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帶著顧栩四人穿過舞池區(qū),來到地下停車場深處的“賭博區(qū)”,這里被劃分成了數(shù)個小區(qū)域,每個區(qū)域賭的玩法都不一樣,從21點(diǎn)到梭哈,甚至是斗地主、麻將,只要能“賭”,應(yīng)有盡有。
“你們誰會賭錢嗎?”陸任嘉問。
胖子嘀咕道:“就算會賭,也沒錢啊,我全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夠你一次包夜的錢……老顧更不用說了,他比我還窮?!?p> “錢,我有。”陸任嘉掏出一張卡:“太久沒用,忘記卡上剩多少了,但應(yīng)該還有幾十萬城幣?!?p> “幾,幾,幾,幾幾十萬?”胖子的眼睛都快鼓出來了:“老陸,你,你這么有錢?”
陸任嘉淡淡的推了推眼鏡,問:“我沒和你們提過……商街的西街是我家的嗎?”
胖子:???
莉莉:?。?!nnd,兩百城幣要少了!
顧栩通過左眼的情報早就知道了陸任嘉的身份,但眼下還是配合胖子的演出,淡淡的補(bǔ)了一句:“確實(shí)沒說過。”
胖子從莉莉懷中一把奪過陸任嘉,“摟”著他的肩信誓旦旦的說:“陸土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林重一生摯友!”
陸任嘉從胖子懷里擠了出來,淡定的推了推眼鏡,問:“所以,你們誰會賭錢?”
“我可以試試。”顧栩平靜的說。
“行?!标懭渭稳ゴ翱趽Q了十萬的籌碼交給顧栩:“有多囂張整多囂張,再加上你的顏值,相信很快就能引起南山必勝客的注意。”
胖子好奇的問:“老陸,既然西街是你家的,你都沒有這里的會員?”
陸任嘉搖頭:“商街東西兩街不對付,這家‘浪潮會所’一年前還叫東街會所,最近才改名叫浪潮會所。這次雖說是來幫老顧考核,但我家老頭子也給了我一個小任務(wù)?!?p> “哦?是啥?咱爸有啥吩咐?說來聽聽,我保證辦的妥妥的?!迸肿訕O其狗腿的說。
陸任嘉無奈的翻翻白眼:“浪潮會所本是3區(qū)的一家只接受貴族的高檔娛樂場所,從不接待平民,這次在5區(qū)開設(shè)分店,又與南山必勝客合作,想來是打算吞并整個商街?!?p> 顧栩問:“所以你家老頭子讓你來探探底?”
陸任嘉點(diǎn)頭。
“鬧大?”顧栩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陸任嘉此行的目的,難怪一聽是來浪潮會所,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他的邀請。
陸任嘉再次點(diǎn)頭。
胖子說:“咱們不會有命進(jìn)來沒命出去吧?”
陸任嘉推了推眼鏡:“有可能。”
“那直接搶?”這話一出,幾人同時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宋冰一臉淡定,仿佛這句話不是出自她口一般。
胖子壓低聲音問顧栩:“她一直都這么彪悍?”
顧栩反問:“你忘記那幾個算計她的人了?”
胖子這才想起,之前想要利用宋冰踩點(diǎn)習(xí)慣想要陰她一把的幾個沙雕,現(xiàn)在還在醫(yī)務(wù)部住著。
顧栩把玩著手中的籌碼,笑著說:“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入鄉(xiāng)隨俗,用這里的方法引起南山必勝客的注意……咳咳,看來,我賭神的身份終于要隱藏不住了?!?p> 胖子:……
陸任嘉:……
宋冰依舊一臉淡定。
胖子無語的說:“老顧,你平時挺正經(jīng)的,怎么也皮起來了?!?p> 顧栩說:“我認(rèn)真的?!?p> “你真會賭?”
“從無敗績。”
“真的假的?”別說胖子,這次就連陸任嘉也不信了。
顧栩自信的笑著說:“關(guān)于這事你不最有發(fā)言權(quán)嗎?”
胖子:?
“等等!你不會說,你從無敗績就因?yàn)楹臀掖蛸€吧?”
顧栩笑而不語,在賭場轉(zhuǎn)了一圈,熟悉了一下這里的玩法和“規(guī)矩”。雖然大多數(shù)……準(zhǔn)確說是全部的賭局都有貓膩,但顧栩也是有“賭神外掛”的人,只要不是俄羅斯輪盤這種“透視”無用的賭局,左眼的偵測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哼哼哼,之前不是還嫌棄本眼的能力嗎?現(xiàn)在知道本眼的強(qiáng)大了?】
顧栩在心里問:“之前我們打賭怎么說來著?”
【小眼知道了,小眼明白了,小眼遵命。】
顧栩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孺子可教?!?p> 【……】
逛了一圈,胖子有些不放心的問顧栩:“怎么樣?想好玩什么了嗎?”
以顧栩的觀察力,很快就找到了“目標(biāo)”,朝左邊幾個人輕微的揚(yáng)了揚(yáng)頭:“左邊那幾個,還有那個短頭發(fā)的機(jī)械臂青年、旁邊的禿頭,這些人的‘運(yùn)氣’似乎都不錯,連續(xù)贏了八九把了,托兒的嫌疑比較大。”
顧栩分了一些籌碼給胖子:“你去跟著他們買,他們買什么,你買什么,每次選擇他們幾人當(dāng)中下注人數(shù)最多的跟著下。”
“明白?!迸肿咏舆^籌碼樂呵呵的跑去骰子區(qū)。
顧栩大拇指一彈,一枚一百城幣的籌碼準(zhǔn)確落入莉莉的r溝中:“那邊玩撲克的賭桌上,有誰比較有來頭?”
