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傅司承問她。
“我哪敢生傅總的氣?!彼螊葡胍矝]想就說,心里卻有些奇怪他的問話。
傅司承:“我還沒說哪件事。”
宋嬈凝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反問他:“除了昨晚的事還有哪件事?”
傅司承盯著她。
于是宋嬈十分肯定地再次解釋:“我真沒有生氣,還是你也覺得我水性楊花?一邊放不下前男友一邊還跟你……”
宋嬈不自然地別開臉,看向前面,小聲說:“只是你下次別再自作主張。不過你是我上司,你想做什么我也沒資格干預(yù)?!?p> 車內(nèi)一時安靜。
過了片刻,感覺到傅司承一直盯著自己看,宋嬈神色微動,而后有些驚訝地問傅司承:“你不會是以為我在為昨晚的事生你的氣,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傅司承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神態(tài)微微不自然,看向前面:“說了出差?!?p> 宋嬈很是訝異,同時又松了口氣,她昨晚擔(dān)心一夜,以為自己惹怒了他,要牽連弟弟了。還有傅司承沒有對她起疑便好。
看著身旁的男人,宋嬈心思活絡(luò),看來讓他動情,并不難。
只是她還是好奇傅司承是怎么精準(zhǔn)地找到她的?難不成在她身上裝了定位?
“那個,車上有吃的嗎?”宋嬈問。
傅司承重新看向她。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彼螊颇弥呀?jīng)空掉的礦泉水瓶,真的餓到胃疼。
見宋嬈說話有氣無力,傅司承問:“胃藥帶了沒有?”
“沒有,你買我的胃藥我一直都有隨身帶的,就今天出來匆忙,給忘了。”
傅司承看了看她,拿出手機,給某軍區(qū)打去了電話。他要是自己報警,就這破山溝沒幾個小時警察根本找不過來。
可還是信號問題,打不出去。
傅司承最后報了警,但是說不出這里的位置,只能靠警察定位。
然后收起手機:“下車?!?p> 宋嬈打開車門,跟著他下了車。
他徑直往前走去,宋嬈趕緊追上他。
“我們要自己往前走嗎?這路我都已經(jīng)走了兩個多小時了還沒走出去,前面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有人家?!?p> “車子出不來,現(xiàn)在不走,要么餓著肚子明天走,要么餓著肚子等幾個小時警察找過來。”傅司承說。
“那車子不管了嗎?”
“你有辦法把車開出那坑?”
“……”
宋嬈不再說話,快步跟著傅司承走。她實在累得不行,路又難走,只能咬牙跟上。
傅司承將身上的西裝脫給了她,披到她身上:“披上?!?p> 雖然是夏天,可這周圍都是山,大晚上的風(fēng)一吹,宋嬈穿著薄短袖,是有些涼。
可她本來雙腿就重得不行,傅司承這外套又重又大,她頓時更累了,腳步重得十分吃力。
幾聲奇怪滲人的動物叫聲傳來,宋嬈嚇了一跳。
傅司承看向她:“害怕?”
宋嬈搖頭,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傅司承靠近了些。
腳下的路很黑,兩人也不敢浪費電拿手機照明,只能小心地走。結(jié)果宋嬈一腳踩進坑里,崴到腳就要摔到。
傅司承反應(yīng)迅速,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樣?”他緊張地問她。
“疼?!彼螊菩銡獾拿济櫾谝黄?。
傅司承將她扶好,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腳踝,給她檢查過后,確定沒有骨折,只是扭了一下。
他四周看了看,猶豫著是回到車?yán)锏染仍?,還是繼續(xù)往前走,碰碰運氣。
宋嬈胃病挺嚴(yán)重,腳也扭傷了,對她來說幾個小時太難等,于是傅司承很快便做出決定,在她身前蹲下身:“上來?!?p> 宋嬈看了看他:“要不我們還是回車上等警察過來吧?!?p> 傅司承:“你知道要等多久?”
宋嬈沒辦法,趴到了傅司承背上,摟抱住了傅司承的脖子。
他將她背起,往前繼續(x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