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南舒盯著趙美華那雙滿是算計和陰險的眸子,淡淡然地開口,“我要一個億?!?p> 一字一句,好像錘子落地一般,無比清晰。
“什么?你再說一次?!便铝撕靡粫海w美華才反應(yīng)過來,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于是要求她再說一遍。
“陸夫人你聽好了。我說——”洛南舒抬眸,眉眼之間帶著淺淺的笑意,她一字一頓,“我要一個億?!?p> “什么?你瘋了吧!”趙美華尖叫出聲,這個賤女人竟然獅子大開口,“就你這副樣子,你以為你值一個億,給一百萬我都覺得多了!”
洛南舒呵呵冷笑,“怎么?陸夫人給不起嗎?既然給不起,那我也不跟您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什么時候您湊夠一個億了再來找我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期待可以快點再見到您——”
頓了頓,她的臉上再次露出一個燦爛如花的笑容,“畢竟,我還是挺缺錢的?!?p> 說罷,她瀟灑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一個趙美華站在遠(yuǎn)處,氣得像只炸毛的獅子。
陸家大宅坐落在一處富人區(qū),這里除了住戶,其他的車子都不能進(jìn)來。所以洛南舒走出來好遠(yuǎn)一段距離,都沒有看到出租車。
不過這并不耽誤她的好心情,一想到剛才那副場面,她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又走了大概十分鐘,她終于走出了這個富人區(qū)。
站在一站孤獨的路燈下,她感覺腳后跟傳來一陣?yán)崩钡奶弁锤?。蹲下身查看,才發(fā)現(xiàn)腳后跟被磨破了一塊皮。她的皮膚本就細(xì)嫩,加上今天穿的這雙鞋子是新買的,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腳不被磨破才怪。
皺了皺眉,洛南舒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叫專車的時候,一輛純黑色的蘭博基尼呼嘯而來,在她面前穩(wěn)穩(wěn)停下。
直到司機(jī)降下車窗,探出腦袋,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何笙。
洛南舒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問道:“何笙,你怎么會在這里?”
何笙打開車門,頎長玉身從車上下來,對她溫柔一笑:“我是特意過來接你的?!?p> “你知道我在這里?”略微想了一下,她繼續(xù)問:“是雪兒告訴你的?”
何笙點點頭,“我朋友的餐廳新出了一批菜色,我正想邀請你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品嘗,但是打了你的手機(jī)沒打通,就打到了你的小助理那邊去,她告訴我你被兩個男人帶走了,說有個什么夫人要見你。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是趙美華。怎么樣,那個老婦人沒有怎么樣你吧?”
聽到何笙稱呼趙美華為“老婦人”,洛南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沒事,不過那位老婦人應(yīng)該氣得夠嗆?!?p> “她都跟你說些什么了?”何笙一邊拉開車門讓洛南舒上去,一邊問道。
洛南舒很快坐了上去,他細(xì)心地幫她系好安全帶。
“她讓我離她兒子遠(yuǎn)遠(yuǎn)的,說給我錢,多少都可以?!甭迥鲜嬲f著,櫻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哦?那你是怎么回她的?”何笙好奇地問道。
“我說,我要一個億,然后她就不吭聲了?!甭迥鲜嬲f著,笑得更加嘲諷。
何笙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后,他看著洛南舒的側(cè)臉,嚴(yán)肅地說道:“不過南舒,說實話,我也希望你離那個男人遠(yuǎn)一點,上次三溪度假村項目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察覺,之所以沒有把你從陸氏踢出去,我在想,他一定是在給你布一個更大的網(wǎng),等著我們所有的人往下跳。”
洛南舒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前方道路,紅唇勾起的一個弧度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最后她說道:“沒有風(fēng)險的計劃是不存在的,他布的網(wǎng)越大,我能拿回的東西就越多。生死一搏的機(jī)會,我愿意賭?!?p> 何笙聽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想勸她什么,又知道她不會聽,那種血海深仇的痛苦,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懂,他不該勸。
這一次的復(fù)仇計劃,洛南舒幾乎是拿命在賭,如果她賭對了,那么她就能成功報復(fù)陸寒之,這一次的報復(fù),足夠他這一世都不得安生。
離南寒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洛南舒便對身旁的何笙說道,“何笙,麻煩你在前面就把我放下吧,我不想他看見,不是怕他誤會,只是懶得跟他起爭執(zhí)?!?p> “好?!焙误享槒牡卮饝?yīng)著,嘴邊卻泛起了一個苦澀的笑。
下了車,洛南舒朝著何笙揮揮手,“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快回去吧?!?p> 何笙點點頭,也朝她揮手,卻沒有馬上開車走。
他不走,洛南舒只能先走,走了幾分鐘,到了馬路拐角處她回頭望,發(fā)現(xiàn)一人一車還在原處,一時間心里有種復(fù)雜的感覺說不出來。
“啪——”
離南寒別墅還有幾十米遠(yuǎn)的路程,不知從什么地方?jīng)_出來一道紫色的身影,上來就朝著她扇了一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淡去,臉上是火辣辣的疼,洛南舒緩緩地抬眸,便看到了一副丑惡的嘴臉——葉云末。
做了這么多下三濫的勾當(dāng),不好好在她的窩里躲著,竟然還趕出來撒野?
哼。洛南舒冷冷一笑,剛懟完了一個趙美華,現(xiàn)在又來一個葉云末,她們找虐都是趕趟的吧?
“賤人!那么久了還死皮賴臉地賴在寒之身邊,春樓里的小姐都沒你騷沒你賤!”葉云末尖銳的聲音幾乎穿透了黑夜,把她自己一副尖酸刻薄樣,在人前照得清清楚楚。
洛南舒秀眉蹙的更深,看著葉云末的目光也如同北疆的冰雪一樣冷。
下一秒,她即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
接連兩道巴掌聲,震天一樣的響,在這靜謐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到底誰賤,你心知肚明!葉云末我告訴你,本小姐最近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好好珍惜你現(xiàn)在當(dāng)白富美的日子,畢竟這樣的日子也不長了,好自為之!”
洛南舒說完,也不在意她是否已經(jīng)回過神來,高傲地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