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后來東窗事發(fā),族人得知真相之后忍無可忍才將他驅(qū)逐了出去,但即使這樣,都沒有傷他的命。
世人都說苗疆人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現(xiàn)在看來,至少在有些事情上還是很寬容的。
簡幽瑞蘭不是第一次看到沈惜了,行宮之中,她在暗處已經(jīng)見了她好幾回。
不愧是叫蕭徹魂牽夢繞的女子,確實好看。
“嗯。”
簡幽瑞蘭微微唇角揚了揚。
“本宮聽說,那法子很陰毒。”
說到這個,簡幽瑞蘭臉上露出了驕傲的表情:“那是他自己蠢,學(xué)東西只學(xué)皮毛,而且當(dāng)時他的夫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只能用人心頭血去續(xù)命,續(xù)出來的,也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傀儡罷了,至于后來不斷殺人,那是因為傀儡的皮爛了,得補?!?p> 這些事倒是書上未曾記載的。
“如今陛下是個大活人,自然不需要殺人續(xù)命,不過這蠱蟲確實是需要至純之血喂養(yǎng)的,但也沒必要殺人,一次幾滴血就夠了,更沒必要去用心頭血?!?p> 既是這般,沈惜就放心了。
不過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善茬,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依舊能做到鎮(zhèn)定自若,看來也不是普通人。
“你可施過此術(shù)?”
續(xù)命乃是逆天之術(shù),若是真能輕易成功,那豈不是人人都能長生不死了?
“娘娘無需擔(dān)心,此術(shù)施展其實極為簡單,只是受術(shù)者需要達成的條件極為苛刻,不過正好,陛下正好符合這條件?!?p> “一,經(jīng)百毒而不受其害?!?p> “陛下乃是真龍血脈,有又解百毒的蛟蛇血在體內(nèi),自然能承受的住蠱蟲帶來的毒素,不至破壞經(jīng)脈和五臟六腑?!?p> 簡幽瑞蘭還簡單的拿族長夫人做了對比:“這一點死人就不怕了,本來就已經(jīng)沒用了,還怕什么毒不毒的?!?p> “二,體漸衰而非體本弱。”
“陛下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乃是因為體內(nèi)有股衰竭之氣在破壞他的身體,而不是他本身器官的自然衰竭,是外力而非本因,所以他符合續(xù)命術(shù)的要求。”
“三,也就是最后一點,經(jīng)脈不得有半點堵塞,這是最難的一點,即使是習(xí)武之人也不一定能達到,但是陛下自幼就以藥浴疏通經(jīng)脈,周身筋絡(luò)暢通無阻,是最佳的續(xù)命術(shù)的受術(shù)者?!?p> 能達到這三點的人極少,鳳毛麟角矣。
“嗯?!?p> 沈惜也不去問她是否和蕭徹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又或者說,是答應(yīng)了她什么條件,反正蕭徹總不會叫她傷心的。
“娘娘若是還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回苗疆一問,但是此術(shù)之所以會成為苗疆禁術(shù),蓋因長生之術(shù)乃是禁忌,一旦傳出去,恐怕天下大亂。”
萬物生長自有規(guī)律,逆天而行,終將受其反噬。
既然確定了沒有危險性,沈惜也就放心了。
這孩子的血…
思考再三,還是取了飯飯的血。
一來,他們本就是血脈至親,用飯飯的血喂出來的蠱和蕭徹的血融合的最徹底,二來,飯飯就在宮里,是現(xiàn)成的,若是換了別家的孩子,還不知有沒有喂過米湯呢。
到了那天,月亮高懸,在行宮的后邊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之中建了一個亭子,亭子的四面用垂著厚厚的幔子,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同時,也擋住了外面的寒風(fēng)。
蕭徹只穿了一件中衣,亭子中間的桌子被撤走,取代桌子的是一塊結(jié)實的寒冰床,蕭徹就躺在寒冰床上。
“引蠱入體是極為痛苦的,過程中,他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一旦暈過去,儀式也就會被中斷,那之前一切受的痛都白受了,現(xiàn)在唯有這個法子才能叫他熬過去?!?p> 這是簡幽瑞蘭給出的解釋。
看著那巨大的寒冰床,沈惜忍不住緊了緊懷里的飯飯。
因為蠱蟲畏水,在湖泊之上控蠱要比在其他地方來的更方便,蠱蟲也會更溫順,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這里。
“勞煩娘娘刺破太子殿下的手指,將血滴在蠱蟲之上?!?p> 簡幽瑞蘭的將裝著蠱蟲的器皿遞給沈惜,只見器皿之中,有一個黑漆漆的小身子在不停的蠕動,還有一絲腥臭味,看的沈惜忍不住有些反胃。
旁邊的安德才見狀,走上前將匕首遞給了沈惜。
“娘娘,這刀快一點?!?p> 沈惜看著白花花的刀,又看著飯飯嫩乎乎的胖手指:“還是你來吧?!?p> 她還是下不了手。
安德才默念一聲:“太子殿下,得罪了?!?p> 隨著飯飯的啼哭,簡幽瑞蘭說道:“成了!”
說完,她就接過器皿要給蕭徹施蠱。
占寧道長將寒冰床周圍放著的七盞油燈依次點亮,然后又撥動燈油之間連接的紅線,讓上面懸掛的銅錢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簡幽瑞蘭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只見一道氣流將蠱蟲托了起來,隨后她又用匕首將蕭徹的手腕隔開了一道口子,蠱蟲一靠近手腕就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
沈惜眼睜睜的看著那蠱蟲吃掉了流出來的血,從蕭徹破開的皮肉中鉆了進去。
飯飯本來已經(jīng)停止了啼哭,但此刻像是有什么感應(yīng)似的,又扯起嗓子喊起來了。
占寧道長聽的頭疼:“娘娘,您不如先帶著小皇子回去吧?后面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了?!?p> 沈惜卻是不肯:“安德才,你先抱著太子下去?!?p> 有時候女人真的是很執(zhí)拗的。
占寧道長無奈。
隨著飯飯的哭聲逐漸遠去,沈惜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蠱蟲已經(jīng)在蕭徹的體內(nèi)爬行,蠱蟲爬行的時候,蕭徹的皮膚也是一鼓一鼓的。
簡幽瑞蘭神情嚴肅,只要蠱蟲繞過蕭徹體內(nèi)一周就可以成功了。
占寧道長將手中的拂塵放到一邊,拿走香爐中已經(jīng)燃到一半的香,換了根新的上去,然后將舊的香上的香灰點到蕭徹的額頭上。
從蠱蟲鉆進蕭徹身體的一瞬間,他就在承受著無比的痛苦,額頭上亦是青筋暴起,汗已經(jīng)將頭發(fā)給打濕了。
看著蕭徹的眼神逐漸開始渙散,簡幽瑞蘭察覺不對,厲聲喝道:“回來!”
占寧道長見勢不妙,趕緊說道:“娘娘,陛下體內(nèi)的魂正在散去,如今只有你能幫陛下一把了?!?p> 別人說什么都沒沈惜一句話來的管用。
沈惜聞言腦袋空了空,但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竹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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