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戈貝爾與西南打生打死,最后戈貝爾好不容易贏了,但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怪物給偷襲了,虛弱疲憊的戈貝爾被西南帶到了一塊白色巨石面前長跪不起。
“怎么不殺掉他呢?”
度突然從一旁出現(xiàn),摟著西南的脖子說道。
“殺不殺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更何況我早先已經(jīng)答應了二皇子殿下了?!?p> “既然你想通了,我們這邊就沒什么想法了?!?p> 突然西南將一個包裹丟給了度。
“這里面裝著CDP,只能由你們轉(zhuǎn)交給積危山了?!?p> “你們?這么說你決定離開積危山了?!?p> 度好像對西南這話并不感到意外。
“人都說,第十隊十寢室,就屬于度最沒心沒肺,我看未必,其實你是真性情裝糊涂?!?p> “真性情這話說我就行,而那裝糊涂的呀,你還是留著說七參吧!哎話說七參呢?”
度說著四下張望著,但并沒有看到七參。
“山谷里其他人呢?”
“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哥哥之前的提示,將所有人轉(zhuǎn)移到內(nèi)河地下了,格尼斯他們正在里面看護。我不放心七參所有這才出來看看,沒想到你已經(jīng)解決戈貝爾了,牛呀?!?p> “我解決戈貝爾?”
西南一臉困惑地看著度,“我以為是你們在外面一起解決他的?!?p> “如果不是你,也不是我們,那還有誰可以解決戈貝爾呢?”
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生命之水的泉中有人大聲喊道:“是我!”
然后就看到一個傷口遍布全身,鮮血直流的血人從泉水中浮了起來。
“哎呀,是七參!”
度和西南看到這一幕兩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了,他們哪里還管得了七參到底怎么打敗戈貝爾的呢。度將七參從泉水中撈了出來,此刻的七參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而且鮮血一直流個不停。
“不行,七參必須馬上止血,要不然以他這個血流失速度,要不了一會就噶了!”
度萬分著急地說著。
“讓我來看看吧?!?p> 一個溫潤的嗓音從一旁響起,度循著聲音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蓮。
“蓮姑娘,你是醫(yī)生呀?!?p> 蓮熟練地扎起頭發(fā),然后挽起長袖,接著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不少醫(yī)療設備。
“哥,等一下幫我縫合他的傷口?!鄙徔炊紱]看西南就說道。
“嗯?!蔽髂弦埠茏匀坏鼗卮鸬?。
就這兩句,就把旁邊的度給整懵了,但是度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蓮還在處理昏迷中的七參。話說兩頭,此刻的戈貝爾正一個人跪在白色巨石面前。
戈貝爾的身體已經(jīng)非常虛弱而且開始迅速地石化中,在他瀕死之際,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兄長從白色巨石中現(xiàn)身。
“兄長!好久不見了?!备曦悹栢?p> “哈哈哈,戈貝爾呀,沒想都為兄也能見到你這副模樣了,當年我還記得你非要騎著父王的紅棗馬在花園中飛馳,沒想都一轉(zhuǎn)眼你我兄弟已經(jīng)陰陽兩隔了?!蹦菑木奘F(xiàn)身的白色靈魂體若隱若現(xiàn)地說著。
“兄長,為何當年不告訴我實話,為何讓我對奇跡之地保有幻想,為何呀?”戈貝爾淚流滿面道。
“若當年我告訴你真相,沒有所謂的生命之水,沙獅解丸的后遺癥無藥可救,那你靠什么希望活下去呀?!卑咨`魂體嘆氣道。
“可是,這些年,我為了活下去的執(zhí)念,已經(jīng)作孽太多,我還親手殺害了西貝!”戈貝爾說到這就說不下去了。
“大沙帝國,時代嫡長子服用冥狗解丸,它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副作用,但其實不然,冥狗解丸的毒素會隨著一代代的積累,最后會在某一代中表現(xiàn)出毒性,我的西南兒就是死于冥狗解丸的副作用,而西貝兒其實早就深受其毒,只不過他要強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父王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冥狗解丸這種副作用,于是下令后代子孫不能服用冥狗解丸,而你,我的弟弟,你是冥狗解丸遺留毒害最少的,我是想讓你保持活下去的希望,來繼承大沙帝國,而我便退位為你為大沙皇室遍尋解藥的,但事與愿違呀?!膘`魂體說著說著也說不下去了
“兄長,這些事為何我都不知道呀?”此刻的戈貝爾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靶珠L我辜負了你,辜負了父王的期待,我沒有面目去面見父王?!?p> “哦,那你現(xiàn)在還有面目面對我嗎?”靈魂體說著爽朗大笑起來,“得了吧,你離死還早呢,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體里得沙獅解丸毒素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嗎?你身體的石化現(xiàn)象只是暫時的,等你完全石化在蘇醒后你就會完全恢復,到時候守護大沙帝國的遺民,守護新的大沙君主就是你的責任了?!?p> “新的大沙帝國君主?這么說兄長也認可那少年?”
