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德校長,戴沐白這件事雖然性質惡劣,但我覺得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那個女孩那里我回去跟她說明,至于戴沐白的處罰......開除就不必了,先降到外院觀察觀察吧。”
禁閉室的木屋內,弗蘭德看著面前的戴沐白,腦子里還回想著剛剛千魂風出去時跟他說的話。
是什么能讓千魂風的態(tài)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沐白,能告訴我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嗎?”
不能問千魂風,那就只能從戴沐白這里尋找答案。
“說了什么?”
此時的戴沐白臉上完全沒有最開始時的緊張和慌亂,回想起剛剛千魂風的舉動,他搖了搖頭:“千魂風大哥什么也沒跟我說?!?p> 什么也沒說?
弗蘭德聽到戴沐白的回答,第一個想法就是戴沐白在說謊,
但既然戴沐白不愿意跟他說,他也沒辦法。
“從明日起你就去外院吧,這是學校對你的處罰,鑒于你是醉酒后意識不清,所以這件事學校就不對外公布,算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p> “呼?!?p> 戴沐白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公布就好。
“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p> 弗蘭德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轉身走了出去。
趙無極走到戴沐白身邊照著肩膀給了他一拳,咧嘴道:“小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犯渾了!”
戴沐白揉了揉肩膀:“趙老師,我今天......”
“行了行了?!?p> 趙無極打斷了他:“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好了,以后克制著點你的性子,還有,內院的那些女人你也別惹。”
“女人?我為什么要招惹她們?”
戴沐白有些不明所以。
趙無極也知有些話他不能說的太直白,但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戴沐白再一次遭到這種事情。
“沐白,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孩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我勸你以后還是不要再去找他了,老師也是為了你好?!?p> 趙無極覺得自己說這些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他很喜歡戴沐白,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對他說這么多。
弗蘭德同樣也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等千魂風回來,
不就是為了給戴沐白一個機會嗎。
......
千魂風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拿出各種各樣恢復魂力的藥丸和藥材,就好像是吃大白菜似的往嘴里塞。
藥效開始發(fā)揮,千魂風的臉色也漸漸好轉,他長舒一口氣。
失去天使的能力消耗的魂力比他現(xiàn)象中的還要大,
那“彩色絲帶”的破碎也意味著戴沐白失去了對朱竹清的情感,
一個人的感情被他如此輕松的粉碎,直到現(xiàn)在千魂風都還對這個能力感到不可思議。
他揉了揉太陽穴,大腦混混脹脹,這都是失去天使能力的后遺癥。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份情感對戴沐白太過重要,
所以當千魂風利用能力讓他失去之后,自身才會受到這么大的反噬。
雖然代價很大,但和它所帶來的效果來看卻完全不值一提了。
戴沐白如今已經失去了對朱竹清的情感,那也就不需要把他趕出史萊克,
留在內院一是為了以后更好的安排,而且還賣了弗蘭德一個面子,
不管是趙無極還是弗蘭德都是重義氣的人,
如果今天千魂風執(zhí)意要治戴沐白于死地,雖然他們兩個當時不會說什么,但心里肯定不樂意。
他給了兩人一個面子,以后他們也能更用心的幫他辦事,
畢竟他來史萊克的任務也只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這以后少不了需要弗蘭德的幫助,
做人留一線,也是為了今后更好的相處。
“篤篤篤!”
這時,千魂風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主人,主人你睡了嗎?沒睡我進來了哦!”
門外傳來小舞的聲音。
千魂風:......
這流氓兔不會是寂寞了所以才大半夜的來找他吧?
他現(xiàn)在累的可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他把頭一歪,果斷裝睡。
在身體恢復之前他還是先躲兩天吧,
想想也是憋屈,
千魂風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害怕做這種事,
以前都是他讓小舞開門,小舞每次都是用手捂著死活不開,
結果風水輪流轉,現(xiàn)在他反倒被小舞給堵門了。
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就在千魂風感慨的時候,門外突然沒了動靜。
走了?
千魂風耳朵動了動,確認小舞離開后他送了一口氣。
就在他準備繼續(xù)睡覺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窗戶外有響動。
緊接著兩個兔耳朵如做賊一般從窗戶探了進來。
千魂風胯下一涼,嘴唇開始泛白,但他沒敢輕舉妄動,而是選擇繼續(xù)裝睡想看看這小兔子到底要做什么。
他才不是害怕被看出他身體虛脫的狀態(tài)。
只見小舞從窗戶輕輕的翻了進來,躡手躡腳的來到千魂風的床邊,
確認千魂風睡著了之后小兔子幽幽嘆了口氣:“怎么睡得這么早啊。”
千魂風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很是失落。
就在千魂風以為她會就此離去時,卻聽見一旁傳來脫衣服的聲音。
被子被人從一旁掀開,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身體靠了上來。
這會他沒辦法再裝睡了。
千魂風好似被吵醒一般,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小舞,這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干什么?”
小舞委屈的嘟著嘴:“人家在房間里等主人你一晚上你也不過去,那就只能我來找主人你了。”
千魂風感覺一陣頭大,他覺得小舞好像誤會了什么。
他開始語重心長的教導:“小舞啊,主人今天累一天了,你先回去睡覺吧?!?p> “不要,人家才不要回去呢!”
小舞不樂意,她一把摟住千魂風的腰。
“嘶!”
他活了這么多年,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