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銀灰色的禮服裙,這件禮服裙,是他吩咐助理挑選的。
剪裁精致,質(zhì)料昂貴。
露肩的設計很好地突出了女人的鎖骨和天鵝頸,裙子隨身而下,也顯出了她的婀娜多姿。
陸寒之看了一眼,不能說多么滿意吧,但是帶著出席酒會,至少不會丟臉。
這個女人是娛樂圈新晉小花——慕晚風,因一部網(wǎng)劇脫穎而出,目前是炙手可熱的女星。
陸氏集團跟其工作室有合作,再加上慕晚風最近挺有名氣,讓她陪同出席酒會,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陸寒之淡淡地說了一句,坐到了副駕駛上。
“慕小姐,請?!?p> 裴松替慕晚風拉開車后座的門,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
慕晚風輕輕頷首,優(yōu)雅地坐到了后座。
看到陸寒之不咸不淡的樣子,她內(nèi)心雖然有些失落卻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陸寒之能讓她去參加酒會,已經(jīng)是她莫大的榮幸,哪敢再奢求什么。
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站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
經(jīng)紀人玲姐告誡的話她熟記于心,不能越界,不能對陸寒之有非分之想。
可陸寒之到底是江城神一般的存在,帥氣又多金,慕晚風在提醒自己注意分寸的前提下,還是忍不住拿眼睛去瞄他。
只見那個男人后腦勺靠在椅背上,不知是在閉目養(yǎng)神還是在想事情。
事實上,陸寒之是在想事情。
這樣的酒會,若是帶上洛南舒的話,或許最合適。那個女人身上沒有一處令他喜歡的地方,不過她上得了臺面。
怎么又想起她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陸寒之,心里有些煩躁。他偏過頭去,將車窗降下一截,讓清涼的風吹進來,方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一些。
那邊的酒會井然有序地開展,這邊葉云末坐在別墅的沙發(fā)上,憤憤不平。
煩悶中,她撥下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去幫我查一下,跟陸寒之出席酒會的那個女人是誰,要快?!?p> “明白,葉小姐。”
三個小時之后,一個刀疤男拿著一堆資料,出現(xiàn)在了葉云末的面前。
“葉小姐,這是我們的人搜集到的關于那個女人的所有資料,您請過目。”
葉云末伸手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檔案袋,將纏繞的繩子解開,一一抽出里面的資料。
“慕晚風,身高,體重,三圍……”看到這里,她心里有些堵,繼續(xù)往下翻,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一個籍籍無名的十八線小藝人,根本上不了臺面!”
刀疤男開口糾正:“慕晚風之前是查無此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娛樂圈風頭無兩的女明星了。您往下看,她跟許多知名品牌都簽了合約,包括陸氏集團?!?p> 葉云末細眉輕挑,嗤嗤笑道:“那又如何?再紅,她也不過是個戲子!不過,敢招惹我葉云末的男人,我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身旁有人提醒葉云末,“依我看,這個慕晚風構不成什么威脅。倒是那個還在獄中的洛南舒……”
葉云末看向說話之人,目光甚是不解,“蕊蕊,為何你會這樣認為?一個階下囚,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p> 張碧蕊的神情有些嚴肅,“末末,你可別忘了,洛南舒可是有個勢力不小的老情人的?!?p> 她的話點醒了葉云末,“你是說——何笙?”
“正是。”張碧蕊看著葉云末,正色道:“聽說,他從澳大利亞回來了。”
葉云末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為了洛南舒?”
“很有可能?!?p> 葉云末只慌張了半秒,很快鎮(zhèn)定下來,“區(qū)區(qū)一個何笙,也做不到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更何況,洛南舒得罪的是陸寒之,只要陸寒之不肯放過她,神仙也救不了她!”
“萬一,陸寒之心軟了呢?”
“不可能!”葉云末的情緒有些激動,“陸寒之對她恨之入骨,是不可能饒恕她的!”
“末末你別生氣?!睆埍倘镞B忙解釋,“我也只是說萬一,萬一何笙說服了陸寒之,或者是他用什么跟陸寒之交易,放洛南舒一條生路……”
“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葉云末的眼眸中盡是黑暗和算計,“好像有些日子沒去看我的好姐姐了,蕊蕊,要不,明天隨我一同去看看她吧?!?p> “好?!?p>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笑得無比奸詐。
她們口中的“何笙”,確實回國了,而且還參加了今天晚上的酒會。
在酒會上見到陸寒之的那一刻,何笙差點沒把手中的玻璃酒杯捏碎。
“何公子,好久不見?!?p> 陸寒之舉起手中的香檳,欲與何笙碰杯。
何笙卻站在原地毫無動作,只是回他:“好久不見陸總,你還和當年一樣——風流?!?p> 對于何笙的出言不遜,見過場面的陸寒之并不放在心上,“聽聞何公子匆匆回國,莫不是為了哪個姑娘?”
陸寒之不提還好,提到這個,何笙就惱火,恨得牙癢癢,“陸寒之,你不是人?!?p> “何公子,”陸寒之平靜地道,“說話之前最好搞清楚狀況。我知道你愛慕洛南舒,思考問題的時候難免有失偏頗,不過我還是勸你去查查,你心目中的白月光,到底做了些什么不是人干的事情?!?p> “陸寒之!”
一聲怒吼,引來了酒會上賓客的紛紛側目,何笙只得壓低了聲音,認真地道:“小舒是我見過的最溫柔最善良的人,她連一只螞蟻都不會捏死,更別說會做出蓄意殺人的事情!”
陸寒之目光晦暗,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證據(jù)就擺在眼前,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p> “呵呵,”何笙冷笑一聲,不以為意,“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那么請問陸公子,您看到了什么呢?”
陸寒之一瞬間語塞。
“您是親眼看到了洛南舒在出車禍的車上動了手腳,還是親眼看到她開車撞你的親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