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蓮花
雖處危險之中,但仍是一股清流。
沈長鳴在第二日就已經(jīng)回府了,探望過沈惜之后一切照舊,整個相府平靜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唯有知情人才知道,這平靜之下掩藏著如何涌動的暗水。
沈惜在床上躺了整整有兩日才能下的來床,身體一有好轉(zhuǎn)管家就派人將她接回了王府,雖說她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是到底是在生死邊緣游走了一遍,身體還是虛弱的。
王府到底要比這別苑安全些,如今王爺不在,管家總要將沈惜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不然要是王妃出了什么事,王爺回來生氣了如何是好?
他跟在蕭徹身邊最久,也是最了解蕭徹的人。
王爺向來是脾氣最差的人,他活了這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脾氣差到這種程度的也是少見。
他更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對什么事都不耐煩的人,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縱容。
起先他以為是因為沈惜背后的勢力,但是時間一久他才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就這幾年的時間,王爺想要在朝中扶持一個能和沈相抗衡的人實在容易,況且這些日子錯也確實是在王妃,就算王爺要休妻沈相也是說不得什么的,而且這種事放到尋常百姓的家里去,其他的不說,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就能將她淹死了。
但王爺偏偏什么都沒有做。
這可不是為了拉攏沈相,更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若要真為了自己的面子,早就該休妻了。
所以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家王爺喜歡人家,還是喜歡到骨子里的那種。
他是個薄情的人,薄情到幾乎冷血,能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幾乎可以稱為是奇跡了。
只是他一向性格內(nèi)斂,不善于表達而已。
管家是最懂他的。
說實話,管家一開始對沈惜是有怨懟的,鬧也該有個度,鬧過頭了就會讓人厭煩。
但他不喜歡有什么用?主子喜歡就行了。
于是在經(jīng)過了一番心理斗爭之后,管家還是妥協(xié)了,既然是主子喜歡的人,那他自然也要好好服侍的。
沈惜本是想回相府的,但是想到蕭徹快回來了,總不能再叫他去相府接自己,因此也就打發(fā)了書琴幫她去收拾東西,自己先帶著憐月回去了。
說起來憐月應(yīng)該是最舒服的了,之前沒有跟著去西北,在攝政王府瀟灑了一段時間,如今又傷了腳,連走路都是個問題,自然也輪不到她來伺候沈惜。
倒是書琴,忙來忙去的,幾乎什么事她都要操心一下。
沈惜心里想著,等過段時間得空了,給書琴也放個假。
正房人手不夠,管家便打發(fā)了幾個手腳麻利,嘴巴也嚴實的婢女過去伺候。
沈惜回了攝政王府,自然有人坐不住了。
先前還有借口不去看沈惜,如今人都回來了,她再不去看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沈惜當然也知道這幾日上門的人定然很多,但她也清楚,這些是不能推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最先上門的自然還是溫氏了。
那日發(fā)生的事沈惜都已經(jīng)知道了,說到底最后救了她的還是溫氏,心里就算再不喜歡她,但面子上還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么“和諧溫馨”的一幕:
沈惜柔若無骨的靠在腰枕上,面容上還帶著些許的病態(tài),溫氏坐在床側(cè),親熱的同她講話。
“姐姐可是不知道,那日妹妹知道姐姐出事之后心里有多著急,本想跟著沈夫人一同去別苑看姐姐的,但沈夫人說姐姐喜靜,人多又憋著難受,這才沒有一同前去。”
這下姐姐妹妹的又喊上了,但沈惜卻已經(jīng)不能像之前那般回懟過去了。
哎,真的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
沈惜面上也掛著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勞妹妹操心了。”
溫氏拉著沈惜的手:“這是妹妹該做的呀,對了,王爺過兩日就要回京了,妹妹想著要不要給王爺接風洗塵,辦一場宴會,不知姐姐是怎么想的?”
“只是王爺向來不喜歡鋪張浪費,恐怕不會喜歡,而且王爺方才從虎口脫險,這一路過來也不知道還要遭受多少明槍暗箭,還是等王爺休息好了再說吧。”
讓她去做這個出頭鳥,當她是笨蛋呢?
這宴會可不好辦,弄的好不一定能討到什么好處,弄不好招來刺客,倒霉的還是她。
溫氏一頓,沒想到沈惜這次居然學聰明了。
“是妹妹想的不夠周全。”溫氏臉上依舊掛著笑:“這些日子妹妹一直無緣同姐姐好好聊聊天,趁著今日這個機會,可要好好同姐姐說說話。”
沈惜實在累的很,這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么話這么多?
不動聲色的從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沈惜扯著嘴角:“也好,也好?!?p> 只是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這人就是來折騰自己的。
罷了,自己反正也躺了這么多天了,正無聊的很,同她說說話,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行。
“不知姐姐去西北的這些日子過的可好?王爺向來不是個體貼的人,這一路想來姐姐也受了不少苦吧?!睖厥显捓镫m然帶著擔憂,但是沈惜聽著就是膈應(yīng)。
“王爺?不體貼?”沈惜佯裝出驚訝的樣子:“只是本宮這一路都是王爺親自照顧的,書琴不在身邊,本宮又向來嬌生慣養(yǎng)的受不得什么苦,雖說王爺確實沒有書琴照顧的仔細,但也是極妥帖的。”
溫氏臉色一瞬間變的有些難看,但很快就又恢復(fù)了。
“看來王爺對姐姐很是上心?!睖厥系男亩急黄o了:“如此也好,見到王爺與娘娘如此恩愛,妹妹也就放心了。”
沈惜心里得意的緊,你說說在她面前裝什么?
溫氏說什么她就能編出什么,反正溫氏也不可能去找蕭徹求證。
她就喜歡看溫氏這明明心里氣的不行,但還是要裝著溫婉大方的樣子。
“本該如此的。”
也不知道溫氏會不會后悔要同自己聊這個天。
溫氏又將話頭轉(zhuǎn)了個方向,“不經(jīng)意”的露出了自己腕上的鐲子。
沈惜是極喜歡玉石的。
竹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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