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相機的閃過燈一閃而過,刺得江琛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眸時,他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安心,她笑得陽光燦爛,或者應(yīng)該用幸災(zāi)樂禍來形容。
看到她,他的心情好了一點,但是想到她在偷拍,還是偷拍剛才讓他有些窘的一幕,他又有些惱怒。
“手機給我。”江琛走上前去,想要把安心的手機搶過來。
安心怎么可能會把手機給她,她看著他著急還有些惱怒的樣子,只覺得好玩,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是我的手機,憑什么給你?”
江琛薄怒又帶著些無奈,只是一個勁地說道:“把手機給我。”
安心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想要拿我的手機,門都沒有!”
江琛沒辦法,只得放棄了搶她手機的念頭,站在她面前,板著臉問她:“你剛才是不是拍照了?”
安心也不否認(rèn),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且不以為然,“是啊,我拍照了,你要拿我怎么樣?”
“刪了。”江琛眸色逐漸變深,盯著安心的丹鳳三角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不?!卑残乃坪跏歉苌狭?,拒絕得堅定決絕,甚至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江琛追上去抓住她的一條手臂,半是惱怒半是懇求地道:“安心,刪了吧?!?p> 安心抿抿唇,對他露出一個“我不”的笑容,抬起腳欲繼續(xù)往前走。
“你……”
江琛或許太過于著急和憤怒,迅速地又抓住了她的另外一條手臂,一甩一拉就把她抵在了冰涼的墻面上。
兩人之間只有咫尺的距離,安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溫?zé)釟庀ⅲ€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烈的荷爾蒙氣息,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他兩手攥著她纖細(xì)的手腕,按在墻上,膝蓋頂著她的大腿,讓她動彈不得,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
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待她,安心一時間惱羞成怒,一雙明媚的眼睛瞪著他,“你想干嘛?”
江琛的眼眸中,之前的憤怒和無奈已經(jīng)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曖昧的的顏色。
“安心……”他睫毛輕顫,性感的薄唇翕動著,曖昧的呢喃從唇邊溢出。
“安心——”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傳來,安心的注意力被更大的那道聲音給吸引了去,如夢初醒般地重重推開了江琛,循著那道聲音走過去。
“華姐,我在這里呢?!?p> 安心朝著那個叫“華姐”的女人招招手,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歐尚健身附近有個分部,今天來的學(xué)生比較多,華姐讓安心過去支援一下。
安心二話不說,對華姐表示,“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其實她心里想的是,這又是一次沖業(yè)績的好時機了。
安心走后,江琛站在原地,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過于沖動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要是把他當(dāng)成了流氓,可怎么辦……
事實上,他剛才的舉動確實是有些流氓了。
這件事情要解釋,宜早不宜遲。江琛立馬給安心打電話,未接,給她發(fā)消息,不回。
一整個下午,她都不在市橋這邊的門店,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琛開始胡思亂想……
洛南舒一直忙到九點才離開公司,回到南寒別墅的時候,陸寒之還沒有回來。她從來不問他去了哪里,他去哪里又跟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于是洗了澡早早睡了。
大概凌晨兩點多,睡得迷迷糊糊的洛南舒隱隱約約聽到車開的聲音,門開的聲音,接著是上樓的聲音。
因為怕自己弄出的聲響太大吵到洛南舒,陸寒之已經(jīng)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了,只是洛南舒一向睡眠淺,輕輕的一點動靜都能輕易地把她給吵醒。
聽到聲音漸漸漸漸地消弭,洛南舒猜測男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臥室,進了浴室去洗澡了。于是她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幾秒鐘后下床去,她想下樓去找水喝。
門輕輕地打開。
她被嚇了一跳,身形頎長的男人就站立在門口處,身上散發(fā)出濃烈的酒氣,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呆了多久。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里嚇人?”洛南舒摸摸自己心跳有些加快的胸口,不滿地對陸寒之說了一句。
“我頭暈頭疼,你去幫我煮被醒酒茶?!?p>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低沉,但是命令的意味一點兒都沒有少。
洛南舒皺眉,“我也頭痛,這幾天都睡不好,你讓王媽去給你煮吧。”
她說完,繞過他走出了房間。
“站住?!标懞穆曇粲行┢v,從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讓你去煮杯茶,你敢說不?”
不知道是因為陸寒之的這種沒有一絲客氣的語氣,還是因為他捏著他手腕的力道太大,她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陸寒之,你放開,你弄疼我了。”
她的柳葉眉皺成了一道褶子,深深的溝壑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不滿地對他控訴。
陸寒之的俊臉湊了過去,離她近在咫尺,“不乖一點,我會讓你更疼。”
從他那曖昧不明的眼眸里,她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最近累得很,可不想半夜還要被她蹂躪,于是按了按太陽穴,下樓去了。
趁著煮茶的空檔,她去喝了一杯溫水,大概十分鐘之后,醒酒茶煮好了,她倒了一杯出來,端上去給他。
上樓了才發(fā)現(xiàn),男人竟然躺在他的床上!
洛南舒差點氣得吐血,男人滿身酒氣和汗味,誰睡在她的床上又要她重新?lián)Q洗床單被褥,想想都崩潰。
“陸寒之,醒醒。”
洛南舒伸手,掐了掐男人的手臂,他紋絲不動。
她試著兩只手抓住他的一條手臂,想把他拽下床來,依舊是紋絲不動。
她這個時候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力量,一直以來都是涇渭分明的。
頭越發(fā)的疼,洛南舒想丟下他不管,又覺得這樣太過于冷漠,于是留下來趴在床邊,陪著他。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床上的男人的動靜吵醒了洛南舒。
“我的醒酒茶呢?”
陸寒之睜著朦朦朧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