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和白潔離開九歌城,已經(jīng)三天。
異獸車上,白潔無聊看著車外的風景,她本以為旅途會更驚險刺激一些,一路上會有不少盜賊、妖怪攔路,險象環(huán)生!可實際上,這個世界說危險也危險,說安全,也挺安全,并沒有那么多的山賊妖鬼之類的,吃飽了沒事做就出來作惡。
至于同車的楊銘,她只想給個大大的白眼。那人從上車就開始睡,偶爾醒來了,也只是吃幾張餅,然后便接著睡,像是沒睡過覺一樣!陸婉清都是她照顧的??!
這會好不容易睡夠醒了,卻只一直把玩著那柄短劍,也沒搭理她。
但白潔瞟了眼,也沒生氣。
心想真是個耐得住性子的男人,拿在手里把玩這么久了還不把劍送給自己,難道是不好意思開口嗎?
哼,就算你故意在我前面顯擺那柄短劍,本小姐也不可能主動開口要的!
“楊銘,你是從境外哪個國家來的?。俊卑诐嵑鋈淮蛱狡饤钽懙牡准殎?。
“嗯,從……夏國來的?!睏钽懴肓讼?,說道。
追溯起來,這確實是他國家的第一個王朝。
“那是個怎樣的國家?”白潔興致勃勃,“對了,你不是還有個遠房表妹也在九歌城的嗎?怎么之后沒見過?”
“哦,她啊?!睏钽憣⒌鹕亩虅Ψ畔?,“不是說了嗎,她腦子不太好,托人送回去了?!?p> “至于我的國家?!?p> 他喃喃道:“那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p> 白潔一驚:“是么?可我怎么沒聽說過?我只知道縹緲、軒轅、芷云三大國!”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睏钽懻f著,并不想給她解釋什么,也解釋不清。
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
尖長尾巴的暗紅色巨犬在車夫嫻熟的駕馭下,快速有平穩(wěn)地拉著車狂奔在一片樹林中。
“無聊嗎?”楊銘說。
“還、還好?!?p> 雖然確實很無聊,但白潔嘴上并沒承認,問道:“干嘛?怎么了?”
“在我的國家,有很多精彩的故事,想聽聽嗎?”楊銘問道。
“聽!”白潔脫口而出,又倏地微微別過臉去,“既然你要講,本小姐就聽聽。”
“一個故事一千兩?!?p> 白潔一愣,叫嚷道:“喂!我們之間,只能談錢了嗎!”
“欠你那么多錢,總得想辦法還啊?!睏钽憯倲偸?。
白潔忍不住白眼:“太短不算,我聽過的也不算!”
楊銘笑笑:“放心,不會短,你也絕對不會聽過!”除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穿越者。
“想聽哪種故事?”楊銘問。
作為一個曾經(jīng)沒事便宅在家看書追劇的人,各種故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管她要聽神話的、武俠的、愛情的、懸疑的、恐怖的,還是愛情動作的,統(tǒng)統(tǒng)有!
“想聽神仙打架的故事,有么?!卑诐嵳V鵀鹾诘拇笱劬Γ诖鴨柕?。
“有!”
楊銘想了想,給她講起熟悉的名著西游記來: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辟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fā)明萬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游釋厄傳。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分為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在東勝神洲傲來國,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塊仙石……”
起初,白潔還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但隨著故事的逐漸深入,她很快沉浸其中。不光是他,就連車簾外駕車的車夫都不禁聽入迷了,一個不慎,險些造成車禍。
或許,這就是名著的魅力。
……
入夜,白潔已經(jīng)在楊銘的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后,昏昏沉沉的打著瞌睡。
楊銘撥開車簾,坐到車夫旁邊。
車夫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小哥,故事真不錯啊,什么時候出書,我一定買一本!”他很在意后續(xù),楊銘正講到精彩的大鬧天宮,玉帝派人去請如來佛祖那段。
“這個,以后有機會一定。”楊銘說著,問道,“大哥,你可知道,去大宗門求藥難度如何?”
出發(fā)前,他已經(jīng)了解過,車夫并不是九歌城人,為了生意,他來往于各個城鎮(zhèn)驛站之間,只是暫時逗留九歌城。
長年累月的奔波,載的人多了,到底應該見多識廣些。
楊銘這樣認為。
畢竟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那要看是什么藥了?!避嚪蛘f,“大宗門門下那么多弟子到底也是人,吃的穿的,都是需要用錢的。一般的丹藥,出錢就能買到了。
“高品質(zhì)一些的,則可能需要用一些他們需要,或者認為有價值值的東西去換取了。比如一些珍稀的靈株,或者礦石之類的。
“極品的,就不用想了,他們肯定是要留著自己用的?!?p> 楊銘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什么也沒有,交換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期望陸婉清的情況不需要什么高品丹藥就能解決。
“要是夭夭山有個會煉丹制藥的妖就好了?!彼?。
可惜,妖怪玩不來這一套,他自己對煉丹也是一竅不通。
車身忽然劇烈一顫,是車夫忽然扯韁繩拉停了車輛。正在想事的楊銘身子一傾,差點掉下車去,好在及時抓住了車板。
在車廂內(nèi)打瞌睡的白潔就沒這么幸運了,這一急停,讓她整個人沖飛出去,一頭撲倒在陸婉清身上?!把剑副?!”她連忙說著,盡管陸婉清并不會聽到。
“喂,大半夜的碰瓷呢!”車夫大喊著,原來是有個人忽然沖到了車前。那人一身黑,在這黑夜當中很難注意,直到臨近了車夫才看到,被迫猛地拉停車輛。
楊銘也看到了,這人不光一身夜行衣似的黑衣,連臉都蒙上了,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
那人二話不說,一個蹬地直接躍到車上,快速褪去他的夜行黑衣和黑面罩,對車廂昂了昂頭:“我不想傷人,你們兩給我進去,什么也別說!”
楊銘注意到,此人是純粹靠體能躍上來的,沒有使用靈氣。
是武者?還是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