莉莉作為“向?qū)А?,認(rèn)人的本事自然不會差,朝最里面一桌努了努嘴:“那個叼著雪茄的黑皮夾克大光頭是5區(qū)d-3貧民窟‘狼牙’的老大黑狼,聽說很不好惹,南山必勝客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陸任嘉在一旁補(bǔ)充道:“旁邊座位的白發(fā)老頭是東街元老‘黎叔’,賭技很了得,我家老頭子以前在他手上吃過虧?!?p> “那年輕人呢?”顧栩看向那桌一個穿著白襯衫,模樣有些娘的年輕人問道。
“沒見過。”
“不太清楚?!?p> 陸任嘉和莉莉都搖了搖頭。
“行,那就他們了?!鳖欒虬淹嬷I碼,走向賭桌,直接拉開凳子坐下,根本沒給別人反對的機(jī)會。
“不介意我加入吧?”
除了那三人,賭桌上還有一個樣貌普普通通,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人,叼著一根煙,笑著說:“只要有錢,歡迎加入。嘿,發(fā)牌吧!”
這桌玩的是梭哈,賭片中最常見的五張牌玩法。
游戲開始時,每名參與者會獲發(fā)一張底牌,此牌為暗牌;當(dāng)派發(fā)第二張牌后,便由牌面大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quán)選擇“跟注”、“加注”或“放棄”。當(dāng)五張牌派發(fā)完畢后,各玩家翻開所有底牌來比較,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diǎn)數(shù)和花色大小決定勝負(fù)。
這桌玩得挺大,一千籌碼的底,看一張牌兩千。
顧栩?qū)⒁磺ЩI碼彈向桌中心,掃了一圈其他人的牌面:“不是Ace就是K,牌面都挺好看啊?”
顧栩的牌面是梅花三,底牌是方片四,屬于爛到家的一副牌。
“我就一張三,那就簡單一點(diǎn),梭哈!”
顧栩直接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向中間,靠著椅背翹著腿,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大腿上敲擊著,仿佛他退出去的不是十幾萬城幣籌碼,只是幾塊錢一般!
這一舉動,直接把身后觀戰(zhàn)的莉莉給嚇癱了,就連昨晚對付兩名大漢都沒這么腿軟過!
這就是土豪的世界嗎,i了i了!
黑狼兩道大粗眉皺到了一起,白發(fā)老頭眼神凌厲的看了顧栩一眼,中年人笑著扣住牌,白襯衫年輕人面色陰冷……四人都沒見過顧栩這號人,不清楚他的套路,都不打算冒這個險。
四人扣牌,顧栩贏了四千底注。
第二局開始。
顧栩牌面一張黑桃A。
“Ace在手,那必須梭一把!”
第三局。
“K?For my father the king,值得梭一把!”
第四局。
“2?俗話說老2在手,天下我有,梭!”
幾局下來,桌上四人被顧栩整的有些不會玩牌了,白襯衫年輕人陰冷的看向顧栩:“又梭?”
顧栩笑問:“怎么?我就會這一招,不行嗎?”
白襯衫:……
第五局。
荷官剛發(fā)完牌,顧栩直接推籌碼:“梭……”
梭字音還未發(fā)完,荷官打斷道:“先生,你只有一張四,還沒輪到你下注。”
顧栩:……
白襯衫怒了,直接將籌碼推了出去:“你喜歡梭是吧,我陪你梭!我還不信我一張Ace打頭,買不過你一張四了!”
黑狼、白發(fā)老頭、中年人,紛紛扣牌。
左眼將牌庫信息告知顧栩后,顧栩一算發(fā)現(xiàn)買到最后白襯衫贏了,淡淡的扣牌:“不是我先梭的,那多沒意思,不跟。”
白襯衫拍桌而起:“你tm在逗我玩?”
顧栩翹著腿,敲著手指,一臉悠閑的說:“算是吧,只是發(fā)現(xiàn)你不怎么好玩?!?p> 這時,荷官已經(jīng)新發(fā)了一局牌,顧栩問:“這把還梭嗎?”
“你梭嗎?”
“你猜?”顧栩笑著回答。
陸任嘉在顧栩身后差點(diǎn)沒憋住笑出聲,在心里默默給顧栩點(diǎn)了個贊,這仇恨拉得滿滿的,這樣的人才一定要介紹給老頭子。
顧栩有左眼“透視掛”,任白襯衫賭技再好,也不可能和每局開場就知道結(jié)果的上帝視角拼,更何況還被顧栩嘲諷“上了頭”,幾局下來,輸了將近三十萬城幣。
一小時下來,黑狼和白發(fā)老頭比較穩(wěn),有輸有贏,中年人最慘,幾局被顧栩“勸退”。
到最后,桌上只剩下顧栩和白襯衫。
顧栩讓陸任嘉和莉莉收起籌碼,十分欠扁的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一晚上贏了五十幾萬城幣,夠我在5區(qū)買條街了,有冤大頭就是來錢快!”
白襯衫冷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顧栩嘴角抹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自信的問:“怎么?你還想玩?你還有籌碼輸嗎?”
白襯衫從懷里掏出一把左輪扔賭桌上,冷冷地說:“一發(fā)子彈,轉(zhuǎn)盤,一局定輸贏,賭注五十萬,敢玩嗎?”
顧栩歪嘴邪魅的一笑,拿起籌碼一彈:“正面走,反面留,看老天是否有意留你一命,不然說我龍王至尊活閻王欺負(fù)年輕人!呵,正面,那就別怪我了,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你的死期已到,拿起槍受死吧!”
陸任嘉:……
只見他默默地走到宋冰身邊,低聲問:“老顧……一直都這么有‘戲’的嗎?”
宋冰一臉我早有所料,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搖了搖頭。
這戲精,她真掌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