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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之后我野翻了

第五十八章 古箏演奏家?

分手之后我野翻了 沈來笙 2063 2021-05-01 07:10:00

  祁言離開后,白予義才慌忙趕到家。他提著禮盒,飛快走上長廊,一顆心嘭嘭直跳。

  白予義對白蕭然,一直心存愧疚。他和白蕭然的母親離婚時,白蕭然還小,正需要人照顧。

  可他心神疲憊,每日在公司處理業(yè)務,企圖麻痹自己。

  一眨眼,白蕭然就長大了。

  他回過神來,發(fā)現自己從來沒有給女兒單獨慶生,從來沒有關注女兒的學習,從來不知道她的興趣愛好。

  以至于白蕭然選擇了古箏這門樂器,他才后悔莫及。

  那門樂器,足足毀了他的家。

  白予義閉上眼,深吸氣,他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傳遞給女兒。

  客廳十分干凈,紅色的地攤鮮艷,臘梅擺在窗邊。就連前堂的供奉臺,也是剛擦過的。

  客廳里,已經沒有白蕭然的身影,一屋子傭人,怯生生看向老爺:“小姐上樓了?!?p>  “上樓了?”白予義嘆氣:“是我回來晚了,既然休息了那就不要打擾她了。”

  “對了,客人呢?然然的朋友呢?”白予義追問:“我去找他聊聊?!?p>  傭人們圍上前,急忙說道:“老爺,他可不是什么客人,他可是小姐養(yǎng)的小白臉?!?p>  “什么?”白予義皺眉:“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他自己說的,小姐為他花錢,給他買房子。今天,他說冷,還讓小姐大費周章,在不夜殿搭帳篷來著?!?p>  白予義瞪眼:“荒唐!自古以來,哪有女孩子家家的,給男人買東西!”

  “那個臭小子呢?他在哪?”

  傭人們紛紛搖頭:“他已經走了,他還給小姐畫了一幅畫?!?p>  白予義一聽,氣的直吹胡子,大叫:“然然,你給我下來!”

  “然然!”

  房間里,白蕭然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看著那副水彩畫,又開始想念祁言。

  雖然不知道祁言在忙什么,可他肯抽出時間,陪自己鬧騰,白蕭然已經很滿意了。

  她打開電腦,正準備上傳視頻。

  花費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她一定要在音樂節(jié),大放異彩。

  正在這時,白予義推門而入:“然然,你給我解釋一下!”

  “爸爸?”白蕭然看到他,就憋氣:“你進我房間,怎么不敲門?你出去!”

  白予義剛想發(fā)火,就被她指責了一通。

  “爸爸,你根本就不尊重我,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進門一定要先敲門的!”

  白予義無奈,只好退出去,敲門。

  “砰砰!”

  “爸爸進來了?!卑子枇x重新推開門,怒火已經下去了一半:“爸爸尊重你,你怎么不尊重爸爸?”

  “你私自帶個男人回家,為什么不告訴爸爸?”白予義上前一步:“我聽說你給那臭小子買房買東西,連機票都是你花錢。你和這種男的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白蕭然就來氣:“爸爸你還有臉問!你自己說要回來吃飯的,人家都等了那么久,工作都耽誤了,你還不出現,你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不給我面子!”

  “還耽誤工作?”白予義冷笑一聲:“他有什么工作,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還要靠你出錢!”

  白蕭然握緊拳頭:“爸爸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為了工作,一次次放我鴿子,你的工作比我都重要,我說過你了嗎?”

  “我那是臨時有事?!卑子枇x說到這,不由得弱了下來:“突然發(fā)現競爭對手在破壞市場,我能不處理嗎?”

  白蕭然皺眉:“你的工作我不感興趣,你出去,不要再來煩我。”

  白予義面對她,一忍再忍:“不說這個了好嗎?爸爸有錯在先,爸爸給你賠不是?!?p>  白予義將手里的禮品盒拆開,遞到白蕭然面前:“我見這獨玉成色不錯,托人給你打了個平安扣,你看看,喜不喜歡?”

  白蕭然扭頭,看到一枚平安扣,潔白無瑕,玉石生輝。

  “爸爸只會買買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白蕭然并不理會,徑直坐在電腦桌前,繼續(xù)發(fā)送視頻。

  白予義抬頭,看到房間里的水彩畫,那上面,水光交接,白蕭然的容顏,十分美好。

  “這畫,畫得還不錯嘛。”白予義回頭:“我女兒就是這么美。”

  白蕭然嘴角抽搐:“你到底是稱贊我,還是在炫耀?”

  “當然是稱贊啊。”白予義笑著上前,將平安扣戴在白蕭然脖子上:“我家女兒,那是獨一無二的美?!?p>  “不管有人拿多少錢來換,我也不愿意。”

  白予義笑起來,抬頭紋十分明顯,透過鏡子,能看他頭上,零碎的白發(fā)。

  視頻發(fā)送完畢,白蕭然開始下逐客令了:“爸爸,你還不走?我要休息了。”

  “然然,你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吧?”白予義仍然說道:“這古箏,也就是閑來無事,彈彈就可以了。你也是時候,該做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其他事情?我從來沒想過其他事情。”白蕭然皺眉,爸爸又想干什么?

  “你看,爸爸也老了,你是不是應該,來公司上班,也分擔一下爸爸的壓力。”

  白予義說這些話,自己是很沒臉面的,他一個家長,現在要求著女兒幫忙。

  白蕭然明白了,白予義這是不再逼她相親,直接讓她上班了。

  白蕭然摸著脖子上的平安扣,越發(fā)難過,爸爸連她的生日都記不住,每次送她東西,一定有所求。這樣子,就像小時候,他為了不去接白蕭然上下學,就給她買昂貴的巧克力一樣。

  一物換一物,父女之間的感情,涼薄如水,就像一場交易。

  “夠了?!?p>  白蕭然起身,看著白予義:“我的生活、學習、工作,一直都很好。你以前沒過問,現在也不用過問?!?p>  “你就繼續(xù)掙錢,繼續(xù)忙工作好了。我決定要做一個古箏演奏家,我會成功的。”

  古箏演奏家?竟然又是那個古箏?!

  白予義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抬眼看到角落里的古箏,就想起那段悲慘的婚姻。

  就是這個樂器,毀了他的家。

  現在還是這個樂器,霸占著女兒的所有。

  白予義抬腳,走向那古箏。

  “爸爸你做什么?!”

  白蕭然察覺到不對勁,慌忙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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