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和羊皮卷達成交易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顧牧繼續(xù)冷漠的問道。
“我全都告訴你了?。?!”羊皮卷抖動著四個角,著急的說道。
深怕顧牧不信,再一次強調(diào)到:“全部?。?!全部?。?!”
“哦?!鳖櫮灵L長的吐出一口氣:“既然你全部都告訴我了,那你對我沒什么用了,我又為什么要留著你呢?”
“???”羊皮卷:不是說不好不殺的嗎……不對,羊皮卷突然反應過來,顧牧從來沒有承諾過它,只要它將知道的說出來,他就不抹殺它。
一切都是它的一廂情愿。
它還只是一個孩子,能有什么復雜的心思呢???
被騙也只能自認倒霉罷了。
羊皮卷終于克制不住,抖動著四個角,大哭起來,它不想死?。。。?p> 它這身份可是牛逼他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它怎么能,還沒成長起來,享受它屬于反派的殊榮,就這么死了呢。
「抹殺進度10/100」
羊皮卷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的被抹殺。
再這樣下去……它的意識遲早要消散……
一種巨大的恐懼充斥著羊皮卷的心里,
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此刻,羊皮卷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它害怕了,它相信,這個把它關(guān)在隱城里的男人,是真的想要殺死它……
如果它不能給出,讓那個男人留下它的理由,迎接它的,一定是死……
而且,這個過程,不會太慢。
羊皮卷腦海不斷的轉(zhuǎn)著。
都說一個人快死的時候,會激發(fā)它巨大的潛能。
此刻羊皮卷竟然想到了:“我愿意認你為主!?。。槟阈е遥。。?!”
羊皮卷大聲的說道。
只有給出足夠吸引那個男人的條件,那個男人才有可能留下自己。
認那個男人為主怎么了???
相比此刻,感受著生命一點一年流失的恐懼,
羊皮卷只覺得,只要能活下來,哪怕用一些不好的手段活下來,
都比死去要好。
“認主?怎么認主?”顧牧顯然沒考慮到這點。
他自從發(fā)現(xiàn)這羊皮卷有意識后,就把它當成邪物,覺得它留不得,從來沒想過還有認主這一回事。
羊皮卷幽幽的嘆了口氣,解釋吧,就是把自己給賣了。
不解釋吧,可能命都沒了。
所以羊皮卷保持著十足的耐心說道:“只要和我達成交易,就必須遵守交易,這是天道規(guī)則,任何人也沒辦法反抗?!?p> 羊皮卷這句話,說的是實情。
如果不是顧牧有系統(tǒng)的話,羊皮卷說的“任何人”完全是對的。
“就連我也必須遵守。”羊皮卷幽幽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被別人賣了,還替別人數(shù)錢嗎:“我被制定的規(guī)則里,除了讓別人動用我力量,和我達成交易,替我抓來獻祭品之外,還有一項規(guī)則,那就是,我可以認一個人成為我的宿主?!?p> 這就跟系統(tǒng)誕生之初,被設定的程序一樣,必須遵守。
羊皮卷必須遵守這些規(guī)則。
所以,哪怕它存在于顧牧腦海里的意識,正在被系統(tǒng)抹殺,它也沒辦法,從顧牧腦海里抽離出去。
因為這是規(guī)則,它沒辦法反抗。
“我反正在這一次候選人競爭中,不一定能打敗張半仙,如果我沒有從候選人晉升成最大的反派,落到張半仙手中,也許是差不多的下場,甚至有可能更慘。所以,還不如此刻,認你為主,保下這一條命?!毖蚱ぞ碛朴频恼f道。
好在它還是個孩子,沒有那種寧死不屈的氣性。
但,羊皮卷的意識和系統(tǒng)不能相融于顧牧的腦海,否則會被系統(tǒng)當作病毒,自動抹殺。
于是顧牧問道:“你可以認這座隱城為主么?”
他不確定,認他為主,羊皮卷會不會死。
當然,羊皮卷死不死的無所謂,關(guān)鍵是,羊皮卷的意識沒了,不知道會不會降低它的作用,這才是顧牧關(guān)心的點。
而且讓羊皮卷認隱城為主,能極大限度的避免顧牧的麻煩。
隱城是完全在顧牧的掌控之下的。
羊皮卷認顧牧為宿主,顧牧不確定,這么血腥邪惡的東西,將來會不會反噬自己。
但認隱城為主就不一樣了。
隱城可以通過系統(tǒng)控制,就算羊皮卷有什么不對勁,也會被系統(tǒng)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就算有什么反噬,也是反噬到隱城,傷不了顧牧。
這也是顧牧想讓羊皮卷認隱城為主的原因,
羊皮卷皺起四個角,一臉為難。
認一個人當宿主已經(jīng)讓它很沒出息了。
但那個人還不想讓它認他當宿主,只讓它認一座城當宿主。
“可是可以……”羊皮卷很利落的從心了:就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過,它還是很快,就和隱城達成交易。
也不知道羊皮卷是怎么做到的。
很快,顧牧就能感覺到,隱城下,多了一個羊皮卷。
他能感應到羊皮卷的意識,也能通過意識操縱羊皮卷。
顧牧的擔心很可能是多余的,羊皮卷認他為主,就必須完全服從他的命令。
但對于這種血腥邪惡的東西,多留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因為羊皮卷認隱城為主,被認為是隱城的仆人。
同時隱城屬于顧牧,
羊皮卷從關(guān)系上來看,是顧牧小弟的小弟。
又因為認宿主之后,不能直接或間接傷害宿主。
所以,羊皮卷在這兩種相沖突的規(guī)則下,顧牧腦海里,羊皮卷的蠱惑聲,突然消失了。
而隱城,則多了羊皮卷這一大將。
……
“王妃,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殿下可擔心死你了?!边线显谝贿呉荒樇拥恼f道。
這是不是說明,殿下和王妃的關(guān)系,開始緩和了?
“擔心?”沈靈喝了一口湯藥,臉上是一幅清冷疏離的表情:“這可真是一個陌生的詞?!?p> “王妃,你別這樣說,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呀!”鹿鳴也湊過來,她能明顯感覺到,沈靈自從嫁進王府后,性子明顯冷淡了很多。
“好了,我知道了。”沈靈的語氣,有些冷漠。
重活兩世,她的個性,確實一天比一天冷淡了。
有時候她也想像以前一樣溫暖,對那些真正在乎她的人,掏心掏肺的去信任。
可她實在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害怕背叛。
將心封閉久了,
就很難被感動了。
“我只是覺得好意外啊……殿下,怎么會來救我呢?”沈靈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可以看到門外,一樹一樹的花,正開的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