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他們兩個見到了漢堡,漢堡和阿英一樣在阿陽的器樂隊工作,他是貝斯手,他們的關(guān)系就像是貝斯和鼓一樣。在東東和哈哈說阿英遇到了麻煩之后,他氣憤的拎起了自己的貝斯,還說只要有人找阿英的麻煩,自己就會用貝斯狠狠敲他的頭。
其實這一刻,躲在一旁不想現(xiàn)身的大丞都聽在耳朵里。
當(dāng)他一開始聽到阿英去打架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緊咬著牙齒,似乎要將他們碾的粉碎??珊髞硭坪跸氲搅诵┦裁?,于是他便吹著口哨回教室了。
天宇這時已經(jīng)和大眼仔,粥粥,頸缸膻他們碰了面,在說明了這么大陣仗的原委之后,他們決定一起去幫阿英。粥粥還說在他的班里自己有個朋友,也許可以幫上他們的忙。
于是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粥粥的班里,粥粥推開門后便大喊了一聲:
“der哥!?。 ?p> 這時在墻角睡覺的一個胖胖的身影抬起了頭,他瞇縫著眼睛看著一幫人,不屑的說了一聲:
“找打架啊……”他說完便準(zhǔn)備倒頭繼續(xù)睡去。
“der哥,我有個朋友有麻煩了,能不能幫個忙?”粥粥來到der哥身邊推著他說道。
“誰啊?我認(rèn)識嗎?”der哥還是提不起來精神,如果不是他認(rèn)識的人,他才懶得管呢。
“他叫阿英……是我在音樂班的同學(xué)。”
der哥聽到阿英的名字噌的一聲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他用極其差異的眼神看著粥粥。他的頭上似乎有一滴汗流了下來,他的嘴唇在顫抖著,不一會兒,他小聲的說了句:
“誰……?”
“阿英……”粥粥說。
der哥幾乎用熊一樣的聲音吼道:
“他怎么會去打架呢?”
“你認(rèn)識他?”粥粥問。
der哥沒有回答他,反而站了起來走到了講臺上,對著班里其他的同學(xué)們喊道:
“聽著!我有個朋友今天遇到了麻煩!這種事情我們不能不管!!都給我抬起你們的懶屁股!跟著我去幫忙!”
看來der哥是班里的大哥,他說話沒有人敢不聽。嗚嗚泱泱的朝音樂樓的方向走去。
此時在音樂樓練鼓的阿英,根本不知道摟外的世界已經(jīng)被“自己”攪和的天翻地覆。他只是在練自己的東西,他心里甚至還在想:
“今天沒去找天宇和小貝,一會兒我要買些什么補償他們呢……?”
之前也說過,因為他的鼓技很好,所以有足夠的思維去想這件事。當(dāng)他準(zhǔn)備歇一會兒的時候。突然間,阿英在窗外看到了一個只露出半個腦袋的人,雖然看不到全部的臉,但只看眼睛的話,可以推斷出那個家伙在欣賞阿英的架子鼓。
阿英也不是個吝嗇的人,于是便打開門讓那個家伙進來。那個男的看起來五十多歲了,小眼睛,一口煙黑牙,穿著一套樸素的棕色衣服。頭發(fā)有些凌亂,通過頭皮屑和頭油來判斷,那家伙不怎么講衛(wèi)生。
那家伙見到阿英之后劈頭便問:
“你是音樂班的學(xué)生嗎?架子鼓打的不錯嘛。”
阿英笑了笑,和那家伙說道:
“我叫阿英,是樂隊的架子鼓手,你呢?”
“你叫我老田就可以了……”那家伙說道?!澳阏f你叫阿英?我和你提一個姓許的孩子,聽說他之前制服過持槍歹徒,徒手和瘋狗搏斗,還有一刀劈暈校長仇人,你認(rèn)識他嗎?”
“當(dāng)然,那人就是我?!卑⒂⒙唤?jīng)心的說道。
“其實我已經(jīng)猜到了,很久以前就聽聞他的架子鼓不錯,當(dāng)聽到這樣新奇有創(chuàng)意的節(jié)奏時,我就知道很接近了……”老田自信的說道。阿英看他說話還算客氣,于是便笑著問他:
“你也懂音樂嗎?”
老田也笑了,他說:
“只是略懂,我這里有吉他,要和我玩一玩嗎?”
