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寧??h,余伊建繼續(xù)上路去送完那最后一封密信。
這一路上,余伊建回想送信這段日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也感慨萬千。
不久前,自己還只是山鎮(zhèn)酒樓中的一名小伙計。處處受人欺負(fù),日日忍氣吞聲。
可如今,學(xué)了“踏雪尋梅”、“風(fēng)雷劍法”,又被灌輸了大般若金剛之氣,還尋到了自己的命定之劍。
若論起武力修為來,自己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超然于二品之上,這讓余伊建感到頗為滿意。
但同時,他也逐漸認(rèn)識到,這個真實的江湖其實并不像自己以前在酒樓里聽人家描述的那樣美好,都是英雄豪氣、快意江湖。
其中也不乏人心險惡、你死我活,也處處暗藏殺機(jī),危機(jī)四伏。
因此,自己也幾次身涉險境,差點性命不保。
而這一切對于剛剛踏上江湖路的自己來說,才是剛剛開始。自從走上了這條路,是否還有明天對于自己來說就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但盡管如此,余伊建并沒有感到后悔,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堅持著自己最初的心愿,青衫仗劍,縱馬江湖。
只不過,在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余伊建覺得,除了之前那份最初的心愿之外,已經(jīng)變得更強(qiáng)的自己還應(yīng)該再有一些更高的追求,那便是要仗義行俠,除暴安良。
就這樣,在一邊回味一邊思索的過程中,余伊建又走了幾天。
這時,余伊建又發(fā)現(xiàn)了巨劍“春秋”的另一個好處,那便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因為當(dāng)余伊建每到一個縣鎮(zhèn),他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當(dāng)?shù)氐牡仄蛘邉萘团筛逸p易上前來挑釁了。甚至在自己進(jìn)入飯館、酒肆吃飯時,連跑堂的小二對自己都客客氣氣的。
開始余伊建還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之前人人都當(dāng)自己是個小菜鳥,誰都想上來咬一口,可現(xiàn)在卻突然都換了一副面孔。
直到偶然看到別人看到這把“春秋”巨劍的眼神時,他這才琢磨出來,原來是因為自己扛了一把霸氣的玄鐵巨劍,大家都不敢再小看自己了,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所以這一路走來,吃飯、問路都不是問題,走得也頗為順利。
直到余伊建走到了一條叫“郎滄江”的大江邊。這里是“天門山”的地域范圍。
江水兩岸就是“天門山”那高聳入云的萬仞峭壁。江面開闊、江水湍急。
那滾滾東去的奔騰江水,卷起雪白浪花,擊打在岸邊的巨巖上,發(fā)出“啪啪”的巨大聲響。
兩岸依山而建的狹窄山道由于年久失修,路面上不但泥濘,而且坑坑洼洼,十分難走。
不時還有“嘩啦啦”的散碎泥石從崖壁上滾落下來,突然阻住了前方的道路。
因此,余伊建不得不放慢了前進(jìn)的速度,慢慢地向“天門山”腹地走去。
余伊建此行的最后一程,便是要去往這“天門山”的“天泉宗”。
“天泉宗”也是當(dāng)今江湖上一個實力非常強(qiáng)的,以天門葉氏大族為主設(shè)立的刀法宗派。以其宗派刀法剛?cè)岵?jì)、變換無窮而著稱于江湖。
當(dāng)年的葉氏第一位宗主,就曾憑借手中一柄柳葉刀,一夜間獨闖天門山十八道天險,將一窩占據(jù)了天門山為營寨,官府出重兵剿滅了三年都剿滅不了的彪悍山匪一舉蕩平。
他也因此而一戰(zhàn)成名。
如今的葉氏宗門,老祖宗葉非凡年事已高,基本上都在自己那棟“云天別院”中深居簡出、養(yǎng)性修身。
宗門武學(xué)傳承和日常用度兩大事務(wù)都交給了他的兩個兒子葉飛鴻、葉飛雁分別掌管著。
由于天門葉氏的顯赫名望,以及“天泉宗”在江湖上的不俗口碑,最近幾年的發(fā)展也是順風(fēng)順?biāo)?,所以也引起了天晉朝堂的關(guān)注,頻頻派出府衙代表前去秘談。
正當(dāng)余伊建在前頭獨自行走著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音。
余伊建本能地回頭一看,只見身后有一隊人正向著自己匆匆走來。
為首一人是位女子,頭戴竹笠,薄紗覆面,只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一身束身勁服,襯起鼓脹前胸、纖細(xì)腰肢,更顯身姿窈窕。此刻她正手?jǐn)y一柄柳葉刀,疾步塊行。
在她身后,十二名同樣頭戴斗笠,但沒有紗巾覆面的妙齡女子,也個個是姿色不菲,手持長刀,行色匆匆,仿佛似有什么緊急之事。
當(dāng)這隊女子來到余伊建的身邊時,為首那名蒙面女子微微扭頭看了看余伊建,頗為嚴(yán)肅地問到:“敢問這位少俠如何稱呼?前來我天門山所為何事?”
言辭舉動間,不失高雅氣質(zhì)。
余伊建一聽此言,心中暗想,竟然敢稱“我天門山”,難道是“天泉宗”葉氏家族之人?
于是也不敢怠慢,便拱手回答說:“我叫余伊建。敢問姑娘可是‘天泉宗’之人?”
“正是。”女子回答說。
“哦,小俠此番前來貴宗天門山,是受人之托,特地前來拜見貴門葉氏宗主的?!庇嘁两ɑ卮鹫f到。
聞聽此言,蒙面女子心想:受人之托?莫非又是官府派來密談的使者?但看他小小年紀(jì)也不像?。?p> 于是便回答說:“我們宗主年事已高,目前早已不過問宗門之事。目前宗門之事都分別交由伯父和我爹打理。不知少俠上山具體所為何事,這樣我也好知道該帶少俠前去拜見什么人啊。”
聽了蒙面女子的話,余伊建微微一愣,心想:原來這是“天泉宗”宗主的孫女啊,難怪言辭舉止都有一種望族女子的高雅氣度。
然后他便笑著回答說:“不是我不相信姑娘,不肯告知實情。其實我也不清楚所托之人讓我找你們宗主具體所為何事,我只是幫忙送一封信而已?!?p> “信?”
“嗯?!庇嘁两c了點頭說。
“既然這樣,那你跟我來吧?!泵擅媾诱f到。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余伊建拱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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