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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命我去捉妖

第四只妖

大人命我去捉妖 儲蓄罐不儲錢 3616 2021-03-10 15:41:36

  蘇寒錦與白益臣對視,微微一笑,“白太保,可好點了沒?”

  原本漂亮精致的小臉因為這笑容顯得更加生動、明麗,而糯糯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撥動了白益臣的心弦。

  白益臣當下心生厭棄,他平生最討厭長相俏麗、聲音甜糯的姑娘,而眼前這位恰好長相俏麗、聲音甜糯,并且還是個荒唐的騙子!

  于是悶氣不吭聲。

  蘇寒錦皺了皺眉頭,白皙的雙指再次扣住白益臣的下巴,左右扳動了一下,嗔怪道,“嘖嘖,不應該??!怎么成啞巴了?莫不是這妖怪真要害你?”

  冰冰涼的雙指剛剛觸碰到白益臣細膩的肌膚,他心莫名得跳漏了幾下,但聽蘇寒錦的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誰啞巴了!

  蘇寒錦又道,“這下麻煩了?!闭f著,看向一臉擔憂的護國夫人,頗為為難道:“夫人,貧道本來打算只收二百兩黃金的,但現(xiàn)在看來得收兩千兩黃金了。”

  這還坐地起價!白益臣心中吶喊。

  蘇寒錦感覺到白益臣怨毒的眼光,小手覆上他的雙眼,忽略纖長的睫毛給自己手掌帶來的酥癢,對著護國夫人說道,“你看,這都回光返照了。”

  護國夫人本來以為兒子有救了,但聽蘇寒錦一席話,差點嚇得暈過去,結結巴巴道,“仙……仙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呀!多少銀兩都沒關系,兩千兩黃金,本夫人愿意付!”

  蘇寒錦站起,面露高深,“你兒子的病可救,但要先捉妖?!?p>  白益臣氣得坐起,一把拿起枕頭砸向蘇寒錦,“滾出去!”

  ————

  蘇寒錦在白太保的房門口不斷來回踱步,距離被趕出來已經(jīng)有半炷香時間了。

  她看見有個丫鬟從屋內(nèi)出來,連忙問道,“這妖還捉不捉了?”

  丫鬟拂身,低眉順眼,回道,“回仙姑的話,奴婢也不知?!?p>  蘇寒錦遲疑,“你家主子可還在發(fā)脾氣。”

  丫鬟抬頭,看著眼前貌若天仙的道姑,心道,我家主子向來脾氣好,從來沒見對誰發(fā)過脾氣,這仙姑也是神人,竟讓主子動那么大的怒。嘴上卻回道,“主子正與夫人說些貼己的話,夫人說她稍后就出來,還請仙姑隨我到偏廳用點茶水點心,休息片刻?!?p>  蘇寒錦點了點頭,便跟著丫鬟去了偏廳。

  一路上心中不停誹謗,這白太保人長得倒是不錯,脾氣太大!眼神也不好,連他娘都看出來是妖怪作祟,他卻看不出。這個空當不趕快捉妖,還拿枕頭砸她!白太保啊,白太保,你不要小命,我可還想要黃金呢!

  大致又過了一炷香,茶水添了三壺,點心上了三盤,終于把護國夫人盼來了,哦,這后面還跟著弱不經(jīng)風的白太保。

  蘇寒錦鼻子一哼,也不看坐在一旁的白太保,只是對著護國夫人道,“夫人,茶水喝了,點心吃了,人也給你弄醒了,這妖還捉不捉了?”

  “捉,捉!”護國夫人笑臉盈盈地一把握住蘇寒錦的小手,眼睛不停向坐在一旁的白益臣使眼色,“益臣?!?p>  白益臣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雙手抱拳,不情不情愿道,“剛剛是我不對,還請仙姑見諒?!?p>  蘇寒錦也不想這么大筆生意雞飛蛋打,于是當下臉色緩了緩,說道,“白太保,貧道只能從你的氣息、面相看出是妖怪作祟,但是想要抓住它,還需白太保助貧道一臂之力。”

  “定然?!?p>  “你且給貧道講一講你何時突發(fā)此疾,此疾可有什么癥狀。”

  白益臣回憶道:“我十六歲那年,皇上將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許配給我,接到圣旨當晚,安寢之前并無異樣,待我熟睡之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早上起來渾身不得力,連平時隨身攜帶的佩劍也無法舉起,再后來已是不能下床?!?p>  蘇寒錦很快抓住了重點,面露沉凝之色,“你可還記得做了什么樣的夢?”

