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背后之人是誰
小六子膽怯了,他們都領(lǐng)教過這個女孩子的功夫。哪敢靠近。尹秀兒乘機抱著少女已經(jīng)跑遠。少女的母親緊緊跟著。
鐵匠鋪子,閔小民緩緩轉(zhuǎn)過身子,他的雙眼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他走出店鋪,直接走向那個中年男子。
“你要干什么?”那中年男子驚慌地后退?!靶×?,把他給攔下來?!?p> 小六子帶著手下攔在了閔小民的跟前。
“嘭!”閔小民一拳打在站他最近的一名打手的腹部,那名打手的雙手痛苦地捧住腹部,身子變成了蝦米狀。
其他的打手圍了上來。
“嘭!嘭!嘭!”閔小民像一頭猛虎般,在打手們中間左沖右突,拳頭接連不斷地擊出,一個又一個打手被擊倒在地??墒?,打手的人太多,他們終于圍住閔小民,把他給按倒在地。
趙昺走出鐵匠鋪,眼睛往遠處眺望,站在斜對面一家賣竹制品店鋪門口的張達一見他的眼色,馬上帶領(lǐng)侍衛(wèi)撲了上去。一陣猛毆之后,那些打手一個個哎喲哎喲叫喚。侍衛(wèi)們把閔小民扶起,趙昺上前看了看,呼出一口氣。還好,閔小民挨了幾拳,但他身體結(jié)實,沒有大礙。
“把那個家伙給抓起來?!壁w昺指著站那兒有些不知所措的中年人道。
兩名侍衛(wèi)撲了過去,像抓小雞似地把中年男子抓住。
“你們敢抓我,是要付了代價的?!?p> “啪!”一名侍衛(wèi)走到他跟前,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知道尹秀兒抱閔師傅的女兒往哪個診所跑了?”趙昺問張達道。
“我知道?!币幻绦l(wèi)忙道。
“好,你帶閔師傅過去?!壁w昺說道,然后又轉(zhuǎn)向閔師傅。“你先去看你女兒,店鋪我會讓我的侍衛(wèi)給看住的?!?p> 閔師傅滿眼熱淚,點點頭,跟著侍衛(wèi)走了。
“把這個家伙帶回去好好審問,到底是誰強行讓女孩子做他的妾室的?”趙昺又吩咐咐道,這才上了馬車,回行宮去。
今天的事情,攪動了他的思緒。眼看著一個嬌美可愛的女孩子,為了反抗不美滿的婚姻,不惜以死抗?fàn)?,倒在他的眼前,他的?nèi)心被深深震撼到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勸閔師傅跟他去瓊州了,而是他要為那名少女討回公道。
同時,他也為閔小民的舉動感到不解。從閔小民最后沖出來,對那些地痞流氓大打出手來看,他顯然對強行納他女兒為妾的那位貴人深惡痛絕,可是為什么不接受他的幫助?特別是在他亮明身份的情況下仍然拒絕,就更讓人不好理解了。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內(nèi)情?
“官家,那賊人的氣焰太囂張了,死活不愿意說出背后那個人的名字?!被氐轿髟翰痪?,張達就來了,氣休休道。。
“不說就用刑。”趙昺毫不猶豫地道。
“用了,可那賊人就是不開口。”張達道。
“咦?有這種事情?”趙昺這才奇怪起來。他沒有必要硬扛啊,這樣不把罪名全攬在自己身上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走,過去看看。”
兩人剛剛走出屋門,一名侍衛(wèi)氣休休地跑了過來。
“官家,張副指揮使,駙馬爺來了,讓我們放人?!?p> “楊鎮(zhèn)?這事跟他有關(guān)系嗎?”趙昺奇怪道。
“他說,那人是他的遠房親戚?!?p> “呸,他在廣州有什么遠房親戚?”趙昺罵道。突然,他的眼睛咪了起來,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
“張卿家,”他回頭對張達道?!澳闳ヒ幌?,問他,那人到底是他哪一門遠親,讓他說?!?p> “喏?!睆堖_答應(yīng)一聲,又問道:“如果他說出來,我們怎么辦?放掉那人?”
“放?放了我們到哪里問那個背后之人是誰?”趙昺的眼里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熬驼f這人得罪了官家,要放人,必須得朕的同意?!?p> “那個,”張達剛張嘴,就明白趙昺的意思了。是啊,閔小民或者會知道,可是人家不是不愿意說嗎?現(xiàn)在,女兒又出事了,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擾他,還不如從那個家伙的嘴里給摳出來。
趙昺又湊到張達跟前,跟他嘀咕了幾句,張達咧嘴笑著離開。
沒有多久,尹秀兒回來了。
“閔師傅的女兒怎么樣了?”見到尹秀兒,趙昺趕緊問道。
“已經(jīng)醒過來,郎中說沒事了。”
“噢,那就好?!壁w昺長長呼出一口氣?!澳撬F(xiàn)在哪里?”
“她還有輕微的頭暈,郎中說最好還是觀察一下,我把她安排到行在的軍醫(yī)那里了。”
“行,你做事,我放心?!壁w昺對尹秀兒做事非常滿意。然后又道?!白屇沁呏匾曇幌?,千萬不要怠慢了?!?p> “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女孩子的父親是官家很看重的一個人,讓他們一定要照顧好她?!?p> “好,處理得很好。”趙昺看了看尹秀兒,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感覺尹秀兒的腦子好使。
“對了,她額頭上的傷口呢?”趙昺記起女孩子當(dāng)時滿臉的血,想了想,又問道。
“傷口問題也不大,已經(jīng)敷上藥,郎中說三四天時間就能愈合,只是可能會留下一個疤痕?!?p> “影響大嗎?”趙昺倒是替女孩子擔(dān)心起來,那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如果留下疤痕,那多糟糕。
“不大?!币銉旱馈H缓蠓诺吐曇?,悄聲道?!肮偌遥隳敲搓P(guān)心她,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要不,等她傷口好了,也讓她過來服侍你?”
“別瞎說。”趙昺瞪了尹秀兒一眼道。
尹秀兒噘起嘴唇,離開了。
“張副指揮使,某還是不是大宋的駙馬?”殿前司禁軍指揮使治所,張達一進來,久候在那里的楊鎮(zhèn)便大聲問道?!澳銈儼涯沉涝谶@里是什么意思?”
“駙馬爺請消消氣,有事慢慢說。”張達很客氣地道。“下官剛剛在官家那里,一時脫不得身,不是有意要晾駙馬爺?!?p> 張達嘴里客氣,話里一點兒也不客氣。本人在官家那里有事情,怎么著,還得撇下官家先來服侍您?
“好了好了。”楊鎮(zhèn)聽出張達話中的意思了,一下子沒了脾氣?!澳辰裉靵恚褪菫榱宋业哪俏贿h房親戚,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如果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給某一個面子,讓某帶走他,行不行?”
“啊呀,駙馬爺,您是不是搞錯了,下官問過了,那個家伙是地地道道的廣州人。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您一家子是從開封府遷徒到臨安的,跟廣州沒有一點關(guān)系,怎么會有親戚?”
楊鎮(zhèn)一聽,臉色就難看了:“張副指揮使,你什么意思?某在跟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