強(qiáng)的劍客,那就一定是我了。”
“哈?”
“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
“陳……陳久種?!?p> 不知怎地,陳久種忽然覺得自己再次有一種被撩的感覺。
他下意識后退一步。
卻不想對方竟然緊跟上來:“你也姓陳?太好了,那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了!有機(jī)會師兄帶你去練劍?!?p> 練劍?
兩個男人?
得益于前世經(jīng)歷,陳久種一聽到“練劍”、“擊劍”、“磨槍”等字眼,就禁不住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趕忙拒絕。
“不了不了……我比較喜歡用拳頭?!?p> 聞言,陳墨大喜。
“這么巧,師兄我在肉搏方面也很擅長!”
嘶……
遇到高手了!
不行,得把話語主動權(quán)奪回來。
“啊對了,沈沉月不是在找你嗎?
你不去問問她找你做什……呃……你蹲在樹后面干嘛?”
一提到沈沉月,陳墨立馬慫得像是個小鵪鶉。
臉上紅撲撲地,緊跟著泛起濃濃羞意。
“不瞞你說,其實(shí)師兄我對沈師妹鐘情已久,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也不敢面對她?!?p> “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沈沉月一來,你就躲到了樹里?!?p> “才不是躲呢!”
陳墨站起身,臉色憋地通紅:“我是為她著想,怕她覺得尷尬,萬一她也不敢面對我呢!”
呃。
你這個萬一,恐怕還真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了。
換做別的女人搞不好還有可能。
可那是沈沉月。
陳久種雖然跟她不熟,但以他兩世為人的經(jīng)驗(yàn),自覺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能說是……
你,想,多,了。
……
按照慣例,新來的弟子,要自選一名師兄或師姐,跟其腳步,聽其授業(yè)。
等時(shí)滿半年,通過考核,才能成為罷天玄宗的正式弟子,留在罷天玄宗。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過程,自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資格勝任,不僅要有不錯的實(shí)力,還要有過人的品德才行。
同時(shí),這些師兄師姐自身,也會因人而異有著不同的偏好。
例如,以沈沉月為代表的「武極」一系,便是以追求武道、鉆研武藝為首。
平日的修行,多在于習(xí)武和研武,每日要做的事都差不多,不需要在乎多少瑣事,重要是投入進(jìn)去,付出努力。
這也是大多數(shù)人都會優(yōu)先選擇的派系。
心懷大志,想要出人頭地的池羽清、池文清姐妹,亦是如此。
她們只是聽完關(guān)于沈沉月的介紹,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將她當(dāng)作第一選擇。
與此同時(shí),陳墨在前方一群罷天玄宗的精英弟子中,看到了陳墨的身影。
他比沈沉月還特殊。
沈沉月是站在下面第一排,而他則是站在胡棠右手邊。
好家伙,差了整整一個階級!
儀表堂堂,氣度翩翩,形象過人的陳墨,自一露面便惹來無數(shù)媚眼秋波,不可謂不顯眼。
然而……
“陳兄弟!這邊,這邊!”
流程才剛剛開始,遠(yuǎn)遠(yuǎn)未到陳久種選擇的時(shí)候。
陳墨突然毫不顧忌形象地朝他招起手,一副想叫出來,又不便發(fā)出太大聲的樣子,拼命吸引陳久種注意。
什么鬼!
他怎么也在這!
陳墨中意陳久種,可陳久種不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p> 當(dāng)即把臉故意轉(zhuǎn)向一邊,裝作沒看見,沒聽著。
好一會兒過去,也沒有搭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