  白益臣沉默,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只知道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夢?!?p>  這夢是個關鍵!蘇寒錦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白益臣,問道,“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現(xiàn)下可還活著?”

  “還活著,我一病不起后,立刻退了婚約?!?p>  看來這人還算有點良心。

  “那前三位死去的姑娘,可是個什么情況。”

  白益臣聞言,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痛惜道,“這三位姑娘都是在與白某拜堂之時絕氣身亡的,都是白某害了她們!”

  蘇寒錦翻了翻白眼,人死都死了,還裝什么好人!

  打斷他道,“別跳那么快,要面面俱到,這三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死的,可是死法都一樣?這些都要說,不然漏了關鍵怎么辦?”

  這些姑娘都是娘親托人從奴仆市場買回來的,但這話教他怎么說得出口?

  白益臣沉默。

  護國夫人連忙說道,“這三位姑娘是我托人買來的,都是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我想一來興許能救益臣一命,二來也算是許了她們后世無憂,本是兩全其美的法子,怎知是道催命符?!?p>  “那死法如何?”

  白益臣道,“都是在行到二道禮的時候,突然倒地,揭開喜帕,已經(jīng)斷氣。”

  蘇寒錦聽完離座,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行了,你的問話暫時到此結束,我還得去問問別人?!?p>  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夫人,可否借您身份牌一用,我這問話還需行個方便?!?p>  蘇寒錦接過身份牌后,大搖大擺坐上了護國公府的轎子,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府。

  此時此刻,她的面前正端坐著一位身著粉色羅裙,頭插金步搖,手捏繡帕不斷擦拭著眼淚的柔弱女子,這位女子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黃鳳媛。

  “黃姑娘,你先別哭啊。”

  黃鳳媛睜著一雙哭紅的杏仁眼,哽咽道,“這白哥哥也是苦命的人兒呀!嗚嗚……是我無緣分嫁給白哥哥,白哥哥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有才華的人,怎地個就成了如今的模樣兒!嗚嗚……仙姑,你一定要救救白哥哥呀?!?p>  蘇寒錦真是被這黃鳳媛哭的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先安慰,后問情況了,“好好好,貧道這不正是在救他,你若再哭哭啼啼,你的好白哥哥可就更加危險了?!?p>  黃鳳媛相信了此話,嚇得不敢再哭,急切地問道,“仙姑要問什么,媛兒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在你定親之時,可遇過什么怪事,可做過什么怪夢?”

  黃鳳媛緊咬雙唇,眉頭緊鎖,想了片刻,搖了搖頭,“并沒有?!?p>  “你再好好想想?”

  黃鳳媛擦了擦淚水,道:“當日爹爹回到家中,與我說,皇上將我許配給了白哥哥,十五后完婚,我心下歡喜。而后因為時間緊,我一直和嬤嬤忙著趕嫁衣,期間真的沒有發(fā)生仙姑所說的怪事怪夢?!?p>  蘇寒錦嘆了口氣,起身,“多謝黃姑娘配合,那貧道先走了。若是想起什么,請及時差人通知貧道一聲,貧道現(xiàn)下就住在護國公府。”

  黃鳳媛也是一陣可惜,沒能幫得上她的白哥哥,當下親自將蘇寒錦送出府外,別道:“多謝仙姑肯救白哥哥,媛兒在此感激不盡?!?p>  蘇寒錦再次坐上轎子,前往都城西邊秦仵作的家。

  此時已是傍晚,炊煙裊裊,陣陣飯香,蘇寒錦這時才想起下午只吃了些點心,晚飯忙得還沒吃上。

  她揉了揉肚子,算了,都到這里了,也不差一時半會兒,等問完秦仵作,再尋個館子吃個飯,銀兩嘛,自然是記在白益臣頭上!

