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倒打一耙
云錦在沙發(fā)上坐下,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還沒能休息幾分鐘,就聽見浴室傳來一陣呼喚。
狗男人又要開始作妖了。
她冷著臉站起身來,朝著浴室走去。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穿過水霧,隔著門板,傳遞過來。
“云錦,我忘記拿內(nèi)褲了,你可以幫我拿過來嗎?”
云錦:“……”
她就不應(yīng)該走過來的!
他又說道:“如果你不拿給我,我就只能掛空檔,就這么走出去了……”
“你不會想見到這樣的場面吧?”
“掛空擋,我還有點小羞恥?!?p> 她惱怒地額角都在突突亂跳,真想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最終只能咬牙切齒地說:“在哪里?!”
門內(nèi)的聲音變得輕快了起來,語氣中還夾雜著小雀躍。
“就在沙發(fā)上!”
“我等你呀?。 ?p> 她冷著臉轉(zhuǎn)身,折回到了客廳,目光搜尋一番后,才在一處角落找到了一條黑色的內(nèi)褲。
也不知道那個混蛋什么時候放過去的,又是怎么樣才能塞到那一個奇葩的角落。
她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團吧團吧揉在了手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淡定走回浴室,只是那耳尖上的紅色格外的顯眼。
“我給你放門口置物架上了?!?p> 說罷,就要倉促離開。
誰知浴室門忽然從里面打開了,伸出一只大手,精準(zhǔn)地拿捏住了她纖細手腕,將人捉了進去。
微燙的身體頓時就覆蓋了上來,空氣中彌漫著濕露露的霧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和他濃郁的男性氣息混雜在一起,在她的鼻尖不斷撩撥,占據(jù)了所有嗅覺。
一抬眸,就看見了他寫滿欲色的深邃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他的雙臂也不知道何時壓在了她身體兩側(cè),將她整個軀干都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
布滿水珠的胸膛緊緊地抵著,沾濕了她夏日輕薄的襯衫。
耳邊響起他粗重低沉的呼吸聲,啞聲說道:“你誘惑我。”
云錦:“……”
?????
誰誘惑誰?
誰在不斷展示自己的肌肉,瘋狂的釋放荷爾蒙?
倒打一耙可真有你的!
在此刻,她終于明白他剛才那歡快的聲音是為何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
她張了張嘴,正要訓(xùn)斥。他那一張俊臉就在她面前極速放大,微涼的單色薄唇就印蓋了下來,堵住了她到嘴邊的所有話語。
曖昧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內(nèi)發(fā)酵,似乎有什么不可察覺地東西在破土而出,隱秘的成長中。
他的呼吸潑灑在她的臉上,漂亮的桃花眼里還有沒散去的震驚,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他沉淪的模樣。
她又似惱羞成怒,又似恐慌害怕,貝齒狠狠咬在他即將入侵的舌尖上,雙腿也不斷在撲騰著,想要逃離他的束縛。
他眼眸里卻忽然亮起了光,不退反進,更加的得寸進尺,單方面地加深了這個充滿欲望的吻。
時間流逝在此刻變得格外的漫長,腦海里昏昏沉沉,已經(jīng)想不起任何事情了。
好像……不論從哪個地方,都被他占據(jù)了。
逃無可逃。
祁曄將頭顱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深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沙啞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
“我建議你別動了。”
“要不然是否會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我可是不知道的。”
“我的自制力可沒那么好,尤其是在面對你的時候?!?p> 她渾身一怔,也感受到了某個滾燙抵在身上的東西在迅速成長。
霎時,明艷靡麗的臉上猶如鮮紅朱砂潑在了白雪上,赤紅的一片。
她咬牙切齒地怒罵:“流氓!”
聲音卻是說不出的軟糯,絲毫沒有威懾力。
“嗯,我是?!?p> 他坦蕩又無恥的承認了,還引以為傲。
“我肖想我老婆,沒毛病?!?p> 云錦一愣,在從遙遠的記憶中,翻出來他們還共躺在一個國家頒發(fā)的紅色本子上的記憶。
“你……”
他偏著頭,又得寸進尺地在她緋紅的臉頰上嘬了一口,聲音喑啞:“繼續(xù)罵吧,我喜歡你罵我?!?p> “……”
??!
簡直是無可救藥!混蛋到底了!
她抿著唇,不再說話了,不想再給他乘勝追擊的機會了。
帶著薄繭的手摸上了她的臉,將她低垂的頭微微抬起來,虎視眈眈的眼神直直撞入她的瞳孔里。
只聽見他無比認真地說道:“我會一直等著你?!?p> 等到你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我的那一刻。
等到你正視自己內(nèi)心的那一刻。
云錦只覺得思緒都被他蠱惑得凝結(jié)了,心想著:這人是不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為什么他可以戳中自己的所有軟肋,拿捏著所有的弱點,肆無忌憚地踏入內(nèi)心深處?
最終,她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等待著他欲火漸漸消退,然后毫不留情地猛地推開他,落荒而逃。
祁曄摸著偷香成功的唇瓣,癡癡地笑了。
邁著大長腿,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門口,才拿起內(nèi)褲穿上,就聽見她房門被大力關(guān)上的聲音。
他隨意地披著浴袍,轉(zhuǎn)而悄無聲息地走進了隔壁書房。
繼續(xù)翻找著他上次沒能找到的玉盒子。
他知道她很聰明,也很警惕,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對那玩意防備的那么深。
以至于他哪怕進了書房,四處仔細搜尋著,都沒能找到。
這就更加讓他清楚了玉盒子里的東西的重要性。
與之相關(guān)的言家和言思真,就像扎在他心口的刺,時不時要來晃蕩一下,昭顯一下存在感。
東西沒找到,他卻意外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
書桌上放著一個小卡片,被主人隨意地丟在上面。
整個卡片質(zhì)感上乘,在燈光的照耀下,還會反射出流光,正面有一個小提琴的音樂標(biāo)志,低調(diào)又醒目。
他神色一冷,瞬間就清楚了那是什么。
是他之前在她口袋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范甜甜給她的。
他陰沉著臉,將卡片翻了過來,這是一個名片。
反面上清晰地寫著“鄞寧”兩個大字,下面是一串私人號碼。
怒火蹭的從心底燃燒起來,讓他紅了雙眼,胸腔上下劇烈起伏著。
許久,他又放下名片,將其擺放在了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
隨后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書房。
還不能被發(fā)現(xiàn),還不能質(zhì)問。
他咬著牙回到了空出來的客臥,生了一晚上的悶氣。
黑色厚重的大塊頭手機上傳來一個新的訊息:瘋子已經(jīng)抵達華國京都,據(jù)調(diào)查,他似乎在找什么人。
祁曄瞇著眼睛看完,漆黑的眼眸里卷起風(fēng)暴。
那個男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