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輿論壓倒輿論
“你若是不想看,便交給溫容去做?!笔拸氐溃骸肮芗也皇巧裣??!?p> “我……”
沈惜敗下陣來:“好吧。”
隨后她又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對我這么兇啊……”
其實雖然蕭徹的話聽上去有些不善,但合上他那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就顯的沒有那么突兀了。
聞言,蕭徹平靜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管家知道沈惜終于要掌中饋之后激動的幾乎是要老淚縱橫了,像是生怕沈惜反悔一樣,忙不迭的就將所有的賬本一并送去了。
于是,一整個下午沈惜都泡在了書房之中…看賬本。
蕭徹坐在書桌前批折子,沈惜就盤腿坐在他的榻上,面前擺著一張小方桌,上面堆著厚厚的賬本,另外,管家還貼心的給她準備好了筆紙和算盤。
每每想到蕭徹威脅她的話,沈惜就不斷的激勵自己,絕對不能服輸,嗯,加油,堅持。
好在管家給她準備了一些重要物品的價格清單,這倒是無形給沈惜減輕了一些壓力。
只是沈惜懶慣了,這賬算著算著就打起了瞌睡。
而且她也不用什么事都管,目前的話,她只需要將王府大的開支算一算就好,至于那些小的,都是合并算好的,不需要沈惜費心。
饒是如此,沈惜還是累的夠嗆,她實在沒有想得到,這王府的事情會這么多。
雖然她學過如何掌中饋,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基本都已經(jīng)忘到腦后,零零星星才能撿起一點。
蕭徹改了半天的折子,覺著有些口干,起身給自己倒茶的時候看到了已經(jīng)睡在榻上的沈惜。
看了看她眼前的賬本,才看了一半不到。
她自己也是睡的東倒西歪的,沒有一點王妃的樣子和形象,因為睡姿的緣故,嘴巴微微有些張開,連帶著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口水……
蕭徹默默的別開臉,將手里的杯子放回桌子上,權當做沒有看見。
沈惜這一覺睡的是腰酸背痛,她醒的時候蕭徹正好也剛剛批完折子,欲叫陳嶼過來將它們拿去內務府,剩下的一些還要皇帝的金印蓋章,蓋完便可以發(fā)下去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腰:“王爺……怎么天都快暗了?”
再過會兒蠟燭都可以點起來了。
“你睡了多久你心里沒數(shù)嗎?”
沈惜復又揉了揉眼睛,呆呆的道:“我不是只打了個盹兒嗎?”
見她傻乎乎的樣子,蕭徹心覺好笑:“那便是這天的錯了。”
“嗯……”沈惜遲鈍的應了一聲。
“那你說說,你這賬本……你打算怎么辦?”蕭徹瞟了一眼堆的高高的賬本。
沈惜哂笑:“何必急于一時呢?是不是,接下去又不是沒時間了。”
蕭徹也沒說什么對不對的:“反正這些如今也是你自己的事了,你自己瞧著辦吧?!?p> “是是是,王爺說的極是?!鄙蛳Ч吠鹊恼f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傳膳了?”
說起來,沈惜對吃的倒是很執(zhí)著。
她受點委屈沒事,但是不能餓著自己。
蕭徹無奈:“回聽風院吧?!?p> 沈惜喜滋滋的說道:“好!”
自從上次被蕭徹帶到聽風院之后,沈惜就一直沒有提出過回去的事情,蕭徹沒有發(fā)話,眾人也權當不知道。
再說沈惜懷孕的事,本來那廚娘也是忍著沒說的,但后來討論的人多了,她實在沒有忍住,就將書琴告訴她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將自己的猜測一起加了進去,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攝政王府,原先眾人還有些瞧不起沈惜,如今心里對她的想法卻拐了一個三百六十的大彎。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眾人的矛頭都指向了沈蘭。
不知道是誰傳出消息,說沈蘭對王爺有意思,之所以住在攝政王府,就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次也是她故意給王妃下的藥,就是想要兩人離心,自己好插一腳進去。
可她卻又是個水性楊花的性子,見王爺久攻不下,就把目標對準了前去皇宮赴宴的林尚書獨子,還與他在皇宮的偏僻處成了好事,被人當場抓到,雖然名聲是徹底毀了,但不管怎么說,攀上了林尚書的獨子,她也算的上是得償所愿了。
可自家王妃卻被她害慘了,如今京城流言四起,眾人都說她有多么多么不檢點,甚至又重提了王爺強娶她的往事,可以她已經(jīng)是在風口浪尖上了,但是罪魁禍首卻安然自得,準備出嫁,甚至還恬不知恥的來王府找王妃要嫁妝。
這事是怎么發(fā)酵到沈蘭身上的沈惜是不知道,但是這中間定少不了有人悄咪咪的推波助瀾。
這人到底是誰,沈惜不做他想。
如今京城的輿論差不多分成兩派,一派是說沈惜不好的,也就是先頭那一批,以女子為主,主要就是嫉妒沈惜。
還有一派就是矛頭對著沈蘭的,覺得她心機深沉有負相府與王妃的恩情。
這些對沈惜來說倒是無所謂,可沈蘭心里卻急了,她的名聲本來就已經(jīng)很狼藉了,如今再傳出這種事情,萬一林尚書悔婚了怎么辦?
她成親在即,定不能再叫這種事毀了自己,打定主意她便要去找沈惜,結果次次都被攔在了門口,理由就是王妃身子不適,這些時日不宜見人。
沈蘭被氣的都想砸門了,但是看到門口威武的守衛(wèi),還是收了這個心思。
實際上沈惜是被賬本給纏住了,王府每日都會有各項開支,小的下面的人就已經(jīng)處置了,但是大一些的開支都是要沈惜批過才行的,一般大的開支都是指千兩以上的銀子。
同時,王府還要做夏衣,本來之前就該定下的事情,但因為管家實在忙不過,這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王府的衣裳自然是由尚衣局承包的,但這次王府人員流動實在有些頻繁,統(tǒng)計人數(shù)和衣裳的尺寸,裁定樣式、材質都是要耗時間的,好在他們還有往年的夏衣,大家也不是什么孩子,身量一年兩年變化也不會太大。
竹上弦
嗚嗚嗚,今天本來八點半要出門的,然后不小心睡過頭了,打開手機一看9點26…大概明白從床上彈起來是一種什么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