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用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自是淡淡道:“想我了啊,看得這樣癡迷?”。
這倒是讓她瞬間清醒,她對他的出現(xiàn)也不感到意外,馬上白了他一眼后,只是平淡開口:“我就知道,還是會撞見你的,逃不掉呀”。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跑了嘛,害得我到處找你?!彼Z氣是溫和的,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床榻邊上,馬上又開口:“我的傷都還沒好完呢,你就這么不關(guān)心我,讓我四處找你么?”。
說道他的傷,她倒是想起了來了,見他臉頰只是泛白,而且之前的傷口好得甚是快。
她只是走到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征兆的用手摸了摸他臉頰上之前的那道疤痕,很是驚訝的開口:“這么厲害啊,什么痕跡都沒有了,你用了什么藥???”。
他見她放下了手,馬上得意了起來:“誒,你還說到點上了,這有銀子啊,什么好藥都尋得來的”。
她狐疑道:“你哪里來的銀子?”。
“我的身份啊?!彼允菑堥_了雙手,開始炫耀了起來:“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呢可是很有名的,很多人都認識我,我去哪兒還需要銀子么,只要我開開口,什么都有,這江海城啊,也沒有敢惹我的人”。
她沒理會他的自大,只是覺得他的傷好了,心里倒也是安心了,這才自然坐到了他的身側(cè),平靜開口:“那自然是好的”。
他見她沒與自己鬧,便是打趣著:“你不關(guān)心我一下?。俊?。
“你都好了還需要關(guān)心啊?”她反問了起來。
“臉上的傷是好了,可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還疼著呢。”他故作委屈了起來,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拉起了她的衣袖,嘟著嘴開口:“疼,疼,我真疼呢”。
她雖是皺眉,但也信了,小聲關(guān)切著:“真的還疼???”。
“嗯?!彼徛蛑c著頭,發(fā)出了撒嬌的聲音。
“那你有藥么,我?guī)湍阃恳幌??!彼龑λ膫怯欣⒕胃械模R上積極的問了起來,見他依然拉著自己的衣角搖了搖頭,這才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下一秒,馬上站了起來:“我去幫你買藥,你在這里等我啊”。
他見她要走了,馬上慌張站起,連忙道:“算了,算了,現(xiàn)在這么晚了,你別去了,去了也沒人的”。
“不行,你疼?!彼齻?cè)臉看著他,立即道。
“別去了,太晚了,店鋪都關(guān)門了,你好好睡覺吧?!彼R上道,瞬間笑道:“你看我,你看看我的話,我馬上就不疼了”。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匆匆解開自己的腰帶。
她見他將脫掉的外衣瞬間扔到了地面上,馬上開口阻止:“你你你別脫了,快停下,我沒跟你鬧,我會打人的”。
他倒是越發(fā)起勁兒,笑道:“我脫得正高興呢,要不,你也脫脫,我們一起啊,別害臊,遲早會有這一天的,你是我夫人嘛,我們早就該在一起了,現(xiàn)在才行夫妻之禮,是遲了點,不過,也沒關(guān)系,來,一起啊”。
他其實在逗她,馬上上前,拉起了她的衣袖。
她原本紅彤彤的臉這才恢復(fù)了平靜,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樣,馬上就向著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來。
“是啊,夫君嘛,你是我的夫君,我怕什么呀?!彼硪卉洠吭诹怂膽牙?,馬上柔柔的開口:“我覺得夫君說得很有道理呢,不過,夫君,你怎么突然就不脫了呢?”。
她知道他不敢的!
看著他突然停止的動作,她馬上在心底得意了起來:“我讓你玩,喜歡玩啊,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跟我玩”。
這突然的投懷送抱,倒是讓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略微慌張之后,這才用僵硬的手抱住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啊,是這樣沒錯,我覺得我的傷還沒有好,我們還是以后再說吧”。
他慫了。
“不行,人家都到你的懷里了,你說算了,就算了啊,我可不允許?!彼秩崛岬拈_口,雙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低頭暗暗偷笑了起來,自是又抬起了頭,向著面前的人開口:“不能算了的,其實,人家也是等了好久的呢,你既然提出來了,你就不能夠就這么放手了呢,這樣的話不公平”。
這話倒是讓他一時意亂情迷,心底自然也是歡喜了起來,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勁。
“你你你不找你的將軍了么?”他依舊結(jié)結(jié)結(jié)巴巴。
“不找了,就找你呢?!彼谒鷤?cè)開口,又小聲道:“只有你侯爺才是我最最在意的人啊,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他又一笑,沒有思考下去,馬上看向了她,正要伸嘴過去的時候,胸口突然受到重重一擊。
他連忙向后退了幾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才覺得是自己還是失算了。
他該想到她不會這樣的!
