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無奈地嘆氣,“何笙,你總是這樣。三年前她結(jié)婚前,要不是你不允許,我早就去找她說清楚了。
“那時候時機不成熟,你找上門只會適得其反?!?p> “不至于吧?我覺得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比你現(xiàn)在這樣一直一直憋著要好多了。許久不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吧?其實我有時候覺得上天挺不公平的,憑什么有些人生來就傾國傾城,上天對洛南舒真是格外照顧啊?!?p> “可是她現(xiàn)在處境很差?!焙误涎垌痛?,“她就是城堡里的公主,應該一輩子幸福的,我希望她不要遭受一點兒苦難?!?p> 江南苦笑一聲,“噢忘了,還有一個癡情郎等著她?!?p> 是的,六個月前的洛南舒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又如何?”
洛南舒攪著杯里的咖啡看著對面的葉云末,眼神之中盡是鄙夷和不屑。
“不如何,就是像你這樣的人還能厚著臉皮待在寒之身邊當秘書,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臉?!?p> “我自食其力,付出努力得到相應的報酬,有什么不要臉的。反倒是你,盡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才有今天的這一切,我倒想問問你,你要臉嗎?”
葉云末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隨即很快裝出一副笑靨如花,將左手抬起,露出無名指上一枚精致的鉆戒。
“我跟寒之,就要訂婚了,這是他送我的結(jié)婚戒指?!?p> 葉云末原本以為洛南舒會傷心欲絕,氣急敗壞,或者至少是臉色蒼白,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對面那個女人竟然毫無波動。
洛南舒臉上很平靜,像是聽著一個陌生人的故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然后呢?”
葉云末嘴角微動,得意地說道:“然后我就是陸太太了,陸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以前有過的我都會有,你沒有的我也會有。”
洛南舒輕抿一口有些苦澀的咖啡,“那是不是恭喜你,終于得償所愿了!”
“你不難過?”
葉云末睥睨著洛南舒,嘗試著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傷心的痕跡,然而沒有。
洛南舒輕聲笑道:“我有什么好傷心的,我為你開心啊,呵呵?!?p> 言語間,她輕輕把手上咖啡放回了小圓桌面上。
對于洛南舒的這個動作,葉云末是有些戒備的。
從她來到咖啡館坐下那一刻開始,她就感覺到對方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那股殺氣。本來洛南舒突然約她出來,她就感覺不妙。
“少在這里裝了!”
葉云末看著洛南舒一臉淡定的樣子,鄙夷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寒之是別有用心,想借著寒之讓你們洛家東山再起?我告訴你,做夢吧!”
洛南舒嗤嗤冷笑,“陸寒之?我靠他,他算什么?不過是一個跟我離了婚的男人罷了,也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喜歡別人用過的男人?!?p> “洛南舒,你不要太過分!”葉云末惱羞成怒,對著洛南舒大喊道,就差沒有掀桌而起了。
“這就過分了?我還什么都沒有做呢。要說過分,妹妹以前對姐姐做過的那些事,簡直才是喪盡天良吧!”
“洛南舒!”葉云末一只手拍在桌面上,氣得五官扭曲,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陰陽怪調(diào)地說道:“對了,我都忘了,姐姐確實是不稀罕寒之。畢竟姐姐有手段,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我可是聽說那個何笙為了你,都從國外回來的。還有您上次陪酒那幾個男人,也是對你念念不忘,姐姐可真厲害啊,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唄?!?p> 洛南舒臉色看起來還是淡然如水,但是實際上她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她一了百了。
伸手拿起小圓桌上的咖啡,慢悠悠地走到葉云末身旁,“妹妹想讓我教你,是嗎?”
葉云末警惕地盯著她,不說話。
洛南舒冷笑著看她,聲音誠懇道:“既然妹妹這么熱情地跟我請教,我當然不能吝嗇,定是傾囊相授的。”
葉云末咬牙切齒地盯著她,防備心又強了幾分。
說時遲那時快,洛南舒突然將手中咖啡倒在葉云末的頭上,淡淡地說道:“澆了?!?p> “??!”葉云末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你個賤人!竟敢拿咖啡潑我,你是不長記性??!”
葉云末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蟑螂一般,她伸出手,準備一個耳光給洛南舒扇過去。
洛南舒直接伸手抓住了葉云末纖細的手腕。
“為何不敢?”洛南舒低語:“記性,我記得好好的呢,那些日子怎么過來的。”
“葉云末,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找你出來嗎?”
葉云末一邊不解地掙扎著,一邊罵道:“放開我,你個賤人!”
洛南舒漾開的笑意中隱藏著濃烈的寒意,“放開你?呵呵?”
葉云末咬牙切齒地等著她,沉聲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洛南舒攥著葉云末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痛得她哇哇直叫。
她警告她:“不想干什么,只是告訴你再敢對我母親做什么,我絕對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她嫌惡地甩開了葉云末的手。
葉云末跌回椅子里,她從來不知道,洛南舒這個賤女人力氣這么大。
洛南舒退后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葉云末,就好像一個君王一般,睥睨著俯首稱臣的人。
而葉云末坐在椅子上,就好像一只落湯雞一般,那樣子極為狼狽,這是讓她心里極其不舒服的。
她憤怒地瞪著洛南舒,語氣委屈凌厲,“洛南舒,這件事情我記下來了,日后定要你好看!”
洛南舒嘴角揚起,“好啊,奉陪到底!”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要是葉云末善罷甘休,那才不好玩了呢。她之前受過的屈辱和痛苦,葉云末都還沒有受過百分之一,她怎么能讓這個游戲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呢?
葉云末不齒地看著洛南舒,嘲諷道:“還有臉說我?你自己不也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我了嗎?裝什么清高!”
洛南舒淡淡地笑著,“葉云末,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認真地想過了,對付你這種貨色,用不著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