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末一張涂得灰白的臉上五官都皺起,她憤怒地道:“這話該是我問你吧,上流社會的宴會,你一個低賤的女人過來是干嘛?過來自取其辱嗎?”
洛南舒冷笑“這種什么的上流社會的破宴會,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感興趣罷了。要不是作為陸總的秘書,他非要拉我過來,我也不稀罕過來。”
“什么?陸總的秘書?你說你現(xiàn)在是寒之的秘書?”葉云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寒之把這個女人帶回家里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帶到公司去,還要給他一個秘書的職位?
這簡直是鬼迷心竅!
一旁的陸寒之開口說話了,“云末,洛南舒現(xiàn)在確實是我的秘書,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不要來搗亂了?!?p> “寒之你……”葉云末咬著唇,臉上五官因為過度憤怒而變得扭曲,“寒之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雇她當(dāng)秘書,還讓她來當(dāng)你的女伴,那就是拉低了你的檔次!”
“就你這副潑婦罵街的樣子,你來參加宴會才是拉低了整個宴會的檔次?!?p> 相比葉云末的氣急敗壞,洛南舒的表現(xiàn)是云淡風(fēng)輕的。相比之下,葉云末更像是那個跳梁小丑。
“洛南舒,你好意思嗎?這里哪個人的身份不比你高貴,你連那端酒倒茶的服務(wù)生都不如,有資格在這里跟我叫板?我勸你還是先照照鏡子吧,趁著宴會還沒開始,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免得一會兒丟人現(xiàn)眼!”
葉云末垂在裙子兩側(cè)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拳頭,聽聞陸寒之要參加這次的宴會,她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拿到宴會的入場券,原本想趁著這次機(jī)會跟陸寒之好好接觸,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真是哪哪都有這個洛南舒,真是陰魂不散!
“葉小姐,你怎么搶了我的臺詞呢?參會名單上本來就沒有你的,你靠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把我除名了,填了你自己的名字上去,我倒是想很認(rèn)真地問您一句:您要臉嗎?”
“你!洛南舒你不要臉!”
隨著罵聲從嘴里溢出,葉云末的巴掌也隨之落下,但是那耳光沒有落在洛南舒的臉上。在葉云末的手舉起來的那一刻,她就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每次見到葉小姐,您就只會這幾招:潑婦罵街,甩人耳光,大哭大鬧,說實話,我覺得甚是無聊呢。什么時候葉小姐能有點新的招數(shù)出來?”
“你……”
葉云末被洛南舒鉗制著的那只手拼命掙扎著,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要打洛南舒,最后也是被她抓住了。
兩只手都被鉗制住了的葉云末,一臉可憐兮兮地看向站在一旁咬無動于衷的陸寒之,“寒之,她欺負(fù)我……”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看到發(fā)生爭吵的兩人,都側(cè)目而視,議論紛紛。
“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p> 陸寒之冷冷地說了一句之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洛南舒放開了葉云末的手,低聲湊到她耳邊:“葉云末,欠我的,我會一一拿回來!”
葉云末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jīng)自作主張地多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就放在陸寒之座位的另一邊。心里想著:兩位小姐都有位置坐,這下沒有必要為陸先生爭風(fēng)吃醋了吧?
洛南舒看出來了工作人員的意思,只覺得無語又嘲諷。
但是這種場合,確實沒有必要跟葉云末糾纏下去,她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葉云末也收聲坐了下來,一張臉氣鼓鼓的好像金魚一樣,咬著牙在心里暗暗地計劃著什么,今晚一定要讓洛南舒出丑!
洛南舒好像是看穿了葉云末的心思似的,一記眼刀飛過來,竟讓葉云末有些心虛。
不過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又瞪了回去,那眼神在說: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洛南舒冷哼一聲,誰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主持人簡單地做了開場白之后,宴會就證實開始了。
宴會廳里,優(yōu)雅的小提琴聲流淌出來,好似月光一般動人。
葉云末瞥了一眼好坐在座位上的洛南舒,朱唇挽起一個陰冷的笑。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侍者端著紅酒走過來,葉云末便向他要了兩杯紅酒,然后朝著洛南舒走過去。
“姐姐,好久沒有跟你一起參加宴會了,一起喝一杯吧?!?p> 她笑著,將紅酒遞過去給洛南舒,卻在洛南舒的手將要碰到那酒杯的時候,她放開了手,于是,血紅的液體全數(shù)傾倒在洛南舒那潔白的禮裙上,玻璃酒杯則是掉在了地上,碎成渣了。
“葉云末,好玩嗎?!?p> 洛南舒知道她是故意的,不想引起過多的人的關(guān)注,把聲音拉低了。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比~云末左手搭在左手手臂上,左手搖晃著酒杯的紅酒,笑得若無其事,“姐姐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我和居心呢?”
“還真是上不得臺面的貨色!”
洛南舒狠狠地罵了這么一句,便往洗手間方向去。
她是大意了些,她想著葉云末想要她難堪,至少也用點別的手段吧,沒想到用來用去還是用這些宛若小丑一般的方式,真的讓人看不起。
紅酒染在白色的禮服上,非常難處理。洛南舒拿清水洗了好幾遍都毫無作用這時候有個清潔阿姨進(jìn)來,洛南舒管她要了點洗衣液才洗的差不多了。
但是,洗干凈了還不行,她的裙子濕了一大片,最好等干了再出去。
洗手間有烘手用的小型烘干機(jī),她將裙角提起,放到那下面去吹,作用不大,聊勝于無。
大概十分鐘之后,她覺得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去,卻發(fā)現(xiàn)洗手間的門被鎖上了!
“哼,為了設(shè)計我真是大費周章啊?!?p> 洛南舒冷冷地笑道,相處二十多年,她還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心思這樣縝密。
好在她帶了手機(jī)進(jìn)來,掏出手機(jī)撥下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她等待著對方的接聽。然而撥了好幾次,電話那端傳來的始終是: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她打了十一遍,陸寒之始終沒有接。
最后,她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