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在養(yǎng)母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情的份上,專程去看她,這幾天也都是我在照顧她可是姐姐非但不感激,還誣陷我,說我打媽的財產(chǎn)的主意,洛家早就一貧如洗,哪里還有財產(chǎn),她——”
“葉云末,你胡說!你這個沒良心的——”
洛南舒想要解釋,陸寒之卻不給她一點解釋的機會,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住口!洛南舒你好大的膽子,叫你出去采購,你偷偷跑去見你母親就算了,還打云末,簡直不知悔改!”
“陸寒之,到底是誰在說謊,你的心是瞎的嗎?”洛南舒眼神堅決地和他對視。
“姐姐,你明明就是打了我,把我趕出病房,你還說我說謊!碧蕊可以作證,值班的護士也可以作證!”葉云末眼眸含著淚,柔弱地反駁道。
洛南舒冷哼一聲,“是,我是打了你一巴掌,像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都后悔沒有多打她幾巴掌!”
陸寒之面色沉冷,眼神冰冷得好像淬了冰,“洛南舒,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得寸進尺,是小黑屋關(guān)得還不夠嗎?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回監(jiān)獄去!”
葉云末還想說什么,被陸寒之一個眼神制止,只得作罷。
“滾去干活,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陸寒之對著洛南舒呵斥道,讓她去干活。
洛南舒敷衍地點下頭,便去干活了。
陸寒之知道洛南舒的母親商艷琳還留著一些股份在手里,想借葉云末之手,拿到那部分股份,所以今天破天荒地留她下來吃飯。
洛南舒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想什么手段。
“云末,你怎么了?不開心?”
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陸寒之皺著眉頭,問道。
葉云末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兩手抱著陸寒之的手臂,“寒之,你為什么要把那個女人留下來,你明知道她的心壞得很,留她下來你肯定對你不安好心的。”
“她今天可以偷偷去醫(yī)院找她母親,明天就可能偷溜去跟何笙幽會了,她這種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最后這句話說到了陸寒之的痛處,“她敢!”
葉云末繼續(xù)澆油,“寒之,她有什么不敢的?”
陸寒之凜著臉色,對葉云末說道:“好了,不關(guān)你的事”
說完這個,他說到了正題上,“那個女人的母親那邊,就有勞你多費心了?!?p> “寒之你放心,商艷琳那邊,我會處理好的?!比~云末眼神冰冷,心說一定要拿到商艷琳手里的股份,一分一毫都不能留給他們洛家。
“寒之,”葉云末想了想,還是再次開口,“我真的很不喜歡這個洛南舒,每次來找你都能看到那個女人,這讓我很煩躁,寒之要不你把她趕走吧,眼不見心不煩?!?p> “那個女人我會處置好的,你不用操心。”陸寒之說道。
葉云末不甘愿地點點頭,回到家之后,她面目猙獰地抓起客廳桌上的陶杯瓷杯玻璃杯,狠狠地往地上摔。
“該死的洛南舒,賤人!我絕不會容忍你接近陸寒之!”
家里女傭聽見瓷器摔碎的聲音,急忙過來查看,結(jié)果看到了怒火中燒的葉云末,不由得臉色蒼白了幾分,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姐,您消消氣,當(dāng)心身體……”
“消消氣?我怎么消氣,那賤人都已經(jīng)住到寒之家里去了!”
兩個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洛南舒又是那么有心機的一個女人,指不定哪天就不要臉地爬上了陸寒之的床。
想到這里,她有些慌,葉更恨洛南舒了。
葉云末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傭,突然心生一計,馬上給原伯打了電話,“原伯,有件事情,麻煩你去安排下……”
陸寒之并沒有直接去公司,鬼使神差地來到了洛南舒所在的傭人房。
站在房門外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來到了這里。
陸寒之皺著眉想要離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來了,就進去看一眼罷。
陸寒之抬步走進去,看到了正在洗漱間的洛南舒,她對著鏡子,在梳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
身上時不時傳來劇痛,她每天要往傷口上撒很多止痛藥粉,才會好一點?,F(xiàn)在準備出門了,她重新又上一次要。輕輕撩開衣服的時候,陸寒之再次看到了她身上猙獰的傷痕。
一道一道的傷痕,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疼。
洛南舒上著藥,藥粉撒在傷口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就在這時,她聽到有腳步聲在靠近。于是急忙收好止疼藥,把撩起的衣服放下。
“洛南舒,馬上滾出來?!?p> 是熟悉的聲音,冰冷刺骨,涼得透心。
洛南舒打開洗漱間的門,走了出來,“陸先生有什么吩咐?”
陸寒之看到洛南舒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一沉。
其實那些止疼藥對止疼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她還是覺得身上疼的明顯。
“陸家不養(yǎng)閑人,做傭人有做傭人的規(guī)矩,別有事沒事老躲到這里來,今天你偷偷去看你母親,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洛南舒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我警告你,以后再敢這樣,我就把你送回監(jiān)獄,讓你永不見天日!”
洛南舒咬牙忍著疼,說道:“我知道了?!?p> 她恨他入骨,如果不是為了父母,她怎么會心甘情愿進入這豺狼之穴。
“還有,以后不許再欺負云末?!?p> 這一句話讓洛南舒極度不滿,又覺得有些好笑,冷嗤一聲,“我什么時候欺負過她?人家現(xiàn)在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我欺負她,那不是自尋死路?”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安分守己一點,”陸寒之再次警告,“不然,你的日子就到頭了!”
到頭了?
洛南舒只覺得諷刺,看著陸寒之離去的背景,她心想,自從她進監(jiān)獄的那一刻起,她的日子就到頭了。
……
之前洛南舒是臟活累活全包,這天卻被安排到廚房打下手。
“讓一下,讓一下!”
洛南舒剛走到廚房門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端著熱湯的女傭匆匆從廚房出來,“讓一下??!”
洛南舒急忙避開,那女傭卻直直朝她走過來,手一抖,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就這樣全數(shù)潑在了洛南舒身上。
“呀!”
洛南舒驚呼,看了下被燙的地方,一片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