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趙美華怒氣攻心,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指著洛南舒的鼻子罵道:“我們陸家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你這么個掃把星!自從你進了我們陸家的門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沒有一天安生過!”
洛南舒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真是嘲諷,肇事之人指著一個無辜的人罵她掃把星,是不是謊話說的久了,都忘記原本這是一個謊言了?
然而,她記得。謊言終究是謊言,事實永遠(yuǎn)是事實。
“洛南舒,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該出車禍的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
趙美華歇斯底里地罵著,詛咒著,洛南舒靜靜地聽著,等她罵累了,她才不慌不忙地開口:“是,本該出車禍的人是我。陸夫人,本來你的計劃該是這樣的吧?!?p> 趙美華聽罷,目光倏然一滯,整個人都警惕和戒備起來,“你在說什么?”
“呵呵,”洛南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她平時,她討厭別人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樣子,“陸夫人,說了那么久的謊話,是不是自己都信以為真了?是不是都忘記了當(dāng)初的事實究竟是什么樣的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壁w美華故作淡定,一雙混濁的眼睛里面盡是刁鉆與狠辣,“口出狂言,不知悔改,也不知道寒之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竅,把你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留在身邊。真是禍水!”
“聽不懂我在說什么是嗎?”洛南舒嘴角翹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聽不懂我在說什么,就回去好好看看U盤里面的內(nèi)容,看看事故發(fā)生時候的監(jiān)控,說不定您能想起來點兒什么?!?p> “你說什么……”
趙美華看著桌面上洛南舒扔過來的U盤,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事故發(fā)生時候的監(jiān)控,她怎么會有?
洛南舒冷哼一聲,“陸夫人,裝瘋賣傻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您先回去把視頻看完,再來跟我談。別忘想著銷毀,視頻備份多的是,其他的證據(jù)我也已經(jīng)掌握了,不想坐牢的話,還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p> 她說完把包挎在肩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美華顫抖著手,將桌面上的U盤拿在手里,嘴里喃喃地道:“怎么可能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走出了茶樓,外面陽光正好,風(fēng)也停了,走在路上并不是那么的冷。
洛南舒一一給安心跟何笙打了電話,“計劃第三步已經(jīng)完成?!?p> “好的,加油姐妹。”
安心握著拳頭,心情有些激動,她好姐妹的復(fù)仇計劃,已經(jīng)一步步接近成功了。
“好的,多加小心。”
放下手機,何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最近還是好消息比較多,當(dāng)然他的好消息全部是關(guān)于洛南舒。
真相終于浮出水面,她不用去執(zhí)行第二套危險的計劃,這對于何笙來說,比什么都值得高興。
洛南舒攥著拳頭,一步一步向地下停車場走去。很快,她的人生就會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陸寒之。
——
夜色深深,燈火通明。
洛南舒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手機一陣瘋狂的振動。
她唇角微翹,心里想著把:這么快就來了,果真是心虛啊。
不緩不慢地將電話接起,那頭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罵:“洛南舒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簡直賤到家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簡直該死!”
洛南舒懶懶地翻了個眼皮,語氣顯得那樣漫不經(jīng)心,“陸夫人,您罵完了嗎?”
那邊默然。
洛南舒冷冷地笑,“趙美華,我可告訴你,我現(xiàn)在手里掌握的證據(jù)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多,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所以你千萬不要來惹怒我,否則,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那邊的趙美華,握著手機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指尖冰涼泛白,嘴里還有數(shù)不盡的罵人的的話想說,可是在這一刻她是什么也說不出了。她自認(rèn)為是了解洛南舒的,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確實什么都做得出來。
“洛南舒,你到底想怎么樣?”
趙美華長長的指尖沒入掌心,很快有粘稠的液體從掌心處滲出來,她卻渾然不覺。
洛南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對著手機話筒又是一聲哂笑,“重要的事情,我不喜歡在電話里說,陸夫人,咱們約個安靜的時間和地點,我跟您好好談?!?p> 趙美華憤恨得嘴唇都差點兒咬破,對著那邊的人說道:“時間地點你來定,我會準(zhǔn)時赴約?!?p> 洛南舒垂眸,看著自己白皙纖長的手指,朱唇輕啟,“明天晚上九點,還是今天那家茶樓,包廂302,咱們不見不散?!?p> 說完,她輕輕地掛了電話。
身后忽然貼上來一個男人健壯的身體,他雙手環(huán)在她纖細(xì)如同楊柳枝一般的腰肢上,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膀,問道:“剛才,又是在跟誰通電話,嗯?”
“你媽。”
她面無表情,櫻唇吐出兩個字沒有溫度的漢字。
陸寒之眼眸微冷,一下子警惕起來,“我媽她找你,所為何事?”
“陸夫人說她近來寂寞得很,所以約我去陪她聊聊天,喝喝茶,陸先生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她輕描淡寫,似乎并不覺得這是一件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可是厲寒之他,就是放在了心上。
他母親找洛南舒,除了要為難她,她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可以讓她去做的了。
“我反對?!北〈揭绯鰩讉€字,他的眼神也愈發(fā)的冰寒。
“你是怕我對你母親做些什么嗎?你放心,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傷不了你的母親的。跟她見面,只有我吃虧的份,好吧?”
洛南舒自嘲地笑著。
陸寒之眉頭蹙得更深,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出來一點點他心中所想,還是故意這么說來激怒他,遂冷冷地道:“那行,你要是去赴約,記得帶上保鏢?!?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