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游戲的聲音沒有關(guān),一打開,就傳出來一個有些幼稚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個是小孩子玩的游戲。
看著周圍人投來的詫異的眼神,洛南舒連忙把聲音關(guān)了,靜悄悄地開始游戲。
“很無聊嗎?”身旁的男人偏頭去看她,輕聲笑著問道。雖然沒有看到她手機(jī)里是什么,但他也大概猜出來她在玩什么。
洛南舒輕輕地咬著唇,眉間攏著一層淡淡的窘迫,遞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色。
陸寒之輕輕地笑著,洛南舒?zhèn)妊廴タ此?,只看到他英俊利落的?cè)顏,丹鳳眼,英挺鼻梁,菲薄的唇豐澤水潤而飽滿……
她恍惚的一瞬間,他忽然朝著她望過來,一抹邪肆的弧度在唇峰呈現(xiàn),“沒想到,你還會玩游戲,我還以為,你無聊的時候,會跟我一樣,忙工作呢?!?p> 他的笑容太蠱惑太耀眼了,洛南舒收回目光,不滿地說道:“那又怎樣?有什么好笑的?”
陸寒之還是無聲的笑著,笑容暖暖的,像冬日的暖陽,他的語氣中并無嘲笑,有的,只是寵溺。他說:“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孩子氣的一面,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p> 洛南舒撇了撇嘴,不喜歡聽他說這種情話,側(cè)了個身,她戴上耳機(jī),繼續(xù)窩著玩游戲。北北下載的這個消消樂的小游戲,還挺有趣的,尤其是,她勝利的時候,手機(jī)里還傳來一聲,“amazing!”“unbelievable!”聽著內(nèi)心很是舒爽。
她玩了幾局小游戲之后,陸寒之的工作也完成了。輕輕地合上手中的文件,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撫上線條流暢的下巴,微微側(cè)臉,好看的丹鳳眼又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洛南舒。
洛南舒纖長白皙的手指還在點(diǎn)擊著光滑的手機(jī)屏幕,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專心致志地玩游戲,也沒法忽視男人投射過來的極具穿透力的目光,還是灼灼的目光,帶著炙熱的氣息,仿佛能將她灼傷。
一局結(jié)束,洛南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滿地看向他,聲音冷冷:“你看夠了沒有?”
陸寒之并不因?yàn)樗睦溲岳湔Z而惱怒或者是覺得受挫,他只是淺淡地笑笑,說道:“不夠,看你,怎么都看不夠?!?p> 洛南舒不能罵他,只能用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他,拿起身后的抱枕朝她扔過去。
陸寒之彎唇,將那抱枕輕松接住,嘴里說道:“洛南舒,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可愛?無論做什么,都讓我覺得可愛?!?p> 洛南舒還是狠狠地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命令你,不許看我。”
陸寒之菲薄的唇輕抿著,鳳眸微瞇,只要有機(jī)會在她身邊,在她面前,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重新喚醒她對他的感覺。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即便他對她冷臉相待,她依舊會對他笑靨如花。
不過,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會對她冷臉了。
陸寒之叫來空姐,幫洛南舒要了一張毛毯,她也不拒絕,結(jié)果毛毯展開,蓋在身上,闔上眼眸,開始睡覺。
她這一睡,身旁男人也只能喟嘆一句:想跟她說句話,好難。
洛南舒闔上眼眸,卻并不睡得安穩(wěn),眉頭輕輕地擰著。陸寒之很快反應(yīng)過來,拿過抱枕擋在床邊,將那光線擋住,陰影落下的那一刻,洛南舒輕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
她原本不困的,玩了幾局游戲便有了些困乏之意。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她覺得是因?yàn)楦@個男人相處太心累,緊接著讓她身體也累了。
陸寒之的目光還是定在了女人的身上,心想著她睡下也好,清醒時不許他看她,現(xiàn)在她閉上眼睛了,他總可以肆無忌憚地看她了吧。
所以他深邃的眼眸,就這么盯著她,貪婪地,歡喜地,想要把她完完整整地刻進(jìn)腦海里。
她生得可真好看啊。
似水星眸,細(xì)細(xì)的柳眉,面部是流暢的線條,五官分明,一張俊俏的小臉白得幾近透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禍國殃民。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托著她纖弱的下頜。
洛南舒皺了皺眉,頭輕輕地一歪,就枕在了他寬厚的肩頭上。陸寒之的呼吸微微一窒,伸手?jǐn)堖^她纖細(xì)的身軀,攬?jiān)趹牙铩?p> 她又瘦了。今天不見,肯定是有沒有好好吃飯,他想,要是他天天在她身邊的話,一定會囑咐她多吃一點(diǎn)的,這么瘦,她看著心疼。
這一趟飛程約莫三個小時,洛南舒就這么枕在男人的肩頭上,舒服地睡了將近兩個小時??斓竭_(dá)目的地的時候,她自己醒了過來。
眼眸緩緩地睜開,感到細(xì)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著,她的腦袋好像枕在了誰的肩頭。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了陸寒之那個男人的懷里。
她立即從他懷里鉆出,拿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秀發(fā),臉上平靜自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醒了?我們快到北城了?!标懞嫔瑯悠届o,側(cè)身過去替她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安全帶。
洛南舒知道快到了,她有一個本事,不管多累,不過是坐車坐船還是坐飛機(jī),只要快到目的地了,她就會自動醒過來。剛剛睡醒,這會兒腦袋還有點(diǎn)兒暈乎乎的,她微微地瞇著眸,只是沒有再靠在男人身上罷了。
想到這個,她不太相信自己睡著睡著就睡到男人懷里去了,指不定是男人趁著她睡著,把她攬到他的懷里去的。然而她不想跟他追究,因?yàn)樗龥]有證據(jù)。
飛機(jī)穩(wěn)穩(wěn)落地,公司為陸寒之安排的車隊(duì)早已經(jīng)等候在機(jī)場,洛南舒并未想過要坐他的車一起回去,因?yàn)樗蔡崆鞍才帕怂緳C(jī)過來的。
然而,司機(jī)沒有過來,說接到指令說安總有人接,不需要他過去了。
洛南舒頭疼地扶著額,不用說,又是陸寒之在其中搞鬼。
“陸寒之,是不是你把我的司機(jī)給遣走的?”洛南舒站在機(jī)場出口,狠狠地瞪著陸寒之。
“是我?!标懞膊徽谘?,坦蕩蕩地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