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別墅客廳內(nèi),一個孕婦正站在一對恩愛親近、模樣登對的夫妻跟前,表情傷心,眉頭微蹙,看上去就像是被那對夫妻給欺負了。
可若是仔細了解他們的對話,就會發(fā)現(xiàn)事實不是如此。
沉采聽到了陸寒之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似乎是想象不到陸寒之居然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畢竟之前他對自己還十分愧疚,對自己百依百順。
“寒、寒之,你在說什么?”
難道說陸寒之和洛南舒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假懷孕的事情了?
不、應(yīng)該不會,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很小心,每次出門都會戴上假肚子,身邊的鄰居都知道他懷孕了,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才是。
那就是陸寒之以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看著洛南舒正在和陸寒之竊竊私語,沉采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洛南舒在陸寒之面前說了些什么?
否則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陸寒之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沉采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對著陸寒之大喊道:“陸總,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么?你不要相信要他們,我這肚子里的孩子絕對是你的,我當時根本沒有和任何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除了你?!?p> 陸寒之松開了洛南舒,一道如同利鷹般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沉采。
“沉秘書是覺得我又多好騙,在你跟我說懷了我的孩子之后我就相信了?沉采,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你跟我說的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了。我不知道短短十分鐘我們能發(fā)生什么,不如請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沉采驚了,正常的監(jiān)控不是十五天覆蓋一次嗎?陸寒之又是怎么能夠拿到兩個多月以前的監(jiān)控的?
不過在經(jīng)過了三秒鐘的慌亂之后,沉采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陸寒之如何拿到的監(jiān)控,而是自己該如何讓他相信他跟自己在那天晚上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可是就在沉采剛剛想好了一套說辭,準備找借口的時候,陸寒之卻沒有給他這個開口的機會。
“我知道你又想要騙我,你也不用多費這個力氣了,既然我能夠調(diào)查得出來兩個多月以前的監(jiān)控,自然也能夠查出你假懷孕的事情,你不用再裝了?!?p> 話音一落,整個客廳都陷入了沉寂。
話已經(jīng)到嘴邊的沉采只干干地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幾天之前?!?p> 所以就從那個時候開始,陸寒之開始不接自己的電話,不理自己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被拆穿了,沉采自然也沒有了想要再裝下去的念頭,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眼神中第一次帶上了真切的悲傷。
“寒之,我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沉采看向陸寒之,發(fā)現(xiàn)陸寒之沒有開口打斷,這顯然給了她莫大的鼓勵,于是更加激情地開始述說這些年來自己的心路歷程。
“寒之,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小時候就開始了,那時候同學(xué)欺負我,就是因為有你保護,我才能夠在學(xué)校里繼續(xù)學(xué)習(xí)下去,我從那時候就愛上了那個充滿了正義感的你,到如今已經(jīng)十幾年了,可是為什么這十幾年里陪著你的人一直不是我,難道你看不到我嗎?還是故意裝聾作啞?!”
面對沉采的控訴,陸寒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自己保護過沉采嗎?他怎么不記得了?
隨后在洛南舒意味深長的眼神中,陸寒之終于從自己腦袋的犄角旮旯處扒拉出了這件事情。
可是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沉采說的那樣,他只是嫌正在進行欺凌的那群人太吵了,讓他沒有辦法好好看小說,這才出聲將人趕走。
再加上他陸家太子的身份在學(xué)校里還有一定的分量,那群人這才不甘不愿地離開。
至于沉采口中說的那個富有正義感的少年,很抱歉,他不認識。
看著自己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的男人在自己一番真情流露之后卻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沉采的心不由得墮入了無盡黑暗的深淵。
雖然說沉采也垂涎陸家的地位和權(quán)勢,但是驅(qū)使她做出這些事情的更多的是因為對于陸寒之的求而不得。
難道說她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錯付了嗎?
“陸、陸寒之,你實話說,這么多年,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p> “很抱歉,從未?!?p> 不知道為什么,沉采只覺得自己心中破了一個大洞,不管自己如何縫補都補不上。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沉采卻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希望。
“寒之,那至少,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我真的、真的……”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陸寒之就打斷了:“很抱歉,這個恐怕不行?!?p> 相比較于給對方還留有殘念,倒不如全部斷了干凈。
更何況她逝去的父母跟陸家還有情分,陸寒之也不想最后一分情面也不留。
在這一刻,沉采徹底感覺到了恐慌:“對不起,寒之,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不要趕我走,求你了!”
可是最后沉采最后還是被保姆強行拖離了這里,挺著她那滑稽的大肚子。
幾日后,陸寒之找到了沉采,沉采知道陸寒之單獨找她的時候還欣喜若狂,可是直到陸寒之遞給了她一張支票時,她卻愣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寒之:“我希望你離開陸氏,找一個神秘人都不認識的地方開始新生活?!?p> 沉采:“陸總可真是財大氣粗?!?p> 這么多零,她怕是一輩子也花不了那么多。
不過既然陸寒之已經(jīng)講得那么清楚了,她也沒有跟錢過不去的道理。
于是她拿起這張支票甩了甩:“陸總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跟陸夫人面前?!?p>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高中的時候為什么要救我嗎?”
……
“沒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覺得她們太吵而已?!?p>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沉采沉底死心了。
“好,我知道了,那就祝你和陸夫人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