阿英點點頭表示同意,說干就干,不一會兒就來了狀態(tài)。他們一連氣合作了好幾首曲子,有《成都》,《鼓樓》和《殺死SJZ那個人》。這些都是民謠類型的曲子,屬于阿英不擅長的領(lǐng)域,可鑒于他豐富的經(jīng)驗,這些都難不倒他。
“呼!真的很想不到,你怎么這么厲害!”老田贊揚阿英道。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手熟而已?!卑⒂⒅t虛的笑了笑說?!斑溃恢肋@么問是不有些冒昧,我還沒有知道您是誰呢……“
老田聽到了之后哈哈大笑,他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和阿英說:
“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這個學(xué)校新上任的校長……”
阿英聽到了之后,只是有些意外,但心里沒什么波瀾。因為他認(rèn)為校長并不可怕,只是有些人過于尖酸刻薄。老田也對阿英的不意外而感到意外,說實話第一次聽到他身份而這么冷靜的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使得他們的談話更加順暢,聊的也越來越投機,阿英甚至沒感覺他是校長,更像是從哪里來的投緣大爺。兩個人決定去校長室里坐坐,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可以說。
他們有說有笑的朝音樂樓外面走去,老田一路在講著他年輕時候玩的音樂,像是beyond樂隊什么的。突然間,老田一不留神跌進了修水管的大坑里面,阿英下意識的去拉他,結(jié)果兩個人都翻了進去。
阿英整個人摔在老田身上感覺不出有多疼,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衣服也弄臟了??衫咸锞蜎]那么幸運了:他的臉被石頭割傷了,流著血,他一直在坑底哇哇亂叫,說是自己的腳可能斷了什么的。由于工人都去吃了午飯,所以兩個人狼狽的就像乞討的可憐人一樣。阿英想笑,可念他是校長終究是要給些面子的,所以只能努力的將老田拽上坑去。
當(dāng)他們兩個人平安的到了地上時,阿英一把將老田放在地上,他累的直喘粗氣。他不經(jīng)意間的回了個頭……我的天!只見以天宇,他們手里有拿棍子的,有拿西瓜的,還有拿貝斯的。阿英瞬間愣在了那里,他蒙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可他根據(jù)這種場面判斷,要大事不妙了。
“阿英,怎么了……?”老田剛站起身,看阿英擋在他的前面,于是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這一亮相可壞了,天宇一眼看到了老田的頭,于是誤以為他就是和阿英打架的那個人。
“上!”der哥一聲令下,所有人一齊沖向老田。老田被嚇傻了,呆呆的愣在那里,給天宇他們創(chuàng)造了極好的條件。老田只覺得頭暈?zāi)垦?,摘摘歪歪的站不穩(wěn)。大翔飛身給了他一腳,老田又一次摔進了大坑。
這下場面徹底失控了起來,東東和哈哈首先迎接住了阿英,把已經(jīng)蒙了的阿英帶到了安全的位置。紅色的汁水留了老田一身,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那些是西瓜汁,二驢和大翔輪流著踢他的屁股,把老田踢得嗷嗷直叫,直在地上打滾;如果不是貝斯提前壞掉,老田的生命也許真的會終結(jié)在了漢堡的手里。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往坑里面跳,場面變得十分難看,大坑的周圍早就聚集了這個學(xué)校所有能到這里的同學(xué)和老師,他們圍觀在周圍沒有人敢上去勸一句,就是保安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在他們眼里老田已經(jīng)被揍的夠狠了,他們可不想冒這個險。
有些老師想上前去看看被打的是哪個衰命鬼,可擁擠的人群早就像三明治似的把老田的臉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就這樣所有人揍了老田將近五分鐘,阿英才掙脫東東和哈哈的關(guān)懷飛跑來了這里。他看到了老田被打成了那副鬼樣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不住的打著寒顫,足足愣了十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對著坑里的人大喊了一聲:
“你們快住手!?。?!”
der哥和天宇他們聽到了阿英的聲音,漸漸地停止了對老田的攻擊。阿英緊接著對坑里的人喊道:
“你們瘋啦?。。?!這是新來的田校長?。?!”
坑里的人聽到后,已經(jīng)傻了,就像是天塌了一樣,坑外圍觀的人聽的清清楚楚,聽到被打的衰鬼是校長,都像瘋了似的大喊大叫著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完了完了,快走啊阿英!”天宇和阿英喊了一聲后,東東和哈哈也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阿英逃走了。老田這時也緩了過來,像死人似的從扒著坑邊的土探出頭來,他的牙幾乎被揍的掉光,頭也像喝了幾瓶子酒似的頭暈?zāi)垦?。他哭了,真的哭了,只是覺得委屈。