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趙氏聞言心頭一喜:“真的?”
沈惜點點頭,隨后說道:“嗯,但是就一點點……”
趙氏眼眶都紅了一圈,怎么所有苦難都讓她女兒受了呢?
“沒事,我們慢慢來,不著急……不著急?!壁w氏連聲安慰道。
沈長鳴心中也是感慨:“你只要沒事就好了?!?p> 她依稀好像記得,自己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碰到了王煥安,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先是對自己進(jìn)行了言語上的挑逗,后來他還……
還摸了自己……
再多的沈惜就記不清了,罷了,大不了等會兒再問問書琴她們就好。
“那依著爹爹的意思,太后會突然召我進(jìn)宮,完全就是因為我王煥安的緣故?”
沈長鳴點點頭:“不錯,若是王爺不在,我恐太后會再對你下手?!?p> 若這件事是因為蕭徹而起也就罷了,可偏生是因為她的緣故,她連半句不是的話都不能講。
沈惜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既然如此……王爺哪里……便有勞爹爹了?!?p> 說的自然是將她失憶的事情告訴蕭徹了,這事若是她自己說,且不說她能不能說出口,蕭徹會不會信都是一回事。
沈長鳴頷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他還是說道:“你與王爺……罷了,王爺是個極好的人,你能同他在一起也是你的福分,若是你實在不愿,爹爹也可以為你去說情?!?p> 提到同蕭徹一起去賑災(zāi),沈惜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抗拒”二字,沈長鳴為官多年豈會看不出來?
昨日沈惜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個又不充滿了敷衍?
本以為沈惜會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孰料沈惜卻搖搖頭:“爹……我想……或許我可以試試,畢竟已經(jīng)三載夫妻,若是就這么婚絕了,傳出去對相府的名聲也不好聽?!?p> 沈長鳴哪里還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頓了頓含笑說道:“若你能這么想,當(dāng)然也是極好的?!?p> 最后沈惜還是被送上了和蕭徹一同去賑災(zāi)的路。
攝政王同攝政王妃同赴北方賑濟(jì)災(zāi)民的消息一出,頓時引得天下大嘩。
這攝政王妃同攝政王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一時間,街頭小巷都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是攝政王為王妃怒斬王煥安贏得了美人心,也有人說是這王妃只是心懷西北的災(zāi)民,故此才會同去的。
一邊說著,話題又繞到了戍守西北多年的沈黎身上,也就是沈惜的長兄,他的故事向來也是為人所津津樂道的。
年輕有為的驃騎大將軍,將自己正青春的年華獻(xiàn)給了戰(zhàn)場,獻(xiàn)給了邊疆,如今說來應(yīng)也有二十七歲了吧,他已經(jīng)整整五年沒有回來過了,而此次大旱的地方,正好就在他所轄制的附近。
此時,沈惜還攝政王府里準(zhǔn)備著行囊,趙氏心里雖然不愿她去,但是想到皇宮里的太后,她還是不情不愿的放行了。
也不是沈長鳴保不住她,只是他和蕭徹不同,蕭徹是想進(jìn)宮就進(jìn)宮,他進(jìn)宮則需要通稟,這一來一回,誰都不能保證期間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為了安全起見,只有讓沈惜離開,而他自會在京城幫他們擺平一切。
等到沈惜回來了,自然也不用再擔(dān)心這些了。
蕭徹這次去,自然是要住去沈黎府上的,想到五年未曾見面的兒子,趙氏心頭一酸險些又要落下淚來,好在沈黎七年之期任滿就回來了,五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兩年了。
時間嘛,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當(dāng)然了,沈惜的行囊里還是帶了不少東西的,大多數(shù)都是趙氏要給沈黎的。
往年雖也有書信之類的往來,但是畢竟路途遙遠(yuǎn),走的是官途,她也不可能捎些有些分量的東西過去,只是沈惜就不同了,蕭徹另外備了一輛馬車專門用來裝他和沈惜的東西。
說是裝他和沈惜的東西,實際上他自己的行囊也少的可憐,除了幾件常備的衣物也沒什么其他東西了,倒是沈惜的東西裝了滿滿一箱。
西北干旱,常年不怎么下雪,但是卻凍人的緊,反倒是塞外常年飄雪,沈惜帶了不少藥膏,就怕把皮膚給凍裂了,如今她本來憔悴,若是再弄的皮膚也不好了,那她豈不是要當(dāng)黃臉婆了?
沈惜才不愿意呢。
另外她還備了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和各種各樣的藥物,憐月和書琴問起她也只說了一句以防萬一,有備無患。
不過畢竟遠(yuǎn)行在外,多帶些東西倒也是好的,反正也占不了多大的位置。
沈惜心里卻有其他打算,這一路上定然會遇到不少流民,萬一出點什么事情有藥在手也好些。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遠(yuǎn)行,一時心里還有些激動,但是想到蕭徹遠(yuǎn)行的激動一下子又被撲滅了。
唉,這一路上可怎么辦哦。
“娘娘,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王爺在外面等您?!?p> 管家在外面十分恭敬的說道。
“本宮知道了?!鄙蛳Э戳藨z月一眼:“東西都拿上了?”
“重的東西都已經(jīng)搬上馬車了,我們手里的這些都是您準(zhǔn)備的藥膏之類的東西。”憐月頓了頓:“這些東西都是瓷瓶做的,奴婢怕馬車顛簸,震碎了,所以就另外拿了個包袱裝著?!?p> 沈惜了然,只是畢竟她們是去賑災(zāi)的,總不好帶太多的人,思慮再三,沈惜還是帶了書琴一同前去。
她比憐月來的穩(wěn)重,若帶著她出去,沈惜相對也放心些。
而且王府肯定要比西北地區(qū)來的安全,留在王府倒也不錯,管家也不會虧待了她。
出了府,就看到蕭徹坐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fēng)發(fā),但他向來是個嚴(yán)肅的人,連著他的隊伍也是莊重沉默,讓人望而生畏。
她不禁開始想象他們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樣子,想來定也是十分英勇的。
視線一移,沈惜就看到了蕭徹身邊抹著眼淚的女子,憐月湊到她身邊說道:“娘娘,這位就是溫側(cè)妃?!?p> 沈惜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只是第一眼她就對她沒有好感了,這個女的……怎么看都感覺很有心機(jī)的樣子。
竹上弦
至于沈惜為什么會想起事情來,后面會有解釋的哦,她就是她,我筆下唯一一個lsp女主[捂臉]還有還有,風(fēng)元王朝這個國號我真的覺得好土,但是這個狗皇帝我實在不想給他整好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