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了?!?p> 白蕭然拉著黃菲菲,回到畢福身邊:“他叫畢福,你不用怕他。”
畢福的嘴角,還掛著笑容。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黃菲菲:“黃小姐,久仰大名?!?p> 黃菲菲臉蛋通紅,低下頭去。
左一雯看到他們?nèi)私M隊,一臉怒火,抬腳走遠。
挑選隊友結(jié)束,白蕭然握著鮮花,跟隨畢福來到了訓(xùn)練室。
黃菲菲一直低著頭,只看腳尖。
白蕭然則是發(fā)現(xiàn),畢福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這兩人,果然有問題。
畢福打開訓(xùn)練室大門,拉下黑板,在上面寫下一行大字。
“先說一下,從晉級賽開始,都是團隊賽,直到?jīng)Q賽也是。”畢福在黑板上劃出賽制圖,解釋道:“晉級賽又稱為淘汰賽,以我們的級別,只需要完成兩到三場比賽即可晉級。”
“這中間有一個月時間,足夠我們訓(xùn)練磨合了。”畢福單手指向黑板:“最重要的,是決賽?!?p> “決賽也是團隊賽?!卑资捜话櫭迹骸斑@有什么不同嗎?”
“白小姐問得好。”畢福指著黑板:“晉級賽和決賽,都是團隊賽,其中最大的不同,是評分制度。海選賽、初賽、乃至晉級賽,都是導(dǎo)師評分?!?p> “而決賽,是觀眾評分?!碑吀MnD了一秒,看向黃菲菲:“黃小姐,你覺得觀眾評分,我們應(yīng)該采用什么戰(zhàn)術(shù)呢?”
黃菲菲的聲音,和蚊子又得一比:“觀眾評分,不是很公平。我,我也不知道”
白蕭然貼近她,也沒聽懂半個字。
“黃小姐說的不錯?!碑吀>谷焕^續(xù)解釋:“觀眾評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改變了比賽的性質(zhì)?!?p> “我們這些音樂生,有時候彈奏的音樂,并不是大眾欣賞的音樂,我們的音樂,偏向經(jīng)典?!碑吀@氣:“所以決賽,比的并不是技巧,而是外觀?!?p> 白蕭然自覺鼓掌,這個畢福,怕不是會唇語吧?黃菲菲的話,他竟然還懂了?
畢福的眼神,又落到了黃菲菲身上。
白蕭然站在一旁,活生生有種電燈泡的感覺。
“也不全是的?!秉S菲菲見沒人說話,才抬起頭來:“還是有辦法的?!?p> “只要有獨特的設(shè)計,博人眼球,決賽也很輕松?!?p> 黃菲菲說著,小心翼翼看向畢福:“最重要的,是避免加時賽。”
畢??吹剿难凵瘢锨耙徊?,點頭:“黃小姐繼續(xù)?!?p>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兩人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影子。
兩人就這樣長久注視。
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白蕭然站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這時候,白蕭然的手機震動了。
打開手機,祁言發(fā)來一句:【定位發(fā)我,我去接你?!?p> 完了完了完了,只顧著選隊友,她把這位祖宗給忘了。
白蕭然慌忙對畢福說:“我還有事,你們倆商量完了,把結(jié)果發(fā)群里。我們以后再見?!?p> 畢福擺擺手,示意白蕭然離開。
黃菲菲這才回過神,小聲喊:“等等我?!?p> 可她一回頭,白蕭然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這時候的訓(xùn)練室,只有他們兩人。
畢福伸手,握著她的肩膀,發(fā)問:“你還要躲我到什么時候?”
這時候的畢福,再也沒有那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侵略者的姿勢。
他的眼神冷漠,帶著幾絲怒火。
黃菲菲仍然是那副怯弱的表情,她掙開畢福,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跑。
“黃菲菲!”
畢福在身后,一路追趕。
陽光射在樓臺,黃菲菲的腳步凌亂,發(fā)絲飛揚。以前的過往,一下子充滿她的腦海。
“黃菲菲!你站住?!碑吀H齼刹阶飞锨埃皇掷母觳?,追問:“你為什么離開我?”
黃菲菲凌亂的發(fā),打在臉上。她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
就在這時,畢福忽然將她推倒。
“嘭”的一聲,不明物體在兩人上方爆炸開來,一股氣體撲面而來。
慌亂中,畢福脫下外套,將她包裹住。
“這氣體有毒,我們蹲下來逃走?!碑吀@S菲菲,緩慢繞過走廊。
“有人要害我們?!毕铝藰翘荩S菲菲才開始呼吸正??諝狻?p> 畢福的身子一軟,倒在她身上。
黃菲菲愣了,她慌忙大喊:“阿福,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p> 黃菲菲一張口,又吸了幾口有毒氣體,她的臉色發(fā)青,體力逐漸不支。
不一會兒,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白蕭然,還在樓下等待祁言,她對于危險,一無所知。
不遠處的閣樓上,左一雯拿著望遠鏡,正瞄準白蕭然。
呵呵,區(qū)區(qū)白蕭然,也敢和她作對?和她爭場地,在初賽上搶風頭,甚至還挑選了自己想選的隊友?白蕭然,你真是縷縷猜中我左一雯的雷點。
什么才貌雙全?這樣的詞,只配得上我左一雯。你白蕭然,還是好好長眠吧。
這樣想著,左一雯抬手,另一旁的狙擊手,已經(jīng)準備就緒。
現(xiàn)如今,只要她一聲令下,白蕭然就會去見閻羅王。
這種快感,她不想那么快結(jié)束。
白蕭然似乎,在等什么人。
也罷,只是一個將死之人,讓她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也是一種仁慈。
左一雯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活菩薩。
望眼鏡中,白蕭然伸著手,不斷歡呼。樓下停了一輛出租車,車上走下一個人。
看樣子,她等的人到了。
左一雯的手,緩緩舉起。
白蕭然,讓你死在這里,你該慶幸才是。
左一雯的手,快要舉過頭頂。這時候,望遠鏡里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極其眼熟的男人。這男人住手投足,都帶著一種瀟灑和淡然。
左一雯停下了動作。
那男人摟著白蕭然,緩緩坐上了出租車。
左一雯愣了,這個男人,怎么好像她在溫泉見到的男人?
這世界,怎么會這么多巧合?
一旁的保鏢低頭:“大小姐,人已經(jīng)走了。我們是否繼續(xù)動手?”
“不用了?!弊笠祸┓畔峦h鏡,瞇起眼來:“給我查一查,白蕭然身邊,有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