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看似鐵桶一塊,實則不然。”
文光終于說出了他計劃當中最核心的部分:“在外人看來,五家聯(lián)盟牢不可破,可這是在家族的立場上,若是再看他們個人的立場話……嘿嘿,那簡直是漏洞百出。”
文光這么說是有理由的,畢竟,誰還能比他更了解五家?前世他正是憑著這些手段,才將五家壓制住。
“這個劉浩辰,他能幫我們解決眼下的困境,你可別小瞧……”
文光正說著,聲音戛然而止。
李彪將目光轉向電腦屏幕,瞬間,他也呆住了:
只見得,電腦屏幕上的監(jiān)視畫面,已經(jīng)變成了“愛情動作”影片。
就兩人剛剛說話的功夫,劉浩辰就化身一變,成了男主角。這份功力,文光愿意稱之為最強。
“咳咳,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李彪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
兩人在出發(fā)前,又從基地里拿走一些可能會用上的裝備。
夜色籠罩下的京州,是那么絢麗繁榮。城市的霓虹燈,甚至亮過了夜晚的星空,在這光芒之下,所有事物,都顯得那么不起眼。
文光和李彪兩人步行穿過茫茫人海,躲藏在耀眼的街燈之中,前往劉浩辰的家中。
與此同時,遠在幾百公里外的云州,也有兩個人躲藏在陰影里。
“我還有多久能出去?”
“快了?!?p> 提問的人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夏家沒那么好同意吧?”
“是付出了一點代價,不過只要你能出來,一切都是值得的?!?p> 楊伯光轉頭看向天空,楊季材遞給他一支煙,他只是接下卻沒點燃。
楊季材吐了個煙圈,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等我出來了,定要把我失去的,全部都奪回來!”
“這么多年了,你還記恨老頭?”
楊伯光冷笑一聲:“醒醒吧,老頭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成立了風險基金,將所有錢都放進去,半毛也不留給你?!?p> “哼!”
楊季材變了臉色,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他嗎的,要不是現(xiàn)在老子還沒完成計劃,老子真想到死老頭的墳上狠狠地踩幾腳!”
“老頭子雖然固執(zhí),但他再怎么說也是咱爸,你踩他的墳,就是踩我們的臉。”楊伯光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悅。
“你少在這里裝好人了,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p> “那是以前?!?p> 楊伯光眼神有些黯然:“我和老頭子的矛盾,早就隨著他的死,一起埋到土里了,倒是你,這么些年了,還如此記恨他,真夠堅毅的。”
“你不是我,你懂個屁!”
楊季材吸到煙屁股了,才將煙嘴丟下,狠狠地踩上幾腳:“我這一輩子都被死老頭給毀了。他不僅害了我,還送了老三的命,連老二那個廢物,也因為他變得廢上加廢,混賬一個。
我們楊家,都毀在他一人手上,你說我能不恨他?”
楊伯光只是微微皺眉,并未開口發(fā)表意見。
兩人在黑暗中沉默著,過了好半天楊伯光才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老二的那串密碼你拿到了?”
“早就拿到了,只剩楊文光那個小兔崽子的?!?p> 聽到楊文光三個字,楊伯光眉頭皺得更深,他生怕楊季材看出什么端倪,連忙將頭瞥過看向天空,裝出一副淡然:
“不得不說,老頭子在這件事上做得倒算厲害。
把錢全部放進風險基金里,而要想拿到這筆錢,就需要我們兄弟四人、每人手里的密碼合在一起才行。
這樣就能避免我們兄弟四人因為錢多錢少,而大打出手,我們得承認,老頭子在這件事上想得倒挺長遠。”
“那又如何?”
楊季材冷笑一聲:“要不是他定下什么,密碼只有在分支人全部死光之后,才能傳出來的規(guī)矩,我也不會對楊文光動手。
更何況,你覺得我們家這種情況,是死老頭那套辦法就能維系得了的?”
楊伯光想了想,點頭:“也是,終究是老頭子害了我們家罷了,不管有沒有他那套風險基金辦法,我們楊家也注定分裂?!?p> “哼,我會將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的!”
楊季材轉身離開,他的身影于黑暗中漸漸隱去,獨留楊伯光一人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