  秦仵作的家如平民百姓家一樣,一座兩室一廳的茅屋,旁邊是茅房與禽舍,有個柵欄圍起的院子,里面種著一顆桃樹,樹下拴著一條大黑狗,此時正沖著蘇寒錦狂吠不止。

  一位頭綁布條,身穿粗布裙,圍著白布圍裙的婦人,手拿鍋鏟從茅屋走了出來,看見門外停著一頂豪華轎子,模樣像是護國公府,門口正站著一位身著黃色裙衫的俏麗姑娘,連忙放下鏟子,對大黑狗喊了幾句,才匆匆跑到門前。

  神情忐忑,面露疑惑,“這位姑娘,你找誰?”

  蘇寒錦面露笑意,“大娘別緊張,我來找秦仵作調(diào)查案子的。”

  秦氏詫異,這俏麗丫頭竟是官府的人?雖是不解,但還是請?zhí)K寒錦進了屋。

  “這粗茶不知姑娘喝的習不習慣,我家夫君很快就回來。勞煩姑娘在這里等一下。”

  蘇寒錦嘬了一口茶,笑著說道,“不急不急,我在這里等著便是?!庇挚戳艘谎圩箝g不斷冒著飯香的地方,說道,“大娘,你先忙你的去吧?!?p>  沒讓蘇寒錦等多久,秦仵作就回來了。

  “穗兒!誰來了,這么焦急喊我回來?!鼻刎踝饕贿厗局?,一腳踏進屋內(nèi),抬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蘇寒錦,“這位姑娘……你不是……”

  蘇寒錦站起,笑道,“正是?!?p>  秦氏聽見夫君的聲音,搓了搓身上的圍裙,從廚房出來,笑盈盈道,“就是這位姑娘找你,說是來調(diào)查案件?!?p>  秦仵作一愣,這姑娘不就是當街說要捉妖,后來被押回衙門,差點被王大人打板子的道姑嘛!怎么來家里了,還說來辦案。哦,這外面可不就停著一頂護國公府的大轎子,敢情真的讓她來捉妖啦!

  知道來人身份,秦仵作當下改口,“仙姑,你可吃飯了嗎?”

  蘇寒錦尷尬一笑,“還沒,白太保的事兒有點嚴重,片刻耽誤不了?!?p>  秦仵作心下了然,對著秦氏吩咐道,“穗兒,多準備一份,今天留仙姑在這里吃飯?!?p>  “哎呀!那可不能怠慢了,我這就再殺一只雞,跟隔壁王大娘要一條魚?!?p>  “沒事沒事,不必破費,待會貧道請你們下館子?!碧K寒錦連忙阻止道。

  “這……這怎么好意思?!鼻刎踝鞯?。

  “貧道這不是大晚上來叨擾秦仵作了嘛,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狈凑y兩算在白益臣頭上。

  秦仵作赧然,側(cè)身,道:“那多謝仙姑了,我們里面談吧?!?p>  蘇寒錦便隨秦仵作進了右屋。

  “前面三位死去的姑娘可也是你驗的尸?”

  秦仵作點點頭,“沒錯,這案子特殊,便直接移交到了都城衙門?!?p>  “可與我說說三具女尸的情況?”

  “自然,這三具女尸當真是我平生見過最奇怪的尸體,面色安詳,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淤青傷痕,我解剖后,發(fā)現(xiàn)胃里也沒有任何毒藥,也不是窒息而亡,總之就像是被人攝了魂,吸了精氣一樣,著實怪的很!”

  蘇寒錦心中冷笑,可不就是被妖怪吸了精元,才能尸狀如常人般,又無傷而亡。

  “秦仵作,今個兒死的姑娘,尸體可帶我去瞧瞧?”

  秦仵作面露難色,蘇寒錦將身份牌掏了出來。

  “那……待吃完飯,我?guī)闳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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