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能讓不可一世的陸氏總裁戀戀不忘呢?
余雪兒咀嚼的動作緩慢了下來,眼神露出一絲傷感,說道:“那個女人,已經(jīng)不在了?!?p> “???”
沉采又拿起了刀叉,郁悶地戳著面前盤子里的牛排,說道:“一個已經(jīng)不在的女人,還能在他心里活那么久,我確實(shí)沒有辦法取代呢?!?p> 余雪兒眼眸微動,說道:“小采,你還年輕,沒有必要把心思花在沒有可能的男人身上,換個人喜歡吧,天涯何處無芳草?!?p> “換個人喜歡吧,天涯何處無芳草?!?p> 酒吧里,江琛也是這樣勸陸寒之。
陸寒之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只是喝酒。
江琛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說道:“少喝點(diǎn)兒酒,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沒用的?!?p> 昏暗的燈光下,陸寒之菲薄的唇輕掀,他對江琛喃喃說道:“江琛,我放不下?!?p> “放不下可以把她放在心里,我也從來沒有要求你把她放下,但是你不能一直這樣止步不前。你不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就算她還活著,你以為她愿意出來見你嗎?”
喝了酒,江琛把平常時一些藏在心里,不好說出來的話,都通通說了出來。
“所以,江琛你也是覺得她還活著的,對嗎?”陸寒之抓著江琛的衣袖,猩紅的眼眸里,閃著小小的期待。
江琛搖頭嘆息,只是說道:“陸寒之,你沒救了?!?p> 陸寒之雙手捂著臉,指縫間有溫?zé)岬囊后w滲出。
是的,他沒救了。從知道了真想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不管洛南舒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她都用一種最殘忍的方式去報復(fù)了他,多少個深夜,他痛哭流涕,生不如死。
“寒之……”
江琛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怎么勸他都沒有用的,他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陪著自己的好兄弟。
不知過了多久,陸寒之撫在臉上張開的五指慢慢收攏,最后撤了回來。江琛及時地給他遞過去一張紙巾,沒有多余的話,兄弟情義盡在不言中。
“不說這個了。”陸寒之擦干了眼角的淚痕,問江琛,“你跟安心,什么時候結(jié)婚?”
江琛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還是要看她,我是有結(jié)婚的想法的,可是她似乎不想那么早。沒關(guān)系,尊重她的意愿吧?!?p> “嗯,安心是個好姑娘,好好待人家,不要步我的后塵?!彼f著,嚴(yán)重盡是傷感和懺悔。
江琛拍拍陸寒之的肩膀,很認(rèn)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辜負(fù)她的?!?p> “來,再喝一杯?!苯√骊懞疂M上酒,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酒杯碰撞,過往的記憶破碎,在漫漫長夜中,格外清晰。
第二天。
洛南舒早早起來,洛北北昨天在車上以及回到酒店都睡了很長時間,所以比自己的媽媽起的更早,一大早就換上了自己那套雪白的公主裙,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最后,她叫洛南舒:“媽咪,幫我綁兩個小辮子。準(zhǔn)備要出門了,我要美美的?!?p> 洛南舒忍不住輕笑出聲,走了過去,“好,我家小公主每天都要美美的,走在大街上,就是人群中的焦點(diǎn)?!?p> “那當(dāng)然了,媽咪這么美,我也要美才不會丟了媽咪的臉?!?p> 洛南舒笑著,認(rèn)真地給女兒扎起小辮子來,不一會兒就扎好了,在發(fā)尾處加一根小小的發(fā)帶,綁成好看的蝴蝶結(jié)。
“大功告成了?!?p> 洛南舒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心又滿意,她就像一個精致的芭比娃娃,美得像白雪公主。除了她自己,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女兒強(qiáng)大的基因也有那個男人的一份功勞。
奇怪,回國之后怎么會時不時的就想起了那個男人?洛南舒搖搖頭,把他的身影從腦海里趕了出去。
“哇,真美!謝謝媽咪幫我扎辮子?!?p> 洛北北站在高大的全身鏡前,提著裙角轉(zhuǎn)一圈,三百六十度都是完美的,這才伸出一只小手牽住了洛南舒的大手,說道:“媽咪我準(zhǔn)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門了?!?p> “好?!甭迥鲜娓┫律?,在女兒額頭上印下一個甜甜的吻,然后拿包出門。
“媽咪,安阿姨跟我們一起嗎?”想起昨天那個漂亮阿姨,洛北北還是很喜歡的,希望能跟她一起吃早茶。
洛南舒勾了勾她的小鼻頭,說道:“當(dāng)然。媽咪剛回國,還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所以安阿姨會給我們引路,帶我們?nèi)コ院贸缘??!?p> “哇,太好了?!甭灞北遍_心地拍著小手,一臉期待。
兩人剛走出酒店門口,就看到了門口那輛熟悉的純白色比亞迪。
安心從車上走下來,洛北北立刻跑了過去,一頭扎進(jìn)她的懷里,甜甜地叫道:“安阿姨,早?!?p> “早啊,我的小寶貝?!卑残哪笾灞北狈勰鄣男∧?,由衷地感慨,“天哪南舒,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寶貝,弄得我越來越像生一個了?!?p> 洛南舒站在一旁,掩唇輕笑。
在車上的時候,安心看著后視鏡,突然說道:“南舒,我決定了,我要當(dāng)北北的干媽,你同意不同意?”
洛南舒剛在編輯一條信息,發(fā)給自己的秘書溫莎,聽到安心的話,吃吃地笑了出來,“我可以不同意嗎?”
“不可以?!卑残牡膽B(tài)度很堅(jiān)決。
洛南舒看向洛北北,洛北北很聰明的不用人教,軟糯糯甜絲絲地叫了一聲,“干媽?!?p> 安心聽到,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天吶,怎么辦?我的心都要融化了。北北,再叫幾聲干媽聽聽?!?p> “干媽?!甭灞北庇纸辛艘宦?,然后干脆趴在了安心的椅背上,在她耳邊奶聲奶氣地叫道:“干媽,干媽,干媽……”
去茶樓的路上,車?yán)镆恢杯h(huán)繞著笑聲,和孩子奶聲奶氣的,嘰嘰喳喳的聲音。
朝陽照耀下的北城,好似鋪了一層金紗,高樓鱗次櫛比,街道車水馬龍。城市往南,是被海岸線環(huán)繞著的,這座沿海的城市,已經(jīng)來到了四月的盛春時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