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之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弧,心情有些好,對他說道:“我不忙,我就在這里陪著你?!?p> 這個時候,他放在西裝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看手機屏幕,是裴松打來的電話,于是馬上接起,問他:“怎么樣?”
裴松把自己查到的有關(guān)洛南舒、有關(guān)南洛集團的事情,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陸寒之匯報了。整個通話的過程中,陸寒之兩道英俊的劍眉都是擰著的。洛南舒雖然聽不到手機那端的人在講什么,但她猜測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幾分鐘之后,那邊的裴松才跟陸寒之匯報完畢,掛了電話,收起手機,陸寒之一雙深邃凌厲的眼睛,又開始緊緊地盯著洛南舒。
那頭的人說了什么,洛南舒不用問也能猜出三分,她只是認真地跟他說:“我什么都沒有做?!?p> 雖然她對面前這個男人無感,但也不想他誤會她是一個利益至上、毫無底線的女人。
陸寒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認識那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我相信,這種違法的勾當,你是絕對不會做的?!?p> 洛南舒抬眸,想起那個逃之夭夭的吉娜,忍不住的嘆氣,同時她也很自責(zé),沒有約束好吉娜,導(dǎo)致現(xiàn)在這樣的后果,不僅僅是她,整個南洛集團,都受到了影響,甚至陷入了困境。
“別擔(dān)心,有我在,不會讓你也不會讓你的公司出事的?!标懞钋榭羁畹乜粗迥鲜?,信誓旦旦地說道。
做了那么年的女強人,獨當一面那么久,她沒想到,自己還會遇到這么無助的時刻,更沒有想到,在她無依無靠時伸出援手的那個人,竟然是陸寒之。
“謝謝你。”洛南舒這次是由衷的感謝他,感謝他的信任。
然而,陸寒之并不喜歡她這樣的感激,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幫她,完全是出于自愿,也希望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南洛集團現(xiàn)在的局面,副總裁李斯現(xiàn)在還能穩(wěn)得住,但是如果洛南舒一直不出面的話,這樣的局面也穩(wěn)定不了多久的。群龍無首,公司很容易陷入混亂,最嚴重的是,如果這件事外泄的話,會給南洛集團的名譽造成很大的影響。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傳來了一個好消息,警方找到吉娜的蹤跡了。
吉娜逃到了F國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里,警方查到了她使用的幾本護照,順藤摸瓜知道了她前往的地點?,F(xiàn)在,警方正在跟F國當?shù)鼐浇簧妫M缛諏⒓茸ゲ稓w案。
遠在F國的吉娜,自然也聽到了風(fēng)聲,于是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轉(zhuǎn)移到H國。然而,就在她踏上飛機的前一刻,就被警方扣下來了。
國內(nèi),醫(yī)院里。
輸了幾次液之后,洛南舒的高燒已經(jīng)退了下來,在醫(yī)院里休息了兩天便辦了出院手續(xù)。陸寒之親自出面保釋,她不用再待在看守所里面了。
陸寒之開車送洛南舒回家,一直送到小區(qū)的樓下。洛南舒跟他道了謝便下車去,往自家別墅走去。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著,便回過頭去。
陸寒之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洛南舒朝他皺眉頭,說道:“你別跟著我了,快回去吧?!?p> 陸寒之思考了幾秒,開口說道:“我不放心,還是讓我送你到家吧。”
洛南舒搖頭,“回到我的別墅就兩分鐘路程,你回去吧?!?p> “行,那你小心點兒?!?p> “好。”洛南舒嘴上雖是這么應(yīng)著,但心里覺得很好笑,這個男人也小心翼翼了吧。
她捏著手機,朝自家別墅的方向走去。
陸寒之倚在車邊,看著洛南舒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接下來,他要了解一下南洛集團的狀況,竭盡全力地幫她的公司走出困境。
然而,事情遠比想象的要糟糕。洛南舒的公司里,有心懷不軌之人。在洛南舒被保釋出來的這一天,把南洛集團的公司內(nèi)部情況透露給了媒體,獲得了巨額報酬。
在洛南舒感慨,終于可以回家看爸媽和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時候,那邊網(wǎng)絡(luò)媒體已經(jīng)在編輯新聞稿件,準備把這些事情曝光出來了。
她回到家的時候,沒有人在家里。她才想起來女兒今天有鋼琴課,爸媽應(yīng)該是出去接她了。問了家里的傭人,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洛南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頭洗澡換衣服,把這幾天晦澀和霉氣統(tǒng)統(tǒng)洗掉。沐浴完畢后,她坐在了陽臺邊的沙發(fā)上,看著那一盆飄香藤發(fā)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谷。
放空了自己一會兒之后,她回到書房打開電腦,郵箱拼命地彈出消息提示有幾百封未讀的郵件。洛南舒屈指按了按眉心,看著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郵件,有艾倫的,合作客戶的,還有下屬發(fā)來的一些工作郵件。
她的郵箱,快爆了。
洛南舒給遠在西雅圖的艾倫打了一通電話,今天公司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是罪魁禍首。若不是他識人不清,把吉娜這樣的禍害塞過來給她,南洛今天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地步。所以,在電話里,她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出氣。
艾倫在那邊默默地承受著,大氣不敢出一下。
當然,罵歸罵,罵完之后,洛南舒還是以大局為重,很認真地跟艾倫商量,接下來怎么辦。只是,她的語氣依舊很冷,冷得像寒冬北國的冰雪,一字一句都像冰雹砸在地上似的。
艾倫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不管洛南舒態(tài)度多冷,他依舊是溫溫和和的語氣?,F(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南洛集團。
兩人通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商量了許多的對策,不一定管用,但他們總得去做。
晚上,洛南舒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已經(jīng)順利將吉娜捉拿歸案。此時正在從F國飛回來的路上,這個案件一回國就審理。
放下電話,洛南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在,找到了吉娜,否則這個案件不知道要拖多久,她的公司經(jīng)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