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
陳墨上課的時候,又睡著了。
昨晚離開特查部,陳墨可不是空手離開的,他還帶了一份失蹤案卷宗的附件。
離開殯儀館,回到學堂,聽著老校長講了講《如何預防自身被污染》,《升華者能力運用小妙招》,《遇到詭異不要慌》,還有一些考歷史三級的知識點,晚上的時候這才有的時間翻看卷宗。
一直看到了晚上十二點,陳墨這才睡了覺。
一般來說年輕人這個點睡也不太困的,可一大早上陳墨就發(fā)現(xiàn)床頭多了封紅色的信件,讀完之后自己的心態(tài)有些小崩。
“陳墨先生,請于本周周日午夜十二點前到達復興區(qū)青山醫(yī)院,在此之前,請不要試圖透露有關(guān)信息,否則您將被厲鬼抹除?!?p> 陳墨:……
我就知道那個怪談有問題!
然后今天頂著一重學生因為種種原因目瞪口呆的表情,陳墨走進教室,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了第一節(jié)課下課。
當然,對于那封古怪的信,雖然陳墨有些擔心,但這也并不是他要上課睡覺的主要理由。
陳墨根本想不到,德高望重的老校長怎么會認識一個平凡的殯儀館老板。
他也想象不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讓老校長把自己安排成了殯儀館老板的學徒……
陳墨還清楚的記得,那位名叫秦大福的老人在看到自己之時,跟見了鬼似的。若不是老校長再場,加上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怕不是又會被嚇暈過去。
不過這也和自己睡覺沒有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的是……
為什么自己今晚要去秦大爺那兒學習斂容啊喂!怎么想也不正常吧!
老校長是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說是這就算為當時嚇到了秦大爺賠禮道歉了,秦大爺對于多了個徒弟也非常高興,一時間可謂賓主盡歡。
然后陳墨看著今天的課表……
《第三紀歷史綱要》,會了。
《第二紀歷史綱要》,水課。
不如睡覺真的不如睡覺……
期間的任課老師好像也不好意思叫他,應該是以為陳墨還是個傷員,甚至還以他作榜樣,勸告學生們不要因為一丁點小事就請假……
搞得陳墨有些不好意思,抬起頭看了一眼老師,在年輕女老師欣慰的目光下,在同學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下,再次趴了。
可惜,一下課,整個班級沸騰了……
“哇!轉(zhuǎn)校生誒!”
“金發(fā)?是彼得堡那邊的嗎?”
“不一定,可能是西大陸那邊的!”
“他好帥!好像一個真正的貴族!”
“轉(zhuǎn)到哪個班的?”
“好像是心理二班……”
“港卵!我女神在那個班!”
……
“陳墨,別睡了,去看熱鬧!轉(zhuǎn)校生?。 ?p> “天宇?別煩我,我睡會兒?!?p> “別睡了!你不是傷快好了嗎,多活動活動,說不定可以好的更快……就當是我的請求了!”
身邊的少年不斷搖晃著自己,已經(jīng)睡了一節(jié)課的陳墨感覺有些發(fā)脹。
他大概也是睡不著了。
而且總感覺張?zhí)煊畹恼Z氣像是在撒嬌,讓陳墨一陣頭皮發(fā)麻。
大不了上課再睡!
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手機的重要了,如果還是前世大學的時候,上水課他可以玩一天!
被張?zhí)煊钔现鴣淼介T外,陳墨看到了那位被眾人議論的轉(zhuǎn)校生。
誒,還別說,是挺帥的,有自己一半的顏值。
瞅著穿著西式洋裝的金發(fā)少年拎著一套書,走進他教室的背影,陳墨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一旁的張?zhí)煊詈鋈挥行┙^望,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充滿怨念的氣息。
“我恨吶,我恨吶,為什么他這么帥!”
“咋了這是?!?p> “陳墨!那是喬女神的班啊!那個可惡的小白臉一定是為了追求喬女神才轉(zhuǎn)學的!她可是我們的東港之花??!”
“額……”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你都不知道那天知道你小子和女神同臺表演,多少兄弟想打你,若不是看你小子給女神擋了槍子……哼哼?!?p> “額……”
“唉,你小子啥時候開竅啊,挺帥挺聰明的一個小伙子,跟個木頭似的,怪不得后來沒女生喜歡你了……”
“……從剛才我就想問了,天宇你是不是快死了,怎么今天說話這么欠扁呢?”
該怎么形容呢,陳墨覺得張?zhí)煊畹恼Z氣既有著一丁點極其惡心的“猛男撒嬌”,又像是把自己的輩分拔高了,還嘰嘰歪歪,婆婆媽媽,非常欠扁。
可剛懟完自己的好基友,張?zhí)煊钚⊥瑢W的表情更加絕望了:“沒錯,我就是要死了,不但沒你們這些可惡的天才長的帥,還笨笨的,沒有小姐姐喜歡!”
“而且還被那封厲鬼的詛咒信件纏上了,說不定只能活兩天了?!?p> 陳墨猛地看向張?zhí)煊?,嚇了這個單純的憨批少年一跳。
張?zhí)煊詈鋈灰庾R到了一個問題。
“我……我居然說出來了!”
那封信可是有股神秘的力量,當自己害怕的想要將其告訴給長輩和其他同學時,自己根本沒法開口。
而且一旦動了那個念頭,自己就像是被厲鬼拖進了地獄,肉體上雖然沒有受傷,但精神上非常痛苦。
陳墨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茫然與激動同時出現(xiàn)在臉上的少年,緩緩的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張血紅色的信件,抽在了少年的臉上,然后又被他收起。
“別擔心,我和你一起去,你死不了?!?p> 張?zhí)煊盥勓?,哪里還有心思管那金發(fā)轉(zhuǎn)校生的,差點抱著陳墨的大腿哭起來。
“陳墨啊!陳墨啊!我們怎么這么慘?。∧阋惨黄鹚懒恕?p> “我們……疼??!”
剛要說出某些禁止出口的臺詞,張?zhí)煊罹捅荒撤N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
陳墨望了望周圍一些女生異樣的目光,面無表情的將張?zhí)煊钜荒_踹開,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