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與十數(shù)萬里之高空齊平之偉靈,好似自大地下沉眠許久,伴隨其重現(xiàn)世間,道道異象隨即生出,風息,火焰,水流。
一處莫名之所在,黑天暗夜之間,一縷縷風流自更為高渺之所在垂落,尋著出世之生靈而去,環(huán)繞著宏偉身軀風勢漸生威勢。
無窮無量之風勢,前赴后繼自一處微末缺口沖去,好似皆要自空天垂落一般。雖說風勢兇猛,無窮無盡之風息不斷沖擊缺口,卻似被莫種偉力限制,唯有一股股一縷縷方可通過。
原本深埋生靈之大地上,待其出世之后,留下一處深淵,其內(nèi)火焰洶涌,燃燒萬物,土也燃,木也燃,水也燃,風也燃。
條條火舌自深淵探出,好似要將空天盡數(shù)燃燒一般,朵朵火焰彌漫高空,自遠方觀看天際之上,如同穹天燒著了一般。
不僅只是火焰彌漫,深淵之內(nèi)似是溝連一處滔天江河,湍急水流自深淵滿溢而出,水潮淹沒周遭平原。
隨著水流愈發(fā)洶涌,周圍萬里平原已然變了樣貌,變成一處覆蓋淺淺水層之萬里水澤。
四首偉靈,其中一首其上遍布鱗甲,生有崢嶸彎曲之巨角,面部正中長有一只斜斜之赤紅巨目。
其中一首上,生有多目多耳多口,聞聽觀視四面八方,多口不時發(fā)出嗡嗡之音。
其中一首上,生有細羽,長有巨喙,一雙紫青色巨眸格外銳利,目光直至盯著一處。
其中一首,脖頸極長,為四首最高者,漆黑毛發(fā)半遮擋一只豎瞳,開闔之間生有金黃之光。
或許是此尊生靈方才出世,性靈智慧混淆。四首又好似各行各事,各有意志一般晃動巨首,喃喃說著什么,卻因其體型過于宏偉,聲音如同震響一般響起,似兇似狂。
“此處為何處?吾為何在此?”
“吾是誰來著?你等又是誰?”
“吾未曾隕滅否???”
“哈哈哈哈!”
“…………!”
生靈四首,好似四尊不同生靈,各自詢問又不明了,甚至相互之間似有恩怨,不時碰撞一二。
“爾等睡醒了!”一道浩大漠然之音,自四首意念之間響起,四首各自轉動眸光,尋找聲音來源之所在。
生有多目多耳對口之首,看向身前不遠處,有一細微光點,似是正好避開滿天火舌,又好似火焰自行遠離光點之方位。
巨首上,其中一張巨口發(fā)出嗡嗡之音,想著光點吞噬而來。
尚未等多目巨首咬下去,忽感自身如同被一股大力拍擊般,巨首亦是一陣晃動,原本迷惘之眼眸,生有點點精光異彩。
再看身前細微光點,多目之中,似有某種熟悉之感覺,閃動難以置信的情緒。數(shù)張巨口,嘈雜說著:“怎么可能,你……?”
“不可能呀!他之身型未有如此渺小!”
“但是,此等感受卻如此相似,為何呢?”
多目多口之首言語,吸引其余三首投過目光,亦是發(fā)覺些許光點,隨即生有熟悉之感應,眼眸中亦是生有迷惑之情。
寒先生神情淡然,看向似與天際齊平之生靈,法眼收斂神光,浩大之音再次響徹天地,漠然言道:“看來,爾等尚未清醒!”
隨著言說,寒先生身軀外形亦是有所變化,體外玄青羽衣大氅漸漸消散。額上現(xiàn)出兩節(jié)崢嶸蜿蜒之角,背上長出一對布滿鱗羽之翼,身軀之外亦有片片稠密之細細鱗甲保護。
隨著寒先生展露些許原身之貌,原本平和之氛圍忽變得的廝殺至極。
十數(shù)萬里之偉靈,四首齊齊晃動眼眸緊縮,風息肆虐,火舌洶涌,水潮咆哮。四首張張巨口,似不解似疑惑,喝道:“怎會是你?”
“真的是你!”
“死來!?。 ?p> “不可能???”
浩蕩怒吼震響天際,不過言語之間,似有激動,似有悲憤,似有憤怒,似有膽怯,似有害怕。伴隨聲聲咆哮,四首數(shù)張巨口最后卻匯成一聲。
“季!?。∷纴恚。?!”
憤怒咆哮之間,一條萬里長尾自水火之淵沖出,伴隨一聲聲一股股兇猛惡風,直接抽打向身前細微之光點。
萬里巨尾好似一座橫空之山脈,欲要將所有阻擋之物,皆通通擊為齏粉。尤其是身前之光團,乃是四首意志皆深為恨惡之徒,摔動巨尾間更顯威勢。
“定!”
