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劍陣襲來,余伊建不敢大意,握緊春秋,劃開虛空,迎面劈斬而去。
十二支長劍,忽左忽右,配合推進(jìn)。余伊建憑借“春秋”那霸道的劍氣,在十二支長劍的攻擊下,左右阻擋。
由于對方的十二劍陣確實配合巧妙、天衣無縫,令余伊建一時之間也破除不了。
無奈之下,余伊建猛然揮動手中春秋,先是一個平斬,蕩開數(shù)支長劍。然后又順勢斜砍而下,又振開了幾支長劍。
然而,那些白衣男子,不但劍力凌然,而且身形也都十分靈巧。
在余伊建身邊飛來蕩去,閃避的十分利落,竟令余伊建手中巨劍無法施展出迅猛的攻勢來。
這情形就仿佛一頭猛虎與一群野狼的爭斗,雙方都感覺不到輕松。
余伊建一劍蕩開數(shù)人后,不一會,眾人便又飄了過來,似乎沒完沒了的樣子。
見對方再次襲來,余伊建猛然發(fā)力,催動體內(nèi)真元?dú)鈾C(jī),眉心頓時一道金光閃過。
然后他大喊一聲,拖著巨劍迎著眼前那一排白衣男子大步踩踏而去。
巨劍在身后的沙灘上劃出了一道筆直的劍痕。
當(dāng)雙方相距只有一劍之遙,十二把長劍齊刷刷地朝余伊建刺了過來。一陣“叮叮?!钡穆曧懼?,那十二把長劍仿佛刺在了一個銅鐘之上,震得那十多名持劍男子都手腕發(fā)疼。
趁此時機(jī),余伊建猛然將身后拖著的巨劍舉起,并奮力斬落。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幾聲清脆的金屬之聲發(fā)出后,那十二把長劍竟一齊被“春秋”攔腰斬斷。
這一下,那十幾名白衣男子大吃一驚,拋開手中長劍飛身退后了十幾步路這才停了下來。
為首那名錦衣男子對余伊建說:“少俠今日破了我聞濤閣‘十二天星陣’,請少俠留下姓名,待閣主回來,自會有人請少俠前來與閣主比劍。”
聽余伊建一聽,連忙回答說:“什么比劍?我可不是來比劍的,我是來送信的?!?p> “送信?”那錦衣男子詫異地問到,“你送什么信?”
“我是受人之托,有一封非常重要的信要交給你們閣主親啟?!庇嘁两ɑ卮鹫f,“可,可你們剛才好像說要待你們閣主回來?他出去了嗎?”
“哦,那看來是我們誤會了,看少俠抗著這把霸氣的玄鐵巨劍,我們還以為少俠也是來找我們閣主比試劍道的呢。”錦衣男子回答到,“可惜,我們閣主三天前就已經(jīng)獨(dú)自出海去了。如果少俠要見我們閣主,那就委屈少俠要在敝閣先等上幾天了?!?p> 聽了錦衣男子的話,余伊建回答說:“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叨嘮各位幾日了。”
隨后,錦衣男子帶著于伊建來到那面高達(dá)的崖壁下,朝著上面一指說:“這里便是本派聞濤閣了?!?p> 順著錦衣男子所指的方向,余伊建抬頭一看,只見在那高約數(shù)百丈的陡峭巖壁之上,懸空架設(shè)了密密麻麻的粗大木樁。
在這些木樁之上,架設(shè)著一座氣勢恢宏、朱漆金粉、雕梁畫棟的龐大樓閣。仿佛天上瓊樓,海中仙境一般。
“只是由于本閣弟子自由修習(xí)本派絕學(xué)“逍遙游”,飛身飄逸之術(shù)不在話下,因此本閣并未修筑入閣階梯,上下都需憑借自身氣機(jī)修為,不知少俠是否能夠上的去呢?”錦衣男子略帶笑意地問道。
余伊建聞聽此言,心想:還好我的“踏雪尋梅”都已經(jīng)練熟了,否則今天還真得在這里丟面子了。
“哦,這個應(yīng)該沒有問題,請各位前面帶路便是?!庇嘁两ɑ卮鹫f到。
聽了余伊建的話,那錦衣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縱身一躍,率先沿著巖壁飛了上去。
只見他臨空竄起數(shù)丈高,然后腳尖伸出,在一把插在巖壁上的鐵劍上輕輕一點(diǎn),然后又向上竄出數(shù)丈高,接著又腳尖踩踏在另一把鐵劍之上。
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后,終于躍入那雄偉的樓閣之中。
隨后,那十一名白衣男子也紛紛起身,踩踏著巖壁上的鐵劍,縱身躍上了樓閣。
見眾人都已經(jīng)離去,余伊建將巨劍抗在肩頭,腳下稍一用力,使了一個“騰”式,便學(xué)著那錦衣男子的樣子,踩踏著一把把插于巖壁的鐵劍,躍往那座高大樓閣。
來到了聞濤閣后,余伊建才發(fā)現(xiàn)這樓閣一半是懸空建于崖壁之上,而另一半則是沿著崖壁向內(nèi)開鑿出巨大空間后建在巖壁之內(nèi)的。
由此可想而知,要建造這么一座恢宏龐大的懸空樓閣,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和財力。
站在樓給外的外廊邊,望著遠(yuǎn)處那碧藍(lán)的大海,余伊建不由地感慨萬千。
隨后,那錦衣男子幫余伊建安排了居住之所。
余伊建也了解到此人便是聞濤閣閣主的大弟子蕭彬。
閑聊了一陣之后,蕭彬便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余伊建獨(dú)自留在房中。
因為,無事可做,余伊建便有取出明劍山莊莊主贈予的《玄天洗劍錄》細(xì)細(xì)研讀起來。
到了晚上,余伊建用過聞濤閣弟子送來的晚飯,剛想盤腿打坐,在心中冥想,修習(xí)“玄天洗劍錄”,就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
余伊建推開門,見屋外聞濤閣的弟子們來去匆匆,顯得十分慌亂,便拉住了一名白衣弟子問到:“請問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軄砹?,縣府衙派府兵來請我聞濤閣前去相助!”說完,還沒等余伊建反應(yīng)過來,那聞濤閣弟子便匆忙沖了出去。
“海寇?什么????”余伊建自言自語道。心想,反正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也沒啥事,不如就跟過去瞧瞧。
說完,他便加快了腳步,跟著眾聞濤閣的弟子們跑了出去。
來到崖壁下的海灘上,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十名白衣弟子,呈一字排列開來。
而蕭彬則站在眾弟子對面,在他的身旁還站著兩名捕頭。
此刻蕭彬?qū)Υ蠹艺f到:“??芸聃徲謳е氖窒聛硪u擊定海縣了。他們劫掠了城南門外的數(shù)百戶漁民,還毀壞了大量漁船。縣衙請我聞濤閣弟子前去助陣。
恰逢師父不在,所以今日我便擅自做主前去相助。如若大家沒有異議便隨我一同往?!?p> “愿隨師兄同往!”眾人一口同聲地回答說。
聽了眾弟子的話,蕭彬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到眾弟子身后的余伊建,先是一愣,但看到余伊建那企盼的眼神便明白了,朝余伊建笑了笑表示認(rèn)可,然后就領(lǐng)著眾人,跟著兩名縣衙捕快迅速朝縣城南門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