“既然,西南和西貝都認可他,我有什么理由不認可他呢?!?p> 白色靈魂體逐漸變得朦朧起來。
“對了,最后還有一件事,那個倒在地上流血的少年,你務必現(xiàn)在去救一下,他與大沙帝國準確地說與解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好了最后為兄真的要走了,你在上面好好想好以后下去怎么面對父王吧?!卑咨`魂體說完笑呵呵地消失了。
“怎么辦,就算縫合住傷口,七參先生也是流血不止的,再這么繼續(xù)下去的話,七參先生肯定是會……”手上沾滿鮮血的蓮已經(jīng)急地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戈貝爾拖著虛弱且石化的身體慢慢來到七參身前,“讓我來救一下這位少年吧!”
當度看到戈貝爾向他們靠近的時候,度就做好了防御的準備,但是當他聽到戈貝爾的話后,他驚得下巴都掉了。
“怎么能讓我們相信你?”度脫口而出。
“現(xiàn)在除了能相信我之外,你們還有其他方法來就這少年嗎?”
聽到戈貝爾這話,度一時間啞口無言,然后他就看到西南朝著他緩緩點頭。
于是戈貝爾在七參胸前畫了南疆吞噬蠱的符號,只不過這次吞噬的是戈貝爾自己的生命力,隨著符號的生成,戈貝爾生命力逐漸被七參身體吞噬,隨著七參傷口流血漸漸停止,戈貝爾也逐漸變成一塊黑色的人形雕像。
幾日后,度早早地從一間木屋里走了出來,屋外站著已經(jīng)換上了大沙帝國傳統(tǒng)服飾的西南,見到西南如此裝飾,度開口說道:“已經(jīng)決定打算脫離積危山留在這里了嗎?”
而這片高聳巖壁上的木屋下面站著烏壓壓的大沙帝國遺民,他們一個個仰頭張望著眼前這位新大沙帝國新君,西南沒有回答度的問題,反而拿起一個麥克風緩緩地說著。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和家人迷失在沙漠中,我的父親,也就是父王……在風沙中發(fā)現(xiàn)了一片綠洲,這片綠洲后來就成了我們的家,在這片如同扁舟的綠洲中,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樂,某一天綠洲被毀壞了,我也開始流離失所,而現(xiàn)在我重新發(fā)現(xiàn)綠洲,所以這次我想自己來守護這片綠洲,來守護大家的幸福和快樂!”
“陛下到底在說什么呀?”
“管他呢,但是陛下說的話,讓我們心里高興就行?!?p> “我們得好好回應陛下,盡管我們一無所有,哈哈哈?!?p> 西南的一番話引來下面民眾熱烈的回應。
“哼,在我這眼窩子前人面前說這么感人的話,我還能說什么呢。這次回到積危山,好的話就是功過相抵,壞的話估計得關禁閉了,真羨慕七參,能到頭就睡呀?!?p> 度說完這話,木屋里外所有積危山的人都回頭看向熟睡中的七參,然后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就連一旁不知所云的蓮也笑了起來。
在過幾日后的夜色里四個身影抬著一個擔架離開了這片隱秘的山谷中,在離開之前,度還是忍不住問起一件事。
“我們還是好奇,既然你不是大沙帝國的二皇子,那你真名叫什么呢?”
“菱,我真名叫,菱.契爾?!?p> “契爾?這個怎么這么熟悉呢?!倍茸チ俗ヮ^思考到。
“因為,我也姓契爾呀?!币慌缘纳徴0驼0脱劬πτ鼗卮鸬?。
“哦,我就說我哪里又看到,原來是蓮姑娘的姓,難道說……”度眼睛瞪得老大吃驚說道。
其他積危山小伙伴也是一臉驚愕狀。
“沒必要這么吃驚吧,我以為你們早就猜到了呀,我和蓮是哥兄妹關系呢!”
“怎么可能猜得道,蓮姑娘這么好看,你小子長得這么一言難盡?!边@次就連平時很少說話的格尼斯都吐槽道。
“說什么呢,我長得也不懶好吧?!蔽髂献チ俗プ约合掳驼f道。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度一把樓住西南悄悄說道:“西南,你把你妹介紹給我,以后讓我叫我哥都行?!倍冗@話剛說出口,就被西南一腳踹出去。然后就出現(xiàn)了滑稽的場景,度從高聳的沙丘被踹下同時連累著格尼斯三人也被帶著滾落沙丘,就這樣積危山5人連人帶擔架從沙丘下一路滾下去,西南看到這一幕一邊笑一邊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