寒先生見巨尾襲來,眸光微動,不急不忙浩大之音響起,欲將身前宏偉之靈定住。
不過,十數(shù)萬里之生靈身形僵住一瞬,數(shù)張巨口間紛紛發(fā)出無聲吟嘯,破開對方能為。一道道風息,一朵朵火焰,一股股水流,朝著光點而至。
見世間三種偉力襲來,寒先生法眼蒼茫,面容神情依舊淡漠,將身旁二者直接提起,連同石卷高高拋擲與更為高渺之所在。
風息火焰水流,與萬里高空之上相互交融逐漸混淆,將寒先生身影淹沒,爆裂兇猛之偉力不時迸發(fā)炸起。
被拋與高空之上,有愚與驕昂暫時置身石卷之上,在點點光彩包裹下,與洶涌炸裂之偉力間得以存活。見寒先生身影深陷宏偉之靈能為間,只能眼巴巴瞧著,同時希冀對方無事!
“分!”
浩大之音再起,原本混淆之兇猛火風水三種偉力內(nèi),寒先生顯露身形,一雙深邃眸子間,閃爍著別樣之情,似有失望,看向身前之靈,漠然言道:“看來,爾等還是只有此等能為!”
對于寒先生無事,四首意志快速交流,似是對此早有預料。
最高之首,一頭漆黑毛發(fā)伴隨風流飛舞,一只豎眸格外威嚴,音色低沉,說道:“吾等,亦不是只有如此能為!此前只是先行打個招呼。”
寒先生抬首看向?qū)Ψ?,額上崢嶸之角閃過紫光,聞聽巨靈話語,漠然道:“吾倒是好奇,爾等隕滅萬載又復生,還有何種能為??!?p> “咯咯咯咯!”長有羽毛之首,巨喙見發(fā)出一陣輕笑,一雙紫青眸似冷冽似憤恨,看向微末之生靈,似嘲笑似快意說著:“未曾想道,兇威赫赫之季,當前卻只有如此大小?!?p> 寒先生未曾對其言語生出其它情緒,只是漠然言道:“若只是如此,爾等便不必再言。”
“季,你還以為吾等是以前嗎?雖不知為何會復生,但亦是一次機會?!?p> “吾要讓你感受隕滅之滋味,死來死來!”多目之首,發(fā)出一陣陣瘋狂之言,十數(shù)之巨眸見,一道道絢爛之光彩射出,朝著寒先生轟去。
十數(shù)萬里高空之上,驕昂趴在石卷之上,看向下方四散之眸光,見極遠處一道山脈被擊穿渾身一顫。悄悄將暴露出石卷之外身軀收回,不時瞅向下方,說道:“聽他等言語,似是與上神相識?”
有愚搖頭回道:“寒先生原本之經(jīng)歷,或許只有伯丘知曉一二,我卻是不知!”
“連寒先生名諱,我亦是當前才知曉!”
“季!季?季???”驕昂嘴中一直喃喃說著,似乎是在何處聞聽過此名,不過卻記不太清了。
有愚雙眸看著斗戰(zhàn)之雙方,倒是不曾擔心寒先生之安威,畢竟對于寒先生之威能,他已然知曉些許,即使雙方身形有天地之差距。
一雙晶瑩眼眸運使天賦能為,看向正與寒先生爭斗之偉靈,沉吟一下隨即說道:“驕昂尊,你覺不覺得,此靈之能為……似與你類似?”
“什么?你說他亦是先神一脈之靈?”原本驕昂對于四神一脈一知半解,后經(jīng)過碩漣大域,經(jīng)由碩公告知,方才知曉一二。
據(jù)其言,天地世間最為強盛之族類,便是四神一脈之靈,其等體魄身型能為,皆比一眾其它生靈更為強大,乃是先前之萬靈主宰!
不過,似乎是發(fā)生某件震撼天地之大事件,諸多四神一脈,似乎被滅亡了絕大多數(shù)。至于其中詳實之緣故,碩公倒是未曾細言!
揮手打散道道襲來之眸光,寒先生法眼看向十數(shù)萬里之生靈,眸子間閃過冷意,雙掌一變,生出根根利爪,仿若最為鋒利之劍器。
左掌輕輕揮動,仿若運使劍器一般,五道萬丈之利芒斬向宏大生靈,利芒斬裂劈開鱗甲皮毛,直入對方身軀之內(nèi)。
因受利芒加身,四首發(fā)出一聲輕吼,身軀之上一陣光彩閃爍,五道傷痕伴隨光彩快速愈合,似乎從未有過。
多目巨首發(fā)出一陣冷笑:“哈哈哈哈,季,我等早已不時原本之我,你還有如何手段?!?p> 多目之間光彩亂射,同時巨口之間發(fā)出發(fā)發(fā)音波。
生羽之首巨喙一張,無窮吸力傳來,周圍洶涌之風息火焰水浪,皆被其吞噬下去,紫青之眸間伴隨吞咽愈發(fā)明亮,直至仿若兩團火焰一般。
身軀之上五只巨翅,亦是燃起紫青火焰,紫青之色迅速侵染周身,連帶周圍之火舌亦是帶著些許紫青之色。
滔天火浪洶涌而來,大地之上原本與火舌相安無事之風息水潮,似亦是被火焰點燃。五翅揮動間紫青之焰隨即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但有沾染著決不能免。
也幸得此處百外平原上之生靈,早已逃脫,若不燃此時又是一場生靈涂炭。
其余三首見其運使能為,亦是各自使力幫我助長火力。生有巨喙之首,運使紫青之之焰,怒吼著:“季,嘗嘗吾天賦能為之力!”
寒先生神目有蒼茫之色,待其運使能為之后,方才漠然道:“空有身型之輩,吾即能殺爾等一次,便可殺爾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