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鄧總,久仰大名,幸會?!甭迥鲜嫒套⌒闹械牟贿m,笑著跟他打招呼。
回到北城,這里的人都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字安迪,并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洛南舒,除非像林蕭、慕風這樣比較熟的,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所以他們私下里叫她Andy,重要場合稱呼安總。
“能跟安總這樣的大美人結識,才是我的榮幸?!崩夏腥死^續(xù)油膩地說道。
“謝謝,您也很幽默很有趣,而且很有魅力?!甭迥鲜嫘闹斜梢?,面上卻是笑容得體,語氣溫和,如春風拂面。
而這群人表面上客客氣氣,其實心里都精明地打著自己的算盤,都是虛與委蛇的。
在商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你對別人沒有價值,人家連招呼都懶得跟你打。洛南舒是深諳這一點的。
此時的洛南舒,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杯,杯里裝著紅酒,她輕輕地搖晃著,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幾秒鐘后,她的視線落在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總,公司在廣告策劃這一方面,有著獨特的想法和個性,所以有涉及到化妝品業(yè)務的南洛集團,對這樣的公司還是有著比較強烈的合作需求的。
洛南舒走過去簡單地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慢慢地聊了起來,兩人相談甚歡,不多會兒,就相互交換了名片。
推杯換盞之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九點鐘。
洛南舒跟林蕭正在交流著這次宴會的收獲,她坐在離門口比較遠的一個桌子旁邊,一襲酒紅色長裙,在人群當中格外耀眼。
到場的賓客還是男性偏多,加上洛南舒又是自帶光芒的一等一的美人,所以很多男人都注意到了她,有幾個已經(jīng)在向旁人打聽她了。
洛南舒就在那里安靜地坐著,什么也不做也還是收到了很多男人的招呼,她一一禮貌地回應,雖然對他們并不感興趣,但只能成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次宴會的主辦方,是一家獵頭公司的總裁,很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他在這里有著很高的地位,此時他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意義地跟到場的賓客打招呼,然后碰杯。
走到洛南舒這一桌的時候,他停留的時間頗久一些,看著洛南舒驚為天人的容顏,她贊嘆道:“Andy小姐,像您這樣年輕美貌又身居高位的女人,實在是不多見,紀某打心眼里佩服你,一起喝一杯吧?!?p> “謝謝您的夸獎?!甭迥鲜鎽读诉@么多人,本身已經(jīng)有些乏倦了的,但是看到主辦方親自過來給自己敬酒,她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臉上露出笑容,應付著。
看人看多了,洛南舒又是那種善于察言觀色的人,只是不多的幾句交談,她便知道這位年輕總裁別有目的。
果不其然,他在洛南舒身旁坐下,“安小姐,我聽說您的公司剛在國內打開市場,肯定還有很多需要完善和跟進的地方,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您盡管說。”
“謝謝鄒總,國內也有一些公司的老客戶,幫忙照顧著生意,所以目前形勢還算穩(wěn)定?!?p> “哎,安總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您今天愿意來參加這個宴會,那就是給足了我面子,我很高興您能到來?!蹦腥四抗庖凰膊凰驳囟⒅迥鲜娴哪樀翱?。
洛南舒心里冷笑一聲,這位主辦方負責人,怕是忘了自己根本沒有邀請她來參加今晚的宴會,她是代替了慕風來參加的。
“今晚出席的客人都有幾分看我的面子,所以你想要結識誰,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了,我?guī)氵^去?!彼^續(xù)一邊說著,一邊還抬手輕輕拍在她的肩膀上,而且還不滿足于此,要不是還有林蕭這個男人站在旁邊,他可能就直接把她拉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伸出來了一直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扣在了那位鄒總的手腕上,制止了他想要進一步占便宜的想法。
這位鄒總很氣惱,好不容易找著個機會去搭訕這樣的絕色美人,哪個不識好歹的家伙竄出來壞他好事?
氣急敗壞地轉過頭去,等到看清男人的面容之后,他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陸寒之?
他不是不來嗎?怎么會突然又在這里出現(xiàn)了?
洛南舒也是非常反感這樣的咸豬手,正想著怎么甩開他,陸寒之就出現(xiàn)了。
“陸……陸總,好久不見,您不是說不來嗎?”他可是明明記得,他們邀請了他好幾次,他都冷漠地推脫了。那么,他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何因?
陸寒之冷冷地瞥他一眼,語氣中滿是嚴肅的警告,“鄒總裁,Andy小姐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希望你能自重?!?p> “明白明白,我可能今晚太高興,喝多了點兒酒,而且我真的對安小姐沒有什么壞心思的?!苯忉屚曛?,他膽顫心驚地離開,現(xiàn)在是對洛南舒半分心思都沒有了。
洛南舒偏過頭去,并沒有因為陸寒之幫了自己,而對他笑臉相迎。而且這個男人不是不來嗎?怎么突然在這里出現(xiàn)?真是讓人郁悶。
看著洛南舒不好的臉色,陸寒之因為是一場宴會下來,她受了不少委屈,畢竟是個女子,又長得美,剛才那個鄒總絕對不是第一個覬覦她美色的男人。
想到這里,他的心口隱隱作痛,遙想當年,她還是他的陸太太的時候,他總是拉她來擋酒,應付形形色色的人,而他自己,總是中途開溜,留她自己一個人,現(xiàn)在想想,他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還好嗎?”陸寒之心疼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得很,不勞您費心?!甭迥鲜胬淅涞鼗貞?,端著紅酒挽著林蕭的手臂抽身走開。
洛南舒挽著林蕭的手臂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陸寒之的眼睛。她果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她果然有男伴。
陸寒之心里很不舒服,她找誰不好,非要找個離過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