“你還真動手起來了,哼,我還以為,你不敢呢,沒想到,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彼f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倒是沒有想到,他最近的膽子上漲了,冷哼了一下以后,馬上又道:“不要以為你受了傷,我就什么都遷就你,我的心里呢,只有一個人,不過,不是你啊,你死了這條心吧,哼,哼,哼”。
她沖著他連哼了幾聲,瞬間就轉(zhuǎn)身坐到了床榻上,匆匆脫下鞋以后,馬上蓋好被子,躺了下去。
他稍有委屈,自是緩慢走到了她的身側(cè),看著她這般舒服的躺在床榻上,馬上不情愿的道歉:“哎呀,好啦,是我不對,我開始呢也只是想要逗一下你的,沒曾想過,你也反過來逗了我一下,現(xiàn)在也算扯平了,你別生氣”。
他見她沒開口,馬上又道歉:“是我不該動邪念,都是我的錯,但你也體諒一下我這個受傷的人吧?”。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面向了他,平靜開口:“態(tài)度不錯,我原諒你了”。
“可以睡覺了?!彼α艘幌?,匆匆坐到了她的身側(cè),準備脫鞋睡覺。
“誒誒誒,你干什么?”她見他的動作,立即詢問著,身體微微靠后。
他側(cè)過臉來,很是自然的開口:“睡覺啊,我不做什么,就是睡覺,你可別想多了”。
“不準睡床!”她下了命令,并用著堅硬的口吻。
“可這里就一張床榻,我不睡這里,睡哪里啊,再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倆分開睡,你覺得合適么?”他看向了她,幫著她分析了起來。
她點點頭,非常確定的開口:“很合適!”。
這一點頭,他又找理由起來:“可是,這當著外人可不合適,你想啊,他們幾個是誰啊,戰(zhàn)硯將軍的人,這幾個人,肯定是琢磨著把我們給送回去呢,你看啊,要是我們倆這一鬧啊,他們肯定會心疑。他們說,這侯爺跟夫人的感情不好,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誒,那么我們可趕緊他們給送回去才行,別在路上出了事兒,到時候要是找我們幾個小嘍啰的麻煩那可就糟了,你說是吧?”。
他這一說,還真就有點道理。
“是啊。”她馬上點頭喃喃,接著開口:“那還是在一間房間比較好”。
“嗯,對了?!彼詾樽约撼晒α耍痔鹆俗约旱哪_,脫下了自己另一只鞋。
“不過,你不睡床上。”她馬上笑了起來,知道他在耍花招。
“啊?!彼@訝了起來,又盯著洋洋得意的她,馬上解釋著:“我真就是睡覺,只是睡覺,我不干別的,我真的,你不信么?”。
“嗯,我信?!彼犓慕忉?,也確實是相信的,只是輕飄飄的又道:“可是,我不想讓你睡在床上,這樣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我不樂意,也不開心,也不想”。
“我記得,你不是這么迂腐的一個人吧?!彼浪辉谝膺@些小節(jié)的。
“我就是這么迂腐的一個人呢,你現(xiàn)在才知道呀。”她又露出了微笑,打趣著他,馬上開口:“我這樣也算是背叛戰(zhàn)硯了,我不樂意,你自己睡在桌面上吧,要是有什么不軌的舉動,我可是又會打人的,你可小心點”。
他心一涼,也是沒轍了,這才拿著自己的鞋,無奈站起,坐到圓凳上以后,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埋怨了起來:“哎,我是比不上那個戰(zhàn)硯啊,他什么都好,什么都完美,你也什么都愛,我啊,連他的指甲蓋都不不上”。
“知道就好了,何必說出來呢?!彼餍詫⒗渌疂驳沟?,匆忙脫口:“睡了,懶得理你”。
她這才側(cè)過了身去,閉上了雙眼。
他微微癟嘴,暗暗在心底道:“見到戰(zhàn)硯以后,我定是要在他的面前說上你幾百條壞話,他至此以后,對你的印象肯定是差極了,以后,見你就躲,躲不了就打到你走為止,你要是還不走,哼,那你可就要見識一下他是怎么對待纏著他的姑娘了”。
他突然沖著床榻上的她做了一個鬼臉,這才趴在桌面上,瞬間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