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要繼續(xù)上前的時候,突然感到了右側有人靠近,猛地一側身,發(fā)現來人是白蔽之,她微微蹙眉,以為白蔽之早就離開了,卻沒有想到白蔽之還在。
那……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你現在被關著,你想要去哪兒?”白蔽之脫口。
她先是看了一眼那案上的空碗,后向著白蔽之啟口:“他沒死,他來過,他還給我喂粥,我感受到了,他真的沒有死”。
白蔽之談了一口氣,解釋:“那是我見你神志不清,便喂了你,華兒,這里除了你就只有我了,我說過我想讓你好好活著”。
“不,我不相信?!彼龘u頭,繼續(xù)開口:“我以為那是夢,可我感受到了,那不夢,他就在我的身邊,他吻了我,很真實,不可能是假的,是你,一定是你們,對不對,你們一起故意的,對不對?”。
白蔽之搖了搖頭,道:“你親眼見到他的尸體,我不多做什么解釋”。
她目光一下暗淡,不在言語。
“華兒,我要走了?!卑妆沃蛑⑿Α?p> 她抬起頭來,眉心一蹙,道:“走,你要去哪兒?”。
他搖搖頭,解釋:“不知道,或許,四海為家,走到哪兒便算到哪兒,總之,我不該留下了”。
她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找我報仇么?”。
“對你,我下不去手?!彼唵谓忉專呀洶艘磺械难哉Z。
她點頭,對這個解釋并沒有感到異議,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側,他懂她,知他,無論她是誰,他依然在,對于白蔽之對自己的感情,她確實無以為報,但更多的是,面前這個人更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了。
“保重。”她沒有說什么挽留的話,自然知道對于白蔽之來說,一切都放下了。
他向著露出微笑,而她也露出了微笑,上前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而他雙手緊緊擁著她的腰,在這一刻,貪婪的想要記住她的味道,這個味道將伴隨著他無盡的一生······
他放開了她,輕啟:“別再難為自己了,好好活著,說不定以后我還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只是希望你還像從前一樣開心”。
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中奪出,并向著他點點頭。
“別哭。”他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好了,你走吧。”在他放下手以后,她側過身去,不在看向他。
這一次,他是真的要走了,她想起了她在洞里見到他的第一眼,想起了那個時候不諳世事的自己,想起了他們在海棠花下喝酒······種種回憶迎上心頭,等到她回頭的時候,白蔽之已經沒了人影,她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終是不言語了。
走了好啊······
站了片刻,她抬起了頭,發(fā)現了牢外正站著不動的霓萱,對于霓萱的突然出現,她并不感到驚訝,相反,她也知曉霓萱是為了秋傅七的事情而來的。
霓萱眼中的怨恨,就足以表明一切。
慕華和霓萱對視一瞬間,因為霓萱沒有開口,所以慕華道:“如果要殺我,那就趕快動手”。
對于失去所愛之人,慕華比所有的人都懂那種感受,所以此刻的霓萱是什么感覺,慕華如何不會明白呢。
“慕華,我早就求過你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他?”霓萱雙手抓住面前的牢木,雙目晶瑩,眉心緊蹙,看得出來是在極度的克制要爆發(fā)出來的情緒,沒等慕華回應,霓萱又道:“他死了,死了你知道么,他離開了,永遠都不能出現在我面前了,你真的好狠心啊,我從未見過你這么狠心的人”。
慕華并不反駁,如她所說,的確如此。
“為什么要殺他,就因為你恨他么,你告訴我?”霓萱質問。
慕華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此刻滿臉淚痕的霓萱,自從上次在雨中見到霓萱向著自己磕頭,這還是第一次慕華見到霓萱哭得這樣傷心,她上前一步,道:“我知道我解釋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可我,真的沒想要殺他”。
他不想把白蔽之的事情給說出來,也不想霓萱找白蔽之報仇,不是因為想要護著白蔽之,而是因為面對白蔽之,霓萱的結果只有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