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電梯門前停下的時候,她才發(fā)覺身后有人,但是她沒有轉(zhuǎn)過頭跑去看,心里想著大概是自家公司的職員也在等電梯,只是,他居然不跟她打招呼?
洛南舒想轉(zhuǎn)過頭去看究竟是誰,但是又覺得這樣有失身份,所以還是端著。
總裁專屬電梯門打開,洛南舒一步跨了進(jìn)去,剛按著樓層,身后男人也跟著走進(jìn)來。她不進(jìn)皺眉,太不知禮數(shù)了,他難道不知道這是總裁專用的電梯嗎?
這時候,洛南舒終于抬起頭,看到一側(cè)光滑如鏡的墻面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穿著一身休閑服,戴著黑色的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手里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
洛南舒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人是陸寒之。
心中無名火起,她憤怒地轉(zhuǎn)頭去看他,說道:“陸寒之,你來這里干什么,你還有完沒完了?”
陸寒之并沒有因為她的冷漠和憤怒而退卻,認(rèn)真地說道:“南舒,我今天是來給你送花的?!?p> “我不需要?!甭迥鲜婵戳艘谎鬯掷锏募t玫瑰,只覺得心煩。
“可是我已經(jīng)來了?!?p> 話音落下時,電梯門已經(jīng)打開,兩人一同走出去。洛南舒也不理男人,自顧自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陸寒之則是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她的后面。
一直跟著到了洛南舒的辦公室,陸寒之正想把罩在臉上的口罩摘下,洛南舒連忙說道:“你快把口罩戴上,不要讓別人認(rèn)出你?!?p> 之前大家就一直在傳她跟陸寒之關(guān)系不一般,要是被人看見她出現(xiàn)在在她的公司里,那肯定又是謠言四起,她這公司都不用開了。
這個男人也是,來就來,還非得要給她制造麻煩是不是?
陸寒之墨眸望著她,輕笑著把口罩戴回去,那雙露出的眼睛黑白分明,眉宇英挺,剛才一笑,眉眼彎彎,說不出的帥氣和性感。
“把花放下就走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困擾,我希望你不要給我的工作也帶來困擾了。”說話間,洛南舒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陸寒之把花放下,卻不肯走,他說:“我一會兒就得回醫(yī)院了,你又不來看我,我想多看你一會兒?!?p> 這時候,秘書溫莎進(jìn)來了,一眼就看到了陸寒之,便問洛南舒,“安總,這位是誰呀?”
“哦,送花的?!甭迥鲜孑p描淡寫地說道。
“哦!”溫莎的眼睛忍不住盯著陸寒之一直看,心想著,這小哥也太帥了吧,即使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也掩飾不了他的帥氣。
“溫莎,你幫我下去買杯咖啡,要咖啡喵那家的貓屎咖啡。”
“好的安總,我這就去?!?p> 溫莎把手中文件放下,便走了出去,出去之前還不忘多看兩眼送花的小哥,內(nèi)心感嘆一句:真是太帥了。
看到溫莎已經(jīng)走出去,洛南舒趕緊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同時,把落地窗窗簾拉上,然后回到辦公室中間,跟陸寒之四目相對,語氣中流露出不滿,“陸寒之,你到底想怎么樣?”
陸寒之再次把口罩摘下,一張還透著蒼白顏色的俊臉露了出來。著這蒼白讓他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覺。
洛南舒看著他一張蒼白的臉,語氣終究是柔和下來一些,“你趕緊回去吧,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p> “嘶……”陸寒之的額頭上忽然沁出豆大的汗珠,臉色愈發(fā)的蒼白,一只手捧著腹部,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洛南舒擰著眉,再狠不下心來趕他走,只是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你哪里不舒服,先靠在沙發(fā)上休息會兒?!?p> 陸寒之整個身體卻不是往沙發(fā)上靠,而是往洛南舒懷里靠,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洛南舒心里雖然嫌棄,但是想到他現(xiàn)在是傷者,也就沒有跟他計較太多了,只是嗔怒道:“受傷這么嚴(yán)重,就好好在醫(yī)院里呆著了,真不明白你到處亂跑什么?!?p> 這是闊別五年重逢之后,他第一次跟她這么親密的接觸,他將腦袋靠在她瘦弱的肩頭,像小貓一樣輕輕地蹭著,委屈巴巴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來看我……”
洛南舒被他氣得無語,而她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這樣的姿勢過于親密了,于是抬手想要推開他:“好了,江琛還在樓下吧,讓他送你回去吧?!?p> “不要,等一會兒……”陸寒之甚至張開了雙臂,緊緊地抱住她,貪戀地聞著她身上清香的味道,聲音沙啞地說道:“南舒,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吧,我真的太想你了……”
洛南舒被他抱得很不舒服,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兩只手想要推開他,卻無濟(jì)于事。這個男人不是傷害還沒好嗎?怎么力氣這么大?
“陸寒之,夠了。”她冰冷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警告。
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借著受傷的名字,占她便宜啊。
她對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而他反而是得寸進(jìn)尺。
“不夠?!标懞难劭艏t了一圈,悶悶回答,“這一個月見不到你,我茶不思飯不想,護(hù)士都說我越來越瘦了?!?p> “陸寒之,你不要太過分了,上次我去看你,只是我好心,但我沒有義務(wù)天天去看你。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認(rèn)識的人。”洛南舒氣惱地說道。
對于這個男人,她可不會同情心泛濫。
“我們確實不是朋友,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陸寒之對她說出自己的心意,“我相信,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熟悉你了,而最懂我的人,也是你?!?p> 洛南舒被他抱得這么緊,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她咬著牙,聲音有些顫抖:“放開我?!?p> “我不放。”
男人好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對似的,就是不肯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我的秘書要回來了?!甭迥鲜婢娴溃耙粫阂亲屗闯隽硕四?,我絕對饒不了你!”
陸寒之聽完,直覺好笑,對她說道:“南舒,你干嘛這么緊張?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們在偷情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