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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兩年,竟被罵狐貍精?

第56章 相思病唯有你可解

  香山別墅。

  林媽接到連俏打來的電話,掛了之后,跟薄緋夜說:“先生,連小姐說不用給她留飯了,今天還要加班?!?p>  “嗯?!?p>  自從他提出同床后,連俏就連續(xù)加了四天的班,每天回來都后半夜了,說是擔(dān)心吵到他休息,又回她房里睡了。

  薄緋夜正要上樓,林媽在身后叫住他,“先生,連小姐的車子昨天拋錨了,我看天氣預(yù)報,說這場大雪會下到明天早晨,現(xiàn)在外面地上的雪已經(jīng)厚厚一層了,等再晚一些,只怕連小姐打不到車?!?p>  “嗯,我讓唐北去接她。”

  薄緋夜掏出手機,要給唐北撥過去,可思慮了一下,又把手機收了回去。

  林媽皺了皺眉,心想怎么薄先生又不打了,他不會這么無情吧?

  另一邊。

  喬安端了一杯咖啡進來,“連經(jīng)理,你要的特濃咖啡。我下班啦,外面的雪又大了,記得早點回家。”

  “行,就放這邊吧?!边B俏抿埋頭苦干,根本沒把喬安的話聽進去。

  等到她把這個方案做完,一杯咖啡早見了底,她伸了伸懶腰,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晚上十點半了。

  她走到窗那邊,漆黑的夜空中大雪飛揚,建筑物銀裝素裹,又往樓下看了一眼,停下外面的車頂上已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往常繁華的馬路上在這場大雪籠罩下現(xiàn)在變得靜悄悄,偶有一輛車緩緩行過。

  看來今晚打不到車回去了,她得將就在辦公室度過了。

  不過總算是把時謙那個方案給趕完了,從明天開始,就再也不用見到那個男人了。

  她一直都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從柜子里把午休時蓋的那條毯子拿出來在沙發(fā)上鋪開。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她說了聲“進”,狐疑地回頭,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竟是時謙?

  他身上像是被大雪浸過,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手上提了兩盒用保溫錫膜包起來的外賣,走過來時,一條腿像是受傷了,一瘸一拐的。

  連俏選擇直接無視,收回視線后,繼續(xù)整理床鋪。

  時謙把放到茶幾上,抬頭看向連俏時,眉梢上染了些許疲憊,嘴角猶帶溫柔笑意:“我聽喬安說,你還在加班。我買了兩盒小籠包過來給你當(dāng)夜宵,吃吧,你以前最愛吃的那家錫鑫記的?!?p>  錫鑫記的小籠包?

  她記得港城可沒有錫鑫記的分店。

  那么他是從徽州買了,送過來的。

  “時總,你真是有心了,不過我最愛的早就不是小籠包了,現(xiàn)在叉燒包是我的最愛?!?p>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口味會隨著時間改變,更何況是人。

  時謙聽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會留在原地傻傻等他。

  都說暖一顆心需要很多年,涼一顆心只需要一瞬間,時謙認為是他把她的心弄涼了,他愿意用時間再次把她的心焐熱。

  他也不生氣,裝作沒聽懂她的話,只是忍著腿上劇烈的疼,蹲下身把小籠包從保溫錫膜中拿出來,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還熱乎著,好歹吃點?!?p>  “不好意思,夜宵我也早戒了,薄公子他不喜歡肚子上有贅肉的女人?!?p>  管理身材也是作為金絲雀的修養(yǎng)之一。

  “你不吃,我替你吃?!睍r謙坐下來,把她剛鋪好的床鋪弄亂。

  連俏知道這人是故意的,眉梢忍不住擰緊,“你要吃就出去吃,別弄得一屋子味,我還要睡覺?!?p>  “我挺喜歡小籠包加香醋的味兒,你要是介意,就出去睡,把這里讓給我?!?p>  時謙一邊愜意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什么叫把這里讓給他?

  連俏覺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完了,沒好氣地問,“你什么意思?”

  “我車撞在路邊花壇撞壞了,發(fā)動不了了,這種天氣也不可能打到車,我不睡這睡哪?”

  連俏一直覺得時謙,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可現(xiàn)在這模樣真真像個無賴。

  “得,這留給你,誰讓你這個上帝是我公司的顧客呢?!?p>  連俏說完,便彎下腰抱起沙發(fā)上那條毯子,可毯子被他坐在身下,她拽了半天沒拽動,心里那股憋著的怒氣燃燒得更旺盛,低著腦袋鉚足了勁去扯,這是她今晚唯一的御寒物件,如果沒有毯子,一定會感冒。

  可不料時謙用力一拉毯子,就把她整個人一起拉了過去,她摔趴在他腿上。

  她急著起身,卻被時謙手掌按住了雙肩。

  “阿俏,不要這么對我,我這里很痛?!?p>  猛然間,連俏對上他的眸,他雙眸通紅,布滿血絲。

  她的瞳孔忍不住縮了下,冷不防地,他的唇朝她吻上來,連俏想也沒想就垂下腦袋,然后用力頂在他鼻子上。

  他悶哼一聲,一只手松開她,捂住鼻子,有血從鼻孔里源源不斷流出來,溢出指縫。

  他也不惱火,明明疼得很,卻也只是溫和瞇眸笑看著她,打趣一聲,“你什么時候練就了鐵頭功?”

  此刻,連俏的心情愈發(fā)復(fù)雜,嘶啞著聲線直接對著他吼出來,“時謙,你一邊用我的裸畫威脅我,一邊又在大雪天危險駕駛了兩百公里跨越兩個城市只為給我送一份夜宵,你是不是有???”

  的確,時謙也覺得自己有病。

  “嗯,相思病,唯有你可解,阿俏?!?p>  連俏一向淡定,竟也被他逼得暴躁,真爆句粗口——去你大爺?shù)摹?p>  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選擇逃避,棄她不顧,現(xiàn)在她完全放下這段感情了,他又成了狗皮膏藥。

  生活啊,當(dāng)真事事不如人意。

  “我不睡公司了,我打電話給薄公子叫他來接我,至于你的病,我無能為力?!?p>  連俏說是這么說,但不確定薄緋夜是否會來接自己,就怕電話是打了,結(jié)果人家不來接,就打臉了。

  正在她躊躇之際,門口突然響起男人清越的嗓音,“時總得了什么???”

  連俏嚇得小心臟一哆嗦。

  她慢慢悠悠轉(zhuǎn)過身,看到薄緋夜那雙凌厲又探究的深邃黑眸。

  這這這……個點,薄緋夜怎么突然來了?

  怎么還給她一種丈夫突擊檢查加班到深夜未歸的妻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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