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賭場內(nèi)的燈光四溢,但沒蓋過那黑色手環(huán)一側(cè)閃著的細小微弱的紅點。
這是地下賭城的標志物,里面的人都會佩戴這樣一個黑色手環(huán),只是少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其實還有一層作用,用于通訊。
只要慢慢將手環(huán)轉(zhuǎn)動半圈,手環(huán)內(nèi)側(cè)就會閃起一抹細小紅燈光,這是向上面的人傳達這里異常的信息,需要對方派人過來。
至于過來干嘛,就得問問他們自己了。
盛年清楚他的動作,但沒有阻止。
盛年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幾顆骰子,淡聲問道:“來人要多久?”
“……”許六快撐不住臉上的笑了,頭低了低,再抬頭時,眼中的笑意盡散,目光凌厲,“小姐是來砸我招牌的?”
盛年看見這變臉的一幕,還挺厲害的。
盛年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p> 許六:“……”
不是你這么耍!
“我砸的是你老板的場子?!?p> 許六目光帶著危險,瞇眼看著盛年,“你認識老板?”
盛年扔掉手上的骰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你現(xiàn)在應該管的是你自己?!?p> 與此同時。
千雁滿身冷汗的被綁在椅子上,瞪著面前對她“好言相勸”的秦叒。
秦叒扔掉手上的東西,“你這么瞪著我沒用,老實交代你背后的人是誰,就不用受那些苦,多好,你要是再不說,我們可就動‘武’了,你好好考慮清楚?!?p> 千雁要不是現(xiàn)在被綁著,她真想一腳踹他身上,是啊,是還沒有動‘武’,可把她拖到這里,看面前這些玩意,真是夠惡心了,比動‘武’好不到哪里去。
局面僵持。
秦叒勸不動對方,也不準備耗時間了,準備開始先禮后兵中的“兵”了。
這時,一面墻突然開始輕微的抖動,露出藏在里面的那扇厚厚的鐵門。
門驟然打開,迎面是一個長相俊俏的男子,千雁身子挪動不了,只是眼睛警惕的看著對方。
千雁聽到秦叒喊對方叫“一少”,態(tài)度挺尊敬的,難道這就是對方的頭?
這個想法在下一秒就被打破了。
在秦一照背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若秦一照長相俊俏,那么這個男人就應該用上更高級的詞匯來形容。
男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依然悠然自得,似乎所處的地方并非刑室。
秦屹漠然的看了眼虛弱的千雁,也沒有找個椅子坐,直接問秦叒道:“開口了?”
秦叒知道秦屹的意思,搖頭,“還不肯講。”
秦一照大步走到千雁面前,彎著腰對她左打量右打量,看著她滿身的狼狽,笑了,“你們頭是誰???知道你們這兩年給我們?nèi)橇硕嗌偈聠幔棵看文銈兏泓c事我們那紅票票就跟水一樣嘩啦啦的流,你看,終于給我們歹到了吧!該!”
千雁不示弱的回看著他,但沒有回懟,她當然沒有傻到在這個敵強我弱的局面下在給自己招惹事,不劃算。
秦一照咬著煙,蹲在她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臉,“真不打算交代?別找死啊?!?p> 要是平常認識秦一照的,看到他此時的一舉一動包括神態